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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軍東征”、“薔薇十字騎士團”…… 甚至有一次我們談到了中世紀時某位有名的騎士對自己已經死去的心上人的肉體膜拜行為…… “啊……”他說,“你也看過那條記載?我還記得上帝賜給了他屬於他們的子嗣。” “一個骷髏頭。”我隨意地介面著,眯起眼睛品嚐口中紅酒的滋味兒。 這種談話模式,無意中無疑地讓人很愉快很放鬆。 於是,我悲哀地發現……在這種一次又一次的天馬行空般的聊天中,我居然興不起了意淫他的心思,反而有時候會正兒八經地和他說今天的天氣如何如何明天該穿什麼樣子的衣服云云…… 這對我來說,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他很驕傲,總是抬高著眼尾的弧度跟人聊天,甚至在說到他高興的時候,會用一種近乎嘲諷的態度進行著對話——這種嘲諷不止是針對和他談話的人,而且針對著他談話的內容,甚至他本身。 很違和但是很奇妙的感覺。 傲慢但是不讓人反感……因為他有著一切的資本去傲慢,並且這種傲慢是一種一視同仁的高高在上。 我理解到了為什麼老闆對著他的時候總是一臉不自覺的些微寵溺。 因為我,和他,都是願意寵著這個少年的人。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是足夠我們之間熟稔起來,雖然不至於親密無間,但是倒也勉強能夠算得上友情的邊緣。 再又一次赴約前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最近暴露在陽光下的時間比過去三年來的總和都要多。 我想……能有純粹到這種程度的喜歡,起碼能夠證明自大到令人不爽的k說錯了一條。 這一點兒認知讓我更加愉悅。 這次談話後,他對我說,想要去梵蒂岡。 “好地方,好主意。”這是我當時的回答。 其實,夏夜裡在空寂的廣場等人,是一件很不愉悅的事兒。 儘管周圍冷暗微溼的空氣讓我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放鬆,但是絲毫抵消不了見不到約定的人準時到來的不安和微慍。 第二天,當東方的太陽把它第一束陽光灑落在聖彼得大教堂的尖頂之上時,我接到了k的電話。 他連對話都沒開始,電話響了三聲就掛下了。 我苦笑一聲,準備即刻啟程回去。 可想而知,“帝王大人”對於我在這起“愛弟逃離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為光火。 讓他更為光火的是,我緊跟著他到了新加坡。 還記得k告訴我“新加坡”這三個字後,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一種“你好自為之”的勸告以及淡然到冷漠的鎮定。 ……冷靜和理智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敢去觸自己老闆的黴頭。 但是,我只是想見見他。 而且,身邊有可以洩怒的人的話,想必多少可以分擔一下“哥哥大人”的怒火。 結果是,任性的孩子用了一副展露的刻意笑靨宣告著他獨有的“豁免權”。 只是,他背對著我說“拿什麼證明你去過梵蒂岡?車票呢?我哥哥有沒有給你報銷外加獎勵?”時…… 我突然想放聲大笑。 瞧吧,他任性到以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任性到隨心所欲,任性到隨意地臆測著是我做出了“猶大”的角色。 很可愛,對吧? 可是……最後,我還是在“帝王大人”站起身那一秒,十分不討喜地打斷了他的思路和想要進行的行為。 ——因為,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熟悉的火苗:微小的、隱匿在瞳孔深處的,但是燎原的勢頭十足。 我自作多情想要維護著的少年在下一秒輕佻地拍上了我的肩頭,他用輕鬆的話語調侃著我們彼此的處境。 但是,這句調侃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強行帶離了這裡。 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目光沒有刻意的聚焦——是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以為是,我以為自己是喜歡他,其實不是;我以為他可以哪怕一星半點兒是可以屬於我的,比如陽光下的攀談,其實不是;我以為自己可以多少能改變一下所謂的彼此的處境,不管是他的身處還是我的心處,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