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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才知道為什麼貝少答應得那麼爽快:因為他加收了幾乎高達150%的中介費。 之所以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是因為價格也夠爽快。 - 隨手把酒瓶橫放在副駕駛座上,柏少御輕吹了一聲口哨,發動了車子。 剛剛拐過了兩個紅綠燈路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柏少御拉過來耳機塞進耳朵裡,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尾音上挑,聽起來最是愜意無比。 “在哪兒?”男人的聲音即便是透過了電波的中轉傳遞,也很難和柔和這兩個字沾上邊。 “15分鐘。”柏少御淡淡地回了一句,“開車呢,掛了。” 男人說了一聲,“好。”然後,就掛了電話。 如果放在以前,柏少御肯定又會因為他這種像是在質問般的充滿了掌控欲的問話發一通不小的脾氣;但是,現在才明白,男人只是用這種方式彆扭地表達出“我想你了,想見到你”這種感情。 隨手扯下耳機,柏少御舒了一口氣,唇邊的笑容變得溫柔了一點點,“吶,還真是的……” ——即便是一種獨佔欲,那又怎樣?因為,人總是需要被需要的,當這種需要成了一種獨佔的話,如果當事人覺得是甘之如飴的甜蜜,那就足夠了。 前面的紅燈又亮了,柏少御停下了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面的車流,思緒卻又回到了在hell裡貝少問的那句話來了——“柏先生怎麼會突然同意這樁婚事的取消的?” 綠燈亮了起來,車子慢慢隨著車流向前挪動著。 怎麼同意的?——柏少御伸出去摸煙盒的手,轉向了一側放著的口香糖——其實,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還記得兩個星期前,柏烽煬硬拉著他回家後,對著父親說,“訂婚取消了,就這樣子。” 柏仲之原本是想要發脾氣的,但是看了一眼術後剛剛恢復的兒子,強壓下了一口火氣,“說取消就取消,你好大的口氣!……你到底有沒有為柏家想過以後?!” 斜靠在沙發上的柏少御單手支了下巴,一手指住了柏烽煬,接過了話,“他兒子是他兒子,又不是你兒子……錢財家業,本來就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兒,反正在你活著的時候,柏氏是我大哥的,這就已經足以寬慰你的了,還去操那份閒心管死了之後的事情做什麼?” “這裡輪不到你多嘴!”柏仲之冷哼了一聲,“現在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您說了算什麼啊?”柏少御溫柔地笑了笑,“您就這麼肯定我大哥對柏氏念念不忘地放不下手?……錢這個東西,多少能算是個頭兒?能有身邊有一個活生生的人陪著好嗎?我哥這次手術,您過去看了他幾回?您一門心思地想的是手裡的柏氏該怎麼抓穩了拿結實了死也不撒手……要是這樣子的話,您還不如就當他死在手術檯上了好,以後也少對他指手畫腳……” 柏仲之冷著一張臉看著柏少御,連說了三個“好”字,“……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你有什麼資格說出來這些狗屁不通的話?!你又知道什麼?!” 柏少御垂下了眼睛,“柏氏裡沒有了柏烽煬,它依然是柏氏;但是……” “但是,少御不能沒了我。”柏烽煬沉靜地說。 “……喂喂!誰準你這麼說的。”柏少御一下子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口氣中多少有點兒被人說中了心思後的氣急敗壞。 “因為,我也是。”男人語氣未變地說出簡單但是深情不減的話語,轉而對著自己的父親說,“……聯姻的事情,你以後不用提了。至於柏氏,我會把它做好的。其他的事兒,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而繼承人的問題,不如選賢任能,我以後會把它交給一個能坐穩這個位置的後輩的。” “不可能,”柏仲之斷然拒絕,“只有這個問題絕對不可能商量!我柏仲之怎麼可能會把柏氏交給外系旁支?” “哦~”柏烽煬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這個問題就照著你的意思解決。少御,走吧。” - 車子駛進了車庫,柏少御一邊伸手去摸副駕駛座上的酒瓶,一邊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