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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襯衫的衣料中有暗隱於其中的銀線——這是一種低調的張揚。 男人從鋼琴椅上站起身,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起來溫潤非常,“彈得不好,實在是獻醜了……”在他的示意下,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鋼琴師坐上了他剛剛的位子,“還是讓小彰來吧。” 鋼琴師的手指隨意一般地從鋼琴的按鍵上輕撫而過,隨後擊下了一個重音——是《藍色的愛》。 柏少御看著貝少一步步走回吧檯,右側的眉挑高了一點,“貝少,說實話,你彈得真不怎麼地。” 貝少接過來一旁調酒師送過來的蘇打水,右手的指尖被杯壁映得有點兒亮亮的溼意,“的確是不夠好,比不得從前了……” 他的語氣裡非但沒有因為友人的直言不諱有什麼惱意,反而有一種輕鬆的調侃在其中,“不過,他們也不是來聽我彈琴的,而是來看我彈琴的。” 柏少御“嗯”了一聲,眯起的眼角很快地放鬆了下來,“單單看的話,還算不錯。” 臺上的鋼琴師彈得的確很是不錯,指尖跳動的動作像是展開的白色鴿翼。 貝少放下手裡的方口玻璃杯,“柏少,柏董最近身體還行吧?” “能有什麼不好的?”柏少御懶懶地說,“他正值壯年,又不是什麼惡疾,除了頭髮短了點兒,其他的倒還勉強能說得過去。” 貝少輕聲低笑,倒也不揭穿眼前這個人曾在自己哥哥動手術的前夕徹夜難眠,明明手足冰涼得難以回暖,還偏偏要強作了一臉鎮定的口非心是。 “不過,上個月柏家和孫家聯姻的突然取消,倒是很有意思。”年輕的酒吧老闆在新的鋼琴曲被演奏起開頭時,一派貌似無意地說著。 柏少御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變得不懷好意起來,“貝少,還有您沒有不知道的事兒啊……” “有的有的,”貝少笑得眼睛彎彎地看著柏少御,“比如,柏先生怎麼會突然同意這樁婚事的取消的。” “想知道?”柏少御唇邊的笑容拉大再拉大,背後疑似起了一團命名為邪惡的黑霧,“那就來求我吧。” “ibegyou,please”被邪惡勢力逼迫的可憐男人立刻言辭灼灼地懇求著,英倫式的口音聽起來彬彬有禮又不會顯得過於熱切…… “那就是……”柏少御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認真地回答,“我不告訴你。” ……貝少哀怨地看著柏少御走出hell的背影,用眼神無聲地控訴著脾氣和趣味都很惡劣到讓人咬牙切齒的男人。 ——這種人,能對他的所作作為照單全收而且還大加讚賞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他那位哥哥才會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做得出來。 柏少御這次來hell是來拿一瓶酒的,蘇格蘭威士忌——貝少剛剛折騰過來的酒,有著細長的方形瓶身和健康的小麥色酒液。 柏烽煬喜歡紅酒,他更喜歡苦艾酒,至於蘇格蘭威士忌……倒還真不是這倆人這盤菜。 但是,鬱嵐回國後在和柏少御分享照片時,被他偶然間注意到了一瓶擺放在桌子上的酒——漆得雪白的矮木桌的背景是綠瑩瑩的草地,桌子角處橫放了一瓶有著小麥色澤的酒。 當時的鬱嵐正在興致勃勃地翻找自己的聖誕老人s照,冷不丁地面前就被塞過來了一張照片,“這是什麼?” “酒啊,柏少。”鬱嵐隨口說,然後繼續找自己的大鬍子照。 “……對你這種智商低的人,果然需要多費我很多口舌。”柏少御的指尖指了指那瓶酒,“什麼牌子的?產地是哪裡?我喜歡這個瓶子。” 鬱嵐瞅了半天,“嗨~忘了……柏少,你該不會因為瓶子的形狀就想……嗯嗯?” 柏少御從鋪得極為厚實的地毯上站起身向客廳裡走去,手裡還順著那張估計是閒暇時隨意拍的景物照,“有什麼不可以的?買回來後襬在客廳的博物架上,可以看著玩兒。” “……柏少,”鬱嵐一臉的痛心疾首,“酒的價值在於細細飲用。” “煙的價值還在於一根根地抽呢……”柏少御照著原樣給他頂了回去。 “胡說,”鬱嵐立刻對其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煙的價值在於被戒掉!” ——開什麼玩笑,柏董正卡著某人戒菸呢,所以必須要鮮明地站好自己的立場。 柏少御低聲笑了一下,也不跟他在這種問題上詭辯,走到電話機前就給貝少打電話。 接電話的貝少在聽到了柏少御的不合理要求後,沉默了一小會兒,就欣然答應了,“沒問題,我給你找找看……有時間帶著那張照片過來吧,我如果認不出來的話,就讓店裡的幾個調酒師一起認認看。” “真夠爽快,”柏少御心情大好地看著手裡的照片,“我就知道這種事情找你絕對沒錯兒。” ——等到拿到了酒以後,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