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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餘光瞥見她的一雙手,便更加確定。但凡習武之人,舞刀弄劍,武藝精熟,定會在手上留下痕跡。若虎口處有厚繭,那便是握刀或劍的結果。這秀姑手形偏大,除了虎口處有厚繭之外,手指內第二關節也覆有厚繭。而身為一個下人若因雜事做得多,成繭的地方絕非是這兩處。美仁又看了看自己又白又嫩的一雙纖纖柔荑,修煉長春功雖然要付出非人一般的代價,甚至忍受了長達十年之久仍然是孩童身型的歲月,不過這會看來,至少她不會因體型特徵而露了底。她要找的偷走天一聖經的叛徒是族內赫赫有名的木矅使者都桓,雖不曾見過他,但美仁也知道那木矅使者是個男人,而眼下讓她不解的是,眼前的秀姑卻是個女人。端著手中的燕窩,美仁的身子輕輕搖晃,驀地,冷不防身子往那藍夫人身上倒去,手一軟,那碗燕窩粥“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藍夫人急忙扶住美仁,美仁輕聲道:“夫人,對不住,美仁不是故意的,方才只覺得頭暈乏力,所以……”暈倒絕非偶然,這秀姑來意不善,雙眸中暗藏殺機,並非自己小人之心,對那藍夫人多個心眼,俗語說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好了,不礙事的,你身體尚未痊癒就跑出去,你躺下,先好好休息。我吩咐下去,重新給你熬一盅,等你醒了之後再喝。”藍夫人順勢扶著美仁往床邊邁去。秀姑上前幫忙,看似有意地想要扶住美仁的手腕,在她的手剛觸碰到美仁,便被美仁巧妙地躲開了,她知道她想探她的底。雖然事先以特殊的封印手法,將自己的內力封印了,就算以真氣查探內力,依然是探不到,但是美仁不想讓這個尚不明身份又危險的秀姑對她有機可趁。秀姑一一將地上收拾乾淨,美仁靜靜地望著藍夫人與她離開。倚在床上,美仁的腦中一直盤旋著藍府上上下下但凡她見過的面孔,究竟哪一個才是那木矅使者?木矅使者,這個男人,一個年輕有為,有情有義的男人,卻因與聖女有私情被發現,被逼之下偷了天一聖經逃出了天一谷。天一族的聖女……一時間,美仁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飄回了十年前娘離開的那個春天……記憶中蕭山上那小屋破敗不堪的木門總是被風吹得不停晃動,“嘎吱”作響,隨著清風,每每送進一陣淡淡的木的清香。屋內,簡陋的擺設可以看出屋主的生活何其艱苦清貧。當時的她只是一個身著樸素,七八歲的女娃兒。那日剛熬好了孃的藥,門又被風吹開,放下了手中那剛熬好還很燙手的湯藥,轉身將那屋門掩上,在門縫合上的那一霎,屋外的景色讓她注了目,自屋外的小徑一直通往遠處山坡上,星星點點的被那紅花綠葉綴滿了,煞是迷人。美麗的蕭山,雨時可以看見那霧色繚繞的蒼茫群山,晴時可以看見那悠閒的白雲圍著群山嬉戲,雪時可以看見那白茫茫的純潔冰晶世界。為何孃的病還不快好起來?不然,便可以帶著她在這山林間歡愉的穿梭嬉戲。“咳咳……” 原本躺在木床上那拖著一副嬌弱病體的孃親忽然支起了身,輕咳了幾聲,對著那她喚道:“符兒……過來……”她迴轉身,凝望一眼床上的孃親,短短兩年的時間,原本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如今已寥寥無幾,僅剩餘的幾絲白髮稀稀鬆松垂散在胸前,狹長而削瘦的臉龐,顴骨高聳,眼眶深陷,唇色泛白,面如死灰。她不明白為何曾經擁有那美豔絕倫驚世美貌的孃親,會莫明地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輕呼了口氣,她對著孃親嫣然巧笑,回身將之前放下的藥碗端了上前,柔聲道:“娘,先喝藥。”“啪”的一聲,孃親使勁了力氣,一掌將那碗藥打翻在地,牽動嘴唇,顫著聲道:“你……給娘……跪下……”“娘,是不是符兒做錯了什麼?惹娘生氣了?”她不明白為何娘會如此生氣,竟然揮手打翻了那碗能夠延續生命的良藥,兩行溫熱的清淚順著粉頰盈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