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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仁一路狂奔回了明府,第一件事便是上水竹苑找景升。“明景升。”剛進入屋內,美仁便高聲叫道。坐在桌前的景升,望著一臉神色慌張的她,有些愕然,那原本靈動的面龐之上卻毫無生氣。他放下手中的湯藥,對懷冬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將門帶上。“明景升……”美仁又喚了一聲。凝視著有異於平常的美仁,景升輕道:“叫景哥哥。”美仁往前又邁了一步,離景升更近了,顫聲問道:“你打算何時迎娶藍家小姐?”怔然,景升輕咳了一聲,垂下了眼簾,端起藥碗,一口仰盡碗中的藥。未久,放下空碗,他反問:“你何以突然問起這事?”“告訴我,你會不會娶她?何時娶她?”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他的婚事,景升蹙了蹙眉,道:“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不是我們做兒女說了算的。所以,我不知道。”一個多月前,他便知藍家遭人滅了門,也心知這場婚事就此作罷,故且不論如今藍希凌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算是找到了她,他相信爹也不會再提這樁婚事。他的存在,只是為了給明家帶來更多的利益罷了。如今,藍家對他們明家來說,已經沒了可利用之處。“不知道?為何會不知道?難道那晚你們兩人在那假山之前說的都是假的嗎?”美仁追問。她不相信,以他的行事作風,精明如狐,他不會不知道藍家遭人滅了門。他這麼顧左右而言他,一定是知道的。她一定要查出是誰故意栽髒她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可能?那晚之後,我也明明有聽到你爹與藍德宗商量你們的婚事,不是說好了,一回到明府,你就會迎娶她的嗎?不是讓你娶她的嗎?”景升挑了挑眉,道:“孔子有云:非禮勿聽。” 美仁慍道:“噫,都叫你娶她了,你為何不去?!”早點娶了她,不就沒事了。面對美仁這種極力讓他娶藍家小姐的態度,讓景升心中甚為鬱結,喉嚨微動,沉聲道:“你……很想我娶她?” “呃?”美仁怔了怔,心問:是啊,她為何那麼想他娶藍希凌?難道希望他娶了藍希凌之後,藍希凌就不會纏著昕大哥了嗎?是這樣嗎?是這樣嗎?不,才不是這樣的……咬了咬了唇,她輕道:“才沒有。”面對美仁這種言不由衷的反應,景升困惑,正色道:“那你究竟是想我娶她?還是不想我娶她?”撇了撇嘴,美仁語塞:“我……”景色輕笑:“說要娶的也是你,說沒有的也是你,我真的被你弄糊塗了。” 倏地,美仁猛地捶了一拳眼前的桌子,慍道:“噫!”總之,一想到昕大哥對藍希凌那麼在意,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枉費她天天惦著他。什麼有情思,無情絲,唉,她沒事作那首詞做什麼。“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對這事這麼上心?你這樣的言辭,很容易讓人誤會。”景升凝視著苦著一張臉的美仁,淺淺一笑。驀地,那笑容僵在了他的臉上,他緊張地立起身,一把將美仁拉進懷中。“明景升,你在做什麼?”美仁回過神,惱羞地想要推開他,孰知雙手被他抓住了,反扣在身後。這個癆病鬼明明還病著,力氣卻這麼大,真是虧了她那三顆雪蓮丹。她怒瞪著雙目,掙扎著吼道:“明景升,你這個混蛋,放開你的手。”景升怒瞪了她一眼,厲聲警告著她:“別動!讓我看看!” 好像她臉上有什麼東西?美仁怔然,於是停止了掙扎,跟著也好奇了起來。景升以手輕撫開她額頭的碎髮,指尖輕拭了她額上的一點血跡,血跡之下並無傷口。他疑惑地凝神望著她額上微微湛出的點點血跡,在想著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兩人近身不過寸許,男子的陽剛氣息混著淡淡的藥香,肆意地侵入美仁的鼻翼,她偷偷地抬眸,景升那張俊朗的面容就在眼前放大,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莫明地,她的臉頰出奇的發燙。唉,為何她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總是與她過不去?她的額上究竟有什麼東西?這麼讓人好奇?“二哥,你看好了嗎?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嗎?你這樣似乎很不合禮數。”美仁乾笑幾聲。“叫景哥哥。”對著美仁,這次景升的語氣少了一份戲謔,卻多了一份焦慮。緩緩地鬆了手,他將沾有血跡的手指伸到了她的眼前,沉聲問道:“你今日傷人了?”“什麼?”美仁望著他手指上的血跡,怔然,問道:“這是我的血?”“難道是我的血?”景升反譏,接著又道:“似乎不是你的血,你額上沒有傷。你連你是否有傷了人,都不記得?” “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傷人,而不是人傷我?”美仁輕嗤。腦中不由地想起方才在教武場,她氣惱昕大哥,無緣無故地將那些弟子全部挫敗了,即便是後來景承及時攔住了她,她可以確信她絕沒有傷人,更不會有血跡。以前接了任務,殺了人,她也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沾著別人的血跡,除非是很小的時候悅姨叫她去殺雞,弄得滿頭滿臉的雞血與雞毛,所以她最討厭殺雞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