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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著口中鹹中帶澀的淚水,景升微蹙了蹙眉,有些惱怒,想睡個覺都這麼不得安寧,張開嘴便用力地一口咬住那個還停在他唇上卻已經摺騰了很久的纖指。“唔……”止了哭聲,美仁抬起頭,望著自己正被人咬著的食指怔怔地出了神,一時間忘了痛。倏地,她突然反應過來,狠捏了一下他的下頜,強行掰開了他的嘴,抽出自己被咬得很痛的手指,又見幾個牙印,大聲地叫道:“醒了還裝死。你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微微抖了抖濃密的睫毛,景升緩緩地睜開了眼,便瞧見美仁雖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但那雙美目正怒氣兇兇地瞪著他。景升喉嚨微動,聲音有些嘶啞:“你……哭了?”“看什麼看?是人都會哭,哭有什麼好奇怪的?”美仁別過臉胡亂地抹乾了眼淚。該醒不醒,偏偏在她哭得最傷心的時候醒來,存心同她過不去。“你在我唇上抹了什麼東西?”他費力地抬起手,輕抹了一下唇,細看了一眼手指上紅紅的一片,換了一隻手,在臉上又抹了幾下,仍是紅紅的一片,他抬眸望著美仁,皺著眉道:“胭脂?你真的在我臉上抹這些東西。”“抹了又怎樣,很配你。別管這些東西,我問你,噬骨水的解藥在哪?”美仁一掌揮開景長伸在她眼前的手掌。“噬骨水的解藥?你在說什麼?”景升一臉不解的望著美仁。“你還裝?!他給了我三天期限,今晚就是大限,你要是醒不來,我就會變成一具白骨,為你陪葬。他說了解藥在你這的,解藥呢?”“他?解藥?”景升的雙眸一下子變得迷離起來,不能確信美仁所說的是不是他心中所想。情急之下,美仁不得已將左手的繃帶解開,將受傷的左手腕伸到他的眼前,道:“這是被他傷的。他用來傷我的樹葉是在噬骨水裡泡過的,他威脅我來伺候你,說解藥在你這,若今夜你還不醒,明日我就得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變成一具白骨。不然你以為我發神經,每晚三更半夜的守在你床邊。”費力地支起身,景升握住美仁的手腕,仔細地檢視傷口,加上美仁的述說,證實了他的想法,“他”終於肯出現了。未作多慮,他將美仁的傷口放在鼻下輕聞,美仁見了猛地抽回了手,不巧又弄開了傷口,痛得她嗞牙咧嘴:“你想幹什麼?快點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勾了勾唇,景升邪侫地一笑,啞著聲音輕道:“嗯,我若真死了,你就算哭死了也沒用。”咬著牙,美仁恨不能掐死這個又在亂笑的男人。又在笑,最討厭他的笑。“不許笑。難看死了,笑得就跟鬼一樣。快給我解藥!”“可以,先幫我把臉擦淨。” “……”“那好吧,那就等明日清晨他們進屋幫我再擦,我沒意見。”“……”雖然百般不情願,美仁還是乖乖地將他的臉還有唇擦淨了,但擦到他的紅唇時,幾乎以手在蹂躪,景升不以為然,也不覺得痛,始終淡笑。瞪著雙眸,美仁又問:“解藥呢?”“左邊 噬骨疑心(下)驚於美仁的反應,景升挪了挪很虛弱的身體,倚在床邊,衝著她的背影,輕問:“我想知道,除了他讓你照顧我之外,他還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沒有。你當我和他沒事敘舊嗎?他差點要了我的命。”專心於包紮傷口,美仁背對著他,沒好氣地說著。包好傷口,美仁突然轉過身,又道:“有的,他要我小心你的藥與膳食,這次的都沒有毒。他究竟是你什麼人?要這麼幫你?是你師傅?”話說回來,上次在藍家她發現了那藥裡有嗜心花毒,他似乎都不怎麼在意,而且胸前也沒有花形印記,這點讓她有點困惑,想直接挑明瞭問他,美仁想想還是放棄了,畢竟知道這種毒的人並不多,會解的人更不多,若是意外的讓人知道她的來歷,會惹下麻煩的。 景升不答,目光落在桌上正在跳動的燭火之上,喃喃地念著:“師傅?是,亦不是。”他說的美仁有些聽不明白,是就是,不是便不是,哪有什麼是亦不是?驟然想起之前他是何時醒的?一醒來就咬她的手指,那麼之前她說的話,他究竟聽了多少去?向他走去,立在他的面前,遮住了那燭光,遂問:“明景升,你何時醒來的?”回過神,景升略帶沙啞地道:“叫景哥哥。”景哥哥?明家三個都可以叫景哥哥呢?美仁白了他一眼,輕嗤一聲。輕咳了幾聲,景升又道:“不知道,當時只有璇兒在,但她好像倚在床邊睡著了,我也只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睡了。”景升是刻意不想去驚醒景璇的,他寧可選擇在夜深人靜時睜開眼,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讓他覺得很困擾,意外地,夜間卻是美仁守在他的床邊。“什麼?申時過後你就已經醒了,醒了之後還又睡了?你不知道明府上下有多少人為你擔心嗎?你怎麼能睡得著的?”一想到他早就醒了,美仁氣不打一處來,若是他早點知會一聲,她何須要像方才那樣很丟人的哭得死去活來。“我知道,最擔心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