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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扶起,美仁喃喃低語:“就算你真的成鬼了,我也會下地府找你追回這顆雪蓮丹的錢。”雙掌撫上他的背心,兩股真氣緩緩帶出,輸進他的體內。許久之後,美仁又探了一下他的脈象,較之前稍平穩一些,她也放心了許多。不知是無聊,還是怎麼的,她對著景升一個人自言自語:“哎,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你只不過救了我一次命,我卻要還你這麼多。當年,我伺候我娘也最多是熬幾碗藥,你可真是比我娘還要金貴。你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怎麼會傷的這麼重?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被你爹給打的,若真是這樣,你妹妹應該死在你前頭。”“你真是個小人,珍珠、玉佩都藏的滴水不漏。那個究竟是你什麼人?為何會這麼在乎你生死?他很卑鄙,比我還要卑鄙,不過最卑鄙的就是你,半死不活的還能指使人。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多計較,等你身子好了之後,我再慢慢和你算賬。那,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血本了,今晚你好好的睡一覺,明日天一亮,你就乖乖的給我睜開眼來,聽到沒有?”美仁趁機揪了一下景升的耳朵,也就這種時候她才能欺負他了,只要他一醒來,那張毒嘴,又會說些令人生厭的話。這一夜,美仁沒有糊塗的再倒在他身旁睡下,而是選擇趴在床沿,守著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噬骨疑心(中)天朦朦亮,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美仁,隨後就是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她看了床上的景升一眼,失望地咬起了唇,他還是沒有醒來。理了理衣衫,開啟門,便見著景承拉著臉色慘白的景璇立在門外,景璇口中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見著美仁,便驚恐地躲在了景承的身後,三夫人深皺著眉頭同樣盯著美仁,奉劍始終垂著頭立在不起眼的地方,還有幾名下人則是一臉的莫明其妙。“景璇,你冷靜一些。”景承輕拍了幾下景璇不停在顫抖的手。“三哥,就是他,昨天就是他要掐死我的,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你竟然還讓他照顧二哥,你是想二哥真的死在他手上嗎?”景璇不敢看美仁,唯有躲在景承的身後恐慌地拉著他的衣袖說了好多,驀地,她又拉著三夫人的胳膊,顫著聲道:“三娘,把他趕出去,好不好?景璇真的好害怕。不,我進去要看二哥,二哥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美仁很驚愕地看著眼前驚嚇過度的景璇,昨日她莫明的發狂,竟讓景璇如此懼怕她,當下給景璇讓了一條道,景璇閉著眼不敢看美仁,急忙奔進了屋內。三夫人搖了搖頭未多說什麼,也進了屋。景承似有疑惑地也看著她,只道了一句“過會再說”也跟進了屋內。大夫來了之後,給眾人帶來了一個好訊息,說是再服幾貼藥,不出三日,景升一定能醒過來。不出三日,說的真是個屁話,她要的是兩日之內他得醒來。不過,美仁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還好,總算昨夜她沒白費力氣。依在外屋的門上,望了一眼纏著紗布的左手,昨夜她看過傷口,什麼藥都不能上,只能以清水清洗,周邊的肉都紅腫異常,為了他忙前忙後的,動不動就碰到傷口,血滲不止。還有兩天,他要再醒不過來,她的左手便會廢了,接著全身潰爛,再下去,就是一具白骨了。自嘲的一笑,在抬眸之際,她正好撞見景承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她立刻換了一副姿態,佯裝很乖的垂下了頭。景承道:“景璇的事,奉劍和我說了。” 美仁瞪大了雙眸死盯著景承的一雙靴子,在心中冷笑,說什麼不會說出去,都是騙人的,她是白痴才應該相信這些人。看來這明家她要待不下去了,或許拿到解藥她便可以走了,她要向悅姨說聲抱歉了,悅姨對她的期望過高了。“景璇這幾日身子不是很好,精神也有些恍惚,加上二哥的事,對你芥蒂很深,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景承又道。“嗯?”聽見景承的話,美仁驚愕地抬起面龐,正好望見他身後剛走出來的奉劍,卻見奉劍在觸碰到她眼神的那一剎,急忙瞥向別處。原來,是她小人了,她錯怪奉劍了……低著頭,美仁咬了咬唇,苦笑一聲,道:“在景升哥哥沒醒來之前,我想,還是由我來照顧他吧。”景承輕應,這小子只照顧了一晚,二哥的病便有了起色,他也放心了,還有事要先行一步,臨行前對美仁說了一句很意外的話:“若是景璇不願休息,吵著鬧著非要守在二哥身邊,你就打昏了她,讓下人送她回房,有什麼事,我替你擔待。嗯嗯,總之,只要二哥能醒過來就好。”說著,眼神還很怪異地掃視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帶著七分鄙夷三分無奈,連拍了幾下美仁的肩頭,他不知怪異地笑著什麼,邁出了屋子。眼下,只剩下美仁與奉劍,奉劍匆忙地看了她一眼,垂著頭低聲說了句:“少公子,奴婢先去忙了。”說完,欠了欠身,便急匆匆地奪門而出。卡在喉間想說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