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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向昕的心如針刺一般,他不該帶他回衙門的,他不該的……他偏過頭,輕撫美仁那細嫩的臉龐,喃喃輕道:“對不起,請你相信我,我決無害你之意。藍府一行,向大哥定保你周全,即便是舍了自己的一條命也在所不惜。”和了衣,守著美仁,向昕在床的外側躺了下來,輾轉反側,難以安睡。心中一直念著對不住身旁的美仁,卻未料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也沉沉地熟睡過去。不知何時,美仁倏地睜大了雙眼,翻了個身,一雙美目好奇地審視著身旁睡夢中仍是雙眉緊蹙的向昕。這男人天庭飽滿,飛揚的劍眉下,目若朗星,挺直的鼻樑更顯他的性格剛強不屈,美仁的纖指輕點了一下那緊抿的薄唇,目光落在那剛毅下頜之處,沒有那讓人討厭的厚重胡碴。整個人看起來,盡現陽剛之美。手指輕捏了下他的下巴,美仁巧笑一聲:“呆子。”這族內特有的“追魂香”應會讓他一覺睡到天亮,拉了拉兩人身上蓋著的薄被,美仁重新躺回了床上,滿意地笑著睡下了。這一夜,向昕睡得極不安穩。迷迷乎乎,不知不覺中,向昕聽見了爹和娘爭吵的聲音。猛地從床上爬起,奔出房間,便瞧見娘揹著包袱正欲離開,爹大聲罵著叫她走了永遠都不要再回來。向昕本能的衝上去抱住孃的身子,不讓她走,這時向昕發現自己的個頭才及孃的下頜。向昕看著自己矮小的身材,怔住了。為何自己也成了十歲的孩童? 孃的口中不知在罵著什麼,一把推開了自己,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去。“娘。”他喊著追了出去,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望不見。不,這一定是在做夢,爹早就死了,娘也早已離開他了,為何還會夢見他們……迷茫之間,有人大喚救命,那聲音柔柔軟軟的,好似熟悉,是美仁的聲音。向昕衝出屋子,便瞧見屋頂之上,美仁被一黑衣人挾持,不停地掙扎著大聲喚著救命。足下輕點,向昕便躍身上了屋頂,提氣運功,很快地追上了那蒙面的黑衣人,大喝幾聲,與其交了手。但那人刀下無力,且無心戀戰,為了脫身卻將美仁用力地拋了下去……一時間,美仁驚恐的面龐與孃的笑靨交織在一起……不!向昕大聲叫喚著,猛地驚醒,胸口猶如千斤巨石重壓,鬱悶難當,難以呼吸。窗外,天剛朦朦亮,約莫五更天了,而自己正安然地躺在床上,深吐了一口氣,果然是在做夢。甩了甩頭,睜大了雙眼,才發現讓自己覺得胸悶難當的竟是一條腿,那條腿正不偏不倚的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那條腿的主人正雙手揪著被角,嘴角處尚有些痕跡,嘴巴一張一合地巴咂個不停,此狀應是夢見什麼好吃的東西。眼前這副景象真是讓向昕哭笑不得,孩子便是孩子,一夜之間,這小傢伙竟能從床這頭橫睡到床正中,若是這張床再大些許,怕是他能轉個圈了。猛地抽了一口氣,向昕輕輕地放下那條腿,坐起身,將睡姿極為不雅的美仁抱回床頭。他的臉色已不似昨晚那般蒼白,想是那藥力早已過了。凝視著美仁的睡容,那雙靈動的雙眸此刻緊閉著,纖長輕盈的睫毛如羽毛般舒展著,腮暈潮紅,羞娥凝綠,這女兒家才有的瓊姿花貌讓他想起了他美豔不可方物的娘。方才的夢境又是那般的真實,娘走的那一夜,他今生今生都無法忘記。那年他才十歲,一如夢境一般,他抱住了孃的身子,不讓娘走。“滾開,你這個煩人的東西。和你爹一樣,都是個沒用的東西,將來鐵定也是個窩囊廢。”娘用力地將他推開,尖聲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在胡說什麼?他是你兒子,你還是不是人?”爹拖著一條瘸腿向娘撲了過去。孃的身形很快,一個迴旋便躲開了爹的大掌,爹的向前傾去的身子落了空,不偏不倚地摔倒在門坎上,悶哼了幾聲。“爹……”向昕叫著去扶爹。娘倚著門,大笑了好幾聲,反譏道:“哈,我兒子?若不是為了你手中那本純鈞劍譜,我會跟你生了他這個孽種?當初你若是勝了,我還會考慮和你就這麼將就的過下去,如今你輸了,廢了,你拿什麼養活我?還有什麼臉留我?你這本純鈞劍譜只不過剛好彌補我與你虛度這十年的青春而已。”娘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一本劍譜。爹難以置信地瞠大了雙目,顫著唇道:“那晚是你在酒菜裡下的藥?”“沒錯。因為我知道你和他鬥,必輸無疑,看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是我讓他給你留了一條賤命。”孃的鳳眸輕睨,明媚妖嬈。“為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爹追問。“沒有為什麼?這是我的宿命!當初你將我搶回來,就該知道我是那種不安於室的女人。我要過得是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富貴容華的日子。這十年,你給了我什麼?”娘美豔的面容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尖細地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這十年裡,難道你不曾感覺到我對你的愛嗎?”爹淒涼地道。“愛?哈哈哈――”娘突然狂笑起來,半晌方停下,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