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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自幼家境貧寒,喝慣了那白水,消福不起這上好的茶。”美仁冷淡地回道。淺淺一笑,明景升執起那茶壺在另一個茶盅裡斟滿了茶水,有禮地推向美仁的面前,道:“坐。沒喝過才更該嚐嚐,這茶色綠、香郁、味醇、形美,乃茶中極品,不嘗,可惜了。”嘴角微微抽搐,美仁實在弄不懂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之前傲慢無禮,這會又彬彬有禮,這是同一個人嗎?端起面前的茶盅,美仁淺淺輕嘗,微微蹙眉,果真如他所說,此乃茶中極品,忍不住地又多嚐了幾口。“怎麼樣?”明景升問道。美仁抬眸,便對上他那雙清澈好看的黑眸,輕哼一聲:“都說了我只喝白水,這玩藝在我喝來都一個味。”說完,將杯盅的茶一口仰盡,隨手將空茶盅丟在了明景升的面前。“好茶需要細品,既然對茶不敢興趣,明某也不作勉強。”蓋上茶蓋,明景升不再為美仁繼續斟茶,犀利的目光直射美仁的面龐。屋中一片沉靜,兩人的目光僵持了好一會,明景升先開口輕問:“你找我究竟何事?”扯了抹怪笑,美仁啟唇道:“看明哥哥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舊疾復發。”明影升挑高了眉,微眯了眯眼,輕啜一口杯中茶,方道:“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 “美仁很好奇,一個自幼惡疾纏身的人何以會鳧水鳧得那麼好?明哥哥真的好厲害,有空可否教教美仁?這樣美仁下次再落水便不用再害得明哥哥或是其他人染了風寒。”笑意在美仁的唇邊漾開,她想看看這明景升如何回答她的問話。一陣沉默之後,倏地,一陣低沉的笑聲揚起,明景升的黑眸變得更加清亮,薄唇輕啟:“好,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徒,一切皆按拜師的禮節來。待你叩了三個響頭,行了拜師大禮之後,我便告知你何以我體弱多病卻依然能學會鳧水的奧妙所在。不過拜師歸拜師,這拜師學藝的銀兩自是不可省,明家講得便是在商言商。一次,十兩紋銀。”自始自終,明景升的臉上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讓人看不透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教一次十兩?搶還不如來得更快。什麼叫做強顏歡笑?此刻,或許沒有什麼詞能更好更貼切的來形容美仁的神情了。這傢伙扮戲子的手段似乎比她更為高明,心思縝密,有條不紊,說的話更是天衣無縫,不由地讓美仁暗暗欽佩。原本以為他是個病歪歪的傢伙,想來是之前看走眼,棋逢對手,真是難得,有意思。“明哥哥的好意美仁心領了,只不過你的要價太高,高過那杭州城內倚笑樓內姑娘的開價,美仁兩袖清風,可付不起這麼高的價。”含笑起身,依著那桌邊美仁的身體略略向前傾,終於可以俯視著看這個自傲的傢伙。美仁將他比喻成倚笑樓的姑娘,這是明景升意想不到的事,渲染開的笑意也漸漸僵在了嘴角,原本略顯蒼白的面色因微慍而泛起了紅。明景升深鎖濃眉,鄙夷地望進眼前那如幽夜深潭般含笑的清眸……許久,他端起面前的茶盅,輕啜一口微涼的杯中茶,語氣冷淡地道:“我替你叔叔感到羞恥。”聽聞他提及向昕,美仁微微變色,正了正身,其實她是有打算來道謝,但思及他是明經堂的兒子,再加他這副傲慢無禮的德性,就再次忍不住了。如今他並無藍府下人所說的半死不活,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坐下去,依然掛著笑,看似謙和地道:“謝謝明哥哥的上好毛尖,既然明哥哥身體無礙,美仁也便放心了,也不再多做叨擾,就此別過。”作了揖,便轉身欲離開,這時,門外進來一行人,讓美仁驚愕,頓住了腳步。 “知恩圖報”(下)一行來人為首的正是明經堂,咋見美仁,頗為驚愕。“爹。”明景升起身叫道。明經堂輕點了點頭。很意外,居然在景升的房內遇見了昨夜鬧得整個藍府沸沸揚揚的那個小孩,今日是能以看清他的全貌。微微眯起眼,明經堂細細地打量起眼前同樣一臉驚愕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