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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仁再也沒想到,竟然還能碰到這個她應該稱之為“爹”的男人。抑下心中那團怒火,美仁捏緊了拳頭,輕抬了嘴角,俯首行禮,含糊一句:“晚輩見過明莊主。晚輩尚有事,先行告辭。”微抬的步子尚未邁開,明經堂已然立於她的身前,接著便是一聲清朗有力話音落下:“小兄弟,請留步。”她已經答應悅姨不會對他們明家怎樣,何以這個男人偏要自動送上門,那便怨不得她了。正直了身,美仁在心中冷笑,揚起的笑靨依舊天真全露,道:“明莊主有何吩咐?”尚不能確定的明經堂也因這樣的笑容而恍了神,曾幾何時,也有那麼一名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會有這樣的笑容,她的腮邊時常掛著那種淡淡的,有點看破世情,迷人而倦慵、嬌嫩的笑意……收回了思緒,明經堂再度睇望了眼這個小子,爾後踱步至那桌旁,在圓凳上安穩地坐了下來。明景升退居明經堂的身後而立,其餘三名隨行的手下未得主人的吩咐,不得擅自入內,只是安分地守在門外。手指不斷地輕敲那桌面,過了好一會,明經堂方開了口:“小兄弟如何稱呼?”真是好大的架子。美仁再次在心中冷嗤,應道:“晚輩姓向,全名向美仁,向若而嘆的向,美人如玉的美,仁義君子的仁。”一旁的明景升聽聞微微一愣,他一直以為這小子是叫“向美人”,卻沒想到是仁義君子的仁,雙眸疑惑地看了看那小子,卻被那小子白了一眼,似乎他們兩人天生不對盤。“向美仁?像美人。哈哈哈,好個絕妙的姓名。”明經堂不由地開懷朗聲大笑。那依舊俊朗的面容看在美仁的眼裡是何其的虛偽醜陋,唇畔逸出一聲附和:“明莊主過獎了。”“唔,聽聞向小兄弟是那向總捕的遠房至親?”明經堂又問。“是。”言簡意賅,美仁不想浪費唇舌。“向小兄弟年方几何?”“十三。”美仁道。“十三?”明經堂略有疑惑,頓了頓,又問:“雙親可健在?”“晚輩自幼父母雙亡,如今晚輩也只有大叔一個親人,請恕晚輩無禮,有關晚輩的身世及家事請明莊主莫要再提及,因為晚輩不想再回憶這些傷心往事。”美仁的聲音徒然變得高昂而尖銳。美仁的無禮拒絕讓明經堂的神情稍稍有些不自然,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常色,方道:“好,算是明某唐突了。明某隻是覺得向小兄弟的模樣很嚮明某的一位故人而已。”故人?真的只是故人嗎?哼,美仁在心中冷道,怕是那“故人”的容貌你早已記不清是何等模樣了吧。明經堂很有禮地又接著問道:“請向小兄弟莫要見怪,明某隻想再問一事,你可認識一名叫做怡惜的婦人?”本不想再答任何話的美仁,聽到孃的名字,此時,渾身都在顫動,抿緊的唇忍不住地又微微動了動,一字一字地吐出:“她是我娘。”屋內的氣息徒然在瞬間凝結了。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當深鎖的眉頭微微鬆開,明經堂疑道:“她是你娘?”“是的,她是我娘,但她早在我八歲不到那年就死了。”明經堂又是沉默無言,明景升立在他身後,望著一臉面無表情的美仁似乎說的死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娘一樣。“死了?”明經堂喃喃念著。“對,死了。爹的死給娘打擊很大,因為愛爹,所以她選擇追隨爹而去。死了,都死了。”美仁以過於平靜的語氣述說著,雙眸死死地盯著一臉茫然的明經堂。未久,明經堂起了身,立在美仁的身前,道:“想不想成為我紫玉山莊的門生?”明經堂這一句突如其來的邀約,讓美仁驚愕。成為紫玉山莊的人?成為紫玉山莊的人就很了不起嗎?美仁在心中冷嗤。美仁不曾應答,明經堂只當他是孩子還不太明白,成為紫玉山莊的人究竟所謂何意,又道:“你娘與我乃故友,照顧故友之子,也是我這個做長輩的理應做的事。向總捕身為衙門總捕,時常有公事要辦,自是不方便留你一個孩子待在衙門裡。若是向小兄弟不介意,不如投我紫玉山莊門下,文,武,抑或是文武雙全,你都可以自行選擇。”文武雙全?嗤,美仁在心中輕嗤,她本來就是文武雙全,從娘離開人世的那一日起,該學的,不該學的,她全都學了。從美仁與明經堂的對話裡,明景升多少也能悟出些什麼,這小子也絕非表面上看似那麼單純,會對他有這麼深的成見,多半是爹與他娘之間的一些豔事。不過,令明景升吃驚的是,沒料到他爹會因餘情未了,而讓這小子入紫玉山莊。微動了動嘴角,凝視著一直愣在那不答話的美仁,明景升適時地說道:“爹,這事或許還要同他的叔叔再商議,畢竟那向總捕是目前他唯一的親人。”美仁略帶疑惑地望著幫她找了個看似很不錯籍口的明景升,他一雙似笑非笑的雙眸也正看向她。明經堂輕點了點頭,道:“唔,是我唐突了。”其實明經堂只是來知會一宣告景升,他要先行回紫玉山莊處理一些事,待他的病情好轉之後,便自行回去。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