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怡漠之嚇了一跳,顫著聲道:“素姐姐,你別生氣,都是漠之不好。 “放眼整個怡家就你最沒出息,看見一隻螞蟻死了都能哭上半天。爛泥扶不上牆。 “素姐姐,你救救悅姑姑吧,以你如今的身份求各族的長老,悅姑姑說不定會有救的。 “我一直在救她,不然你以為她喝的解藥從哪裡來的?” “可是,再過幾日,悅姑姑就要被處以血刑了,你難道忍心見者她死去嗎?” 怡素隨手摺了一枝梅花,轉過身對怡漠之道:“有個人可以救她。 “是誰,”怡漠之驚問。 “怡符衣。”怡素道。 “啊?符姐姐?可是……符姐姐她被趕出了天一谷了啊?”怡漠之咬著唇輕道。 “她不是喜歡那個死丫頭嗎?把她當做親生女兒,那就讓那個‘女兒’來救她好了。”怡素冷笑著。 “符姐姐是被悅姑姑親自給趕出谷的,我是親眼看著她一臉傷心欲絕離開天一谷的,她怎麼可能還會再回到這裡,” “她會的,她一定會的!”怡素斬釘截鐵地道,她望向怡漠之,道,“不過要你幫忙。 “要怎麼幫?素姐姐,你說。” “漠之,跟我來。”怡素揚著唇,在心中惡毒地笑著。 這一次,她要怡符衣有去無回。 為了讓美仁淡忘了失去向昕的傷痛,景升陪著美仁一路遊山玩水,並不急於回杭州。 路遇升州,早己聽聞十里秦淮,金粉樓臺,畫舫凌波,槳聲燈影,如夢似幻,此等美景如何能錯過。 景升被花樓裡的姑娘們纏到快要發瘋,而美仁卻是左擁右抱的安然享受著美人們的熱情,最終因景升受不了那些姑娘們的放蕩而告終,將一身男裝的美仁硬拖出花樓。 “以後不准你來這種地方。”景升對她下了禁令。 原本滿臉嬉笑的美仁臉色倏然一黯,嘆了口氣,道:“我只是很想她……” 景升知道她想的人是誰,輕攬著她,哄著:“很晚了,我們回客棧。 “嗯。” 二人方踏入客棧,掌拒的便急忙迎上前,交出一封信,對美仁道:“這位夫人,今日黃昏,有人特地送來了一封信來,指名要交給您的。 美仁怔了怔,是什麼人會知道她在升州?接過那封信,她抽出信箋展開,待看清了信上的內容之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誰給你的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景升見她臉色不好,以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回過神,美仁嫣然一笑,道:“哦,沒事,前陣子我看中了一個玉飾,原本那主人想轉賣的,現在他又反悔了,所以有些遺憾吧。” 她連忙將那張信箋摺好,收進了衣袖之內。 輕點了點她的鼻頭,景升牽過她的手,拉著她上了二樓的客房。 邁上一層樓梯,美仁的心便猛烈地跳動著,她的呼吸急促。 她騙了景升,那封信根本就不是關於玉飾的,而是從天一谷傳出來的,那是怡漠之給她的信,信中說三天之後是陰豫和怡素的大婚之日,同樣也是悅姨依族規處置的行刑之日。怡漠之寫這封信給她,是要她即刻趕回去救悅姨。 悅姨只是利用她得到《天一聖經》 ,雖然悅姨毀了上卷,但還有下卷啊,又將她這個怡家眼中釘給趕出了天一谷,是天一族的功臣才對,為何會被依族規處置?這究竟是真的,還是陷阱?美仁仔細思慮著,那封信的落款是漠漠,而非怡漠之。 “漠漠”這個稱呼,只是她和漠之單獨在一起的時侯才會這樣叫,而怡家的任何一個人也從未這樣叫過漠之。 難道真的是悅姨出了事? 她回憶悅姨趕她出谷的那日,初見她時侯是欣喜,爾後又忽然冷摸,在求她的時候,她只是閉著眼,一臉的哀傷,為何一直閉著眼,是不敢看她嗎?絕情地將她趕出谷,卻又忍不住關心她,要她散了體內的那功。若是絕情到底,又何須在意她的生死? 這一切一切,眼下想來都是矛盾的,除非,悅姨有隱情,不想牽連她才會那樣。她真是頭笨豬,是被氣昏了腦子才不去想這件事的隱情。 坐在床沿,美仁捏緊了雙拳,指關節之處咔嚓作響都毫無察覺。 景升關好了門,望見美仁緊整著眉頭,心下疑慮,道:“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啊,沒什麼?我在想明日去哪兒玩?”美仁回過神,給了景升一個甜甜的笑容。 挑了挑眉,景升在她身邊坐下,道:“我不喜歡你這種笑容。” “啊?怎麼了? ” 輕抬了她的下頜,景升細看了那雙清清澈澈猶若星光的黑瞳,他又垂下了手,低低地道了一句:“算了。” “真的沒事啦,我真的是在想明天要去哪玩,秦淮河畔,金粉樓臺,你又不喜歡。鍾阜龍蟠,石頭虎踞,要不明日我們去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