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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我的鼻子就出奇的靈敏,最讓我不安的是這間屋子內若有若無的一種淡淡幽香。 漸漸地,心中的恐懼感愈來愈強…… 我開啟門,之前還是燈火通明的走廊現已一片漆黑,提心吊膽的憑記憶往夜尋歡的房間摸去,時時感覺有人跟在我背後,渾身頓涼,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他的房內。 “夜尋歡。”推開他的房門,也是一片幽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壯著膽又往裡走了幾步。 “夜……尋歡……”我的聲音陡然顫抖了幾分。 倏地,門被反關上,我的嘴也隨即被人封住,我驚恐萬分地掙扎起來。 “是我。不要出聲,埋好頭,抱緊我。”是夜尋歡。他要做什麼?沒有任何顧慮,完全照做。 他單手緊緊地將我抱住,一個猛子,便衝破了屋頂,向外飛去。 頓時間,人聲大噪,馬聲嘶啼。 轉眼間,夜尋歡已擁著我坐在馬上,剛才扶在我腰際的手早已鬆開,為了不在這急馳的顛簸下摔的個粉身碎骨,我別無選擇的只能死命地抱住他,緊緊地貼著他胸膛,整個人完全被他的氣息給籠罩住,那迷人心志的檀香雖變得更淡,卻仍象昨夜一般在不斷地撩撥我的每一根神經。 “女人,可以鬆手了。”熟悉地戲謔聲貼耳傳來。 呃?什麼時候停下的?臉倏地一熱,鬆了手,他笑著將我抱下了馬,反正是黑夜,我臉紅不紅他也看不見。 夜尋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兩根手指探了上去,深鎖了幾下眉頭,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又很快將一顆清香味甘的藥丸塞進我口中,我還來的及反應,藥已化入口中順喉流下,連連呸了幾下,卻什麼也未吐出,立即惱怒地大吼起來:“夜尋歡,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放心,不是什麼毒藥。方才我房裡未點燈,知道為什麼?是那燈芯有問題。不過,適才把過你的脈,雖無異象,這也是以防萬一。” 難怪?原來我那緝毒犬般的嗅覺不是蓋的,果然是那股奇異的香氣有問題。 一輪圓月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唉,沒想到這出來的防不勝防 文 / 花清晨 這一摔,把我給跌地是七葷八素,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滾下來,我沒死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 被我壓在身下的夜尋歡,正以一對笑意盎然的眼眸瞅著我。這個瘋子!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從他身上爬起,驚覺原本束在腦後整齊的頭髮已凌亂不堪,到處沾的都是枯枝爛葉,衣服也被亂石荊棘給割地大洞小洞,背後的疼痛刺激的我嗞牙咧嘴,還不知道有多少數不清擦撞瘀傷。包袱不見了,馬也沒有了,還搞得這副兒慘不忍睹的模樣,他孃的,以前獨自一人在外也沒有象今日這等狼狽不堪。 都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害人精,自從遇到他,自從為了那讓我日夜牽縈的聲音而留下他,我就發現我沒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如果不是他一路上嘰嘰歪歪,惹得我心神不寧,也不至於走的那麼慢,還遇上一家該死的黑店。如果不是他那匹該死的種馬亂髮情,我也不會摔下山來落至這步田地。 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該死的傢伙! 曾經他的卑劣行徑,他的言語調戲,都未曾讓我如此暴跳如雷,這一次我是真的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指著他的鼻子,我便咆哮起來:“夜尋歡!你給我聽好了,我洛寶在此就跟你說清楚說明白,從現在開始,龍門客棧就此跟你解除勞動關係,一刀兩斷,你不再是我龍門客棧的掌櫃,所有債權債務一筆勾銷,兩不相欠。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臨離開之前,狠狠地踹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他。 幸好之前我有先見之明,將銀票和契據揣在了身上,不然我真是要欲哭無淚。 無論是嘴裡還是心裡,都在不停地咒罵著夜尋歡,然後在象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山谷裡亂躥了很久,我才意識到一個恐怖至極的問題。 先不說這最近有人煙的地方在哪,就連現在的東南西北我都還搞不清。 “啊――啊――啊――”他奶奶的,我真是衰神再世。 撿了一根樹枝插在地上,看著投在地上的影子,約莫知道西邊的大概方向,一步一蹣跚繼續往前。 這該死的山谷,就象是一生一世都走不到盡頭似的。 真是他媽的應了那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水,水也見不到;野果子,野果子也見不到,就連機率幾乎為零一頭撞死在樹樁上的兔子也沒有一隻。又累又渴又餓,如果再找不著什麼喝的吃的,我想我不用著被豺狼野豹拖走,也會餓死在這裡。 老天爺聽見我的千呼萬喚了。水來了,他丫丫的,我要你這樣給我水的嗎?這個時候竟給我下起雨來。什麼形容人倒黴的時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可是你連間破屋子都沒有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