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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氣氛,真的好難受哦,以往過年都不是這樣的,孃的話會很多很多,而且都很好笑。 過了很久,半天不說話的書柏哥開了口:“有醋麼?清蒸的吃起來有點淡。” 因為嘴裡塞滿了菜,開不了口,我也附和著不住地點頭。 “唔!我也要一點。”歡叔夾了一些芹菜,也跟著開了口。 娘一聽,臉色驀地一沉,將手裡的酒盅狠狠地敲在了桌上,嚇了我們一大跳。 不會是我們嫌菜淡了一點,她就誤會我們嫌菜不好吃而生氣了吧? 孃的聲音很溫柔響起:“我去拿醋!” 輕輕地拍了下胸口,還好,娘沒有生氣,但是她為什麼要端著酒盅去拿醋? 歡叔笑著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好痛,還試圖騙我喝酒,我還小呢。扮個鬼臉推開,我站起身從後面跳上他的背,想體驗一下被爹背的感覺。歡叔揹著我轉了好幾圈都不肯放我下來,真的好興奮。 “咦?娘怎麼拿個醋拿到現在還沒來?” 歡叔放下我,示意我去廚房看看。 我一蹦一跳地跳到廚房,卻看見娘端著酒盅站在灶臺前發呆,還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老媽,你怎麼了?” 娘轉過身,我看到她那雙漂亮又明亮的眼睛,此時變得黯然無光,她撫摸著我的臉,幽幽地說道:“開心,你知道嗎?他不會喝酒,只要沾一滴酒都會醉,醉了就會到處找人打架,是不是很暴力?可是他會喝酒,酒罈裡的酒都下去一大半了。他最討厭吃魚,他一吃魚就會被魚刺給卡住,就算是刺再細再軟再不易卡的魚,他連碰都不會碰,他是不是很笨?但是他吃魚,他幾乎每道魚做的菜都有碰過。他從來不吃辣,只要一吃辣的東西,他就會不停的流汗,他說那樣既不舒服又難看,真是個潔癖的傢伙。但是他吃辣,那幾道菜那麼辣,我吃的都不禁流了點汗,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從來不吃芹菜,他說芹菜有一種怪味道,每逢聞到芹菜的味道就沒有食慾,他的味覺和嗅覺是不是很奇怪?但是他吃芹菜,還不停地叫好吃。他從來不吃茄子,一吃茄子,就會過敏,渾身都會起疹子,他的面板真的好好。但是他吃茄子,而且還安然無恙。他最討厭的就是吃醋,他嫌酸,所以酸的東西他一律都不吃,但他居然主動問我要醋?不一樣,什麼都不一樣,除了那聲音,根本就是兩個人。唉――” 娘說的那個他是爹嗎?那另一個他又是誰?是歡叔嗎? 難道娘喜歡歡叔就是因為把他當成爹了嗎? “老媽,你不要難過了,今天是除夕,老媽你燒的菜真的很好吃,所以他才吃了很多啊!我,笑姨,書柏哥都吃了很多啊。老媽,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搖著孃的手,希望她開心。 “啊!開心啊,你什麼時候來的?糟糕,我是來拿醋的,我都給忘了!走走走!” 不是吧,我來了很久了啊。 娘又象失火一樣的拉了我就走,真的很難想象剛才還是一副失意小女人的樣子,現在又突然變得風風火火的。 回到酒桌上,我特別注意了一下歡叔,他的臉上真的沒有娘所說的什麼疹子哎。 娘再次坐下後,除了應有的歡言笑語之外,卻是更多飲酒下肚,連笑姨都攔不住,這樣的她,我才更加擔心,她又開始借酒消愁了,而通常醉了之後,都會很可怕。 其實娘並不是經常喝酒,只有遇上和爹有關的事才會這樣。 為了不讓她喝醉,我蹦到她身邊,趴在她身後,一把奪過酒杯,撒嬌道:“老媽,我想聽彈琴,還有唱歌。” “嗯?是嗎?” “老媽,古箏?二胡?笛子?簫?還是上弦月?你選哪一樣,開心幫你去拿。” “上弦月?!” “上弦月?!” 為什麼歡叔和書柏哥都這麼驚訝,娘會彈上弦月很奇怪嗎? “上弦月啊,娘很厲害的,會一邊彈著上弦月,唱好多好多好聽的歌。” “開心!不要胡鬧。”笑姨從來都不會批評我的,為什麼這會好象也有點生氣了? 娘很溫柔的摸著我的頭,說道:“笑笑,不要這樣兇他嘛。過來,開心,你想聽娘彈琴唱歌是不是?” 我連忙點頭。 “好,娘今天成全你,多找些空碗來。” 娘拉出其中一張空桌,將十幾個空碗都倒滿了酒,分成兩排一一放置好,每個碗中的酒深淺都不一樣,她反反覆覆用筷子敲著這些裝著酒的碗,一次一次的試音,嘴裡還不停地念著:“我的拉少一點,我的西再少一點,我的米多一點,我的多再多一點……” 這樣看著她一邊敲一邊喝一邊亂念,我甚至開始懷疑她的目的是想喝酒,而不是想唱歌。 她現在的樣子,已是醉眼朦朧的,她還能唱嗎? 歡叔皺起了眉,剛想出手阻止她再繼續喝下去,只看她拿著筷子掃過我們,大叫一聲,:“開心,聽好了,你們也聽好了。” 娘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開始叮叮噹噹地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