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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完全開放的花朵,我怕碰一碰就會傷害你。我不忍心,也不敢。蘇北還抱著他,兩條纖細的手臂繞在他的腰上。她的呼吸很輕,沒有再說話,沉默在兩個人之間無盡蔓延,他想讓沉默化解這難解的謎題,可片刻後,他覺得胸口的地方溼了一片,是她的眼淚。如果人生只有一次瘋狂,那麼對他來說是現在,這一刻,在異鄉寂靜的夜裡,他最終還是沒控制住自己,把小姑娘抵在吧檯和牆壁狹窄的縫隙裡,俯身去吻她,在她嬌嫩的唇上流連,摩挲,她唇角還帶著藥片微苦的氣味,他甚至能嗅到她緊張而紊亂的呼吸,他細細地數著她的每一顆牙齒,撬開她緊閉的齒關,他勾到她小巧的舌頭,感受到她青澀的退縮,他知道她不會拒絕,因為知道,而有些鄙夷自己。他微微退出來,讓她換氣,跟他說,“蘇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真正的君子。”蘇北失了言語的能力,只抬眸看他,離得那樣近,能清晰地在他偏棕色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的眼睛。“所以,別在深夜的時候對他示好。”他會失去理智。你瞧,他發了瘋,你要他怎樣收場? 20“後來呢?”陳雅婷問她,蘇北把奶茶攏在手心,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呆呆地說,“後來他讓我去睡覺, 我就去睡了。”“沒發生別的?”“沒有,你想什麼呢!”其實發生了一點兒,但她不好意思說。“然後你們第二天就回來了?”蘇北又點頭。陳雅婷一臉沒救了的表情, “瞧你那出息!”爾後不甘心又問了一句, “他就沒說點兒什麼?”說倒是說了,蘇北沒明白什麼意思,“他說讓我仔細想想清楚。還說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陳雅婷搖搖頭,默默嘆了口氣, 拍著她的肩膀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節哀, 節哀。”蘇北皺著鼻子,差點兒哭出來,扯著她的胳膊淚眼婆娑地問:“婷婷, 你說,真的沒機會了?”陳雅婷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背, 委婉地告訴她,“擱成年人的詞典裡,這招叫做——冷、處、理。”蘇北肩膀一下子垮下去,太扎心了。她這會兒坐在陳雅婷舅舅的蛋糕店裡,午後,正是店裡最安靜的時候, 太陽熱烘烘地烤著大地,肆虐的熱浪翻過大馬路往店鋪裡灌,空調呼呼不停地吹著,和熱浪殊死搏鬥。冷風吹得蘇北脖子涼涼的,她轉了身,離空調口遠一點。陳雅婷去後廚給她做草莓甜點,隔著一個很小的視窗和她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