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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那句話是什麼來著?——‘蘇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真正的君子。’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太淺顯了,就是說在那樣的時候,任何一個女人去撩撥他,他都不可能無動於衷。”蘇北挪了位置,看不到陳雅婷的臉了,她自然也看不到蘇北的臉,於是沒瞧見蘇北臉上那濃重的失望和悲傷混雜的表情。“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嘛,”陳雅婷兀自說著,“別在深夜對他示好。你說,這不是拒絕是什麼?話說他也太混蛋了,親了又不負責。”是這樣嗎?是夜色給曖昧披了霓裳,所以讓大腦無法抗拒?“可他不是輕浮的人呀!”“這和輕浮不輕浮沒關係,本能反應。”陳雅婷嘖嘖兩聲,“不過你真應該慶幸他定力夠好,沒當場把你辦了。”陳雅婷把草莓甜點做好,拿出來,把勺子塞進去,推到蘇北面前,“要我說,我要是個男的,你這樣的小可愛送到嘴邊,我是捨不得不吃的。”她捏了捏蘇北的臉,肉肉的,滿滿都是膠原蛋白,那張臉真是老天爺青睞,白皙,近乎剔透。像皮薄肉厚的小餛飩,感覺咬一口,一定是鮮香四溢的。蘇北沒心情和她玩笑,敷衍地勾了下唇角,埋頭吃甜點,奶油包裹著草莓化在舌尖,甜意卻達不到心底,只剩下細微的酸,在胸口四處衝撞。陳雅婷看她情緒不對,便不再和她聊陸崇南的話題,“好了好了不說他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等過兩年,保準你連陸崇南三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蘇北癟癟嘴,覺得她說的不對,可也沒再說什麼。兩個人轉了話題,商量著開學需要帶的物品,從指甲鉗到秋冬裝,事無鉅細,最後還拿便籤紙一條一條列了下來。忙碌讓大腦暫時忘了陸崇南,可一旦安靜下來,腦海裡反覆輾轉的,還是他。太磨人了。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地鐵上,想起那天晚上。當時覺得心臟都快要飛出來了,他寬厚的手掌扣在她的腰上,俯身親吻她的時候,她覺得世界天旋地轉,沒有一分現實的感覺。就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裡,他胸膛那麼硬,嘴唇又那樣軟,他呼吸噴灑在臉頰上,把她臉都燒紅了。他手掌覆在她的腰背上,那一片彷彿有火在燃燒。夜色濃郁,燈光晦澀,感官卻清晰無比。她沒接過吻,他舌尖撬開她的牙齒捲進來的時候,蘇北下意識想逃開,可他沒給她機會,勾著她的舌頭纏繞,吸吮,舌尖是麻的,心是癢的,靈魂在顫抖,她從沒想過,接吻也有千百種滋味,讓人慾罷不能。她不會換氣,他引導了幾次沒成功,索性鬆開她,很短暫的片刻,蘇北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他卻再次覆上來,沒有第一次那樣繾綣溫情,帶著攻城略地的兇猛,他身子貼她更近,深深地壓向她,蘇北仰著脖子,看他彎腰彎得辛苦,勾著他的脖子踮了踮腳,她聽見他的輕笑聲,那笑聲帶著愉快,和蠱惑,蘇北渾身酥麻。再後來?再後來蘇北感受到了他眼底的熱切,隔著薄薄的柔軟的布料,他的慾望毫無可藏之地,那一瞬間蘇北的心跳已經不能用狂亂來形容了,最慌亂的時候,那心跳反而是沒有的,世界一片靜寂,時間頓住了一樣。只他滾燙的身體,清晰地烙在胸口,無法忽視。如果他要,她會不會給?腦子裡有個小人兒在問。會的,蘇北片刻便給了自己答案,整個世界都想給他,還有什麼是不能給的。靈與肉,她願一併奉上。可最後,他只是笑了聲,帶著自嘲,“你看,你眼前的男人沒什麼不同,他只是個很普通的男人。”他鬆開她,拉開一臂的距離,他的表情重又恢復清淡,握著水壺柄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害怕嗎?”不害怕,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她搖了搖頭,心還跳著,魂魄還未歸位。沉默片刻,他說:“我希望,你能仔細想想清楚,蘇北,我今年二十八歲了。”他垂眸看她,目光深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蘇北似懂非懂,但還是點了頭。他說:“去睡吧!”蘇北這會兒大腦還是混沌的,沒有思考的能力,他說什麼她只照做,喝了水,混混沌沌往自己房間去。片刻後,他也回了房間,蘇北聽見他在洗澡,水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多鐘頭。蘇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失眠到天亮,頂著熊貓眼和他吃了一個互相沉默的早餐,然後他們去逛古鎮,他請了當地的導遊帶著,兩個人幾乎沒什麼話,一覺醒來蘇北就慫了,不敢問他是怎麼想的,只等著他開口,可又怕他一開口,就是拒絕。一整天都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玩的並不盡興。一顆心都是忐忑。晚上的時候她說:“小叔,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要不我們回去吧?”他沒問她哪不舒服,大概也明白只是藉口,他說:“好。”兩個人回酒店收拾東西,下樓,開車,車子駛出盤山路上了高速的時候,蘇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樣結束了?她忽然又有些後悔,就算尷尬,多待兩天也好,只怕回去後,兩個人再也沒了在一起的藉口。其實她早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