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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對琵琶的日常一黑達成。 兩天後,墮神闕再次在冊子上留言了,只不過是為了別的事情,阿藥也沒有再往回追問那個引起他逃避的話題,但這並不代表她忘記了這件事,事實上,她的心裡始終有些膈應,只不過正如琵琶所說,反正他們兩個之間隔著好幾重天,一輩子都碰不上面,這也代表他們之間埋下的分歧永遠不會有爆發的那一天,這名為墮神闕的妖沒有機會拿著武器指著她……既然沒有威脅,她又何必對那些不快刨根問底呢?他們談論的大都是一些儒家、道家的典籍,偶爾墮神闕會聊一些妖界的事情,只不過他說的那些阿藥都不怎麼聽得懂,就算她拿著冊子去問琵琶,這位活了千年的妖怪也是一頭霧水。而為了掩蓋住自己也不知道的真相,她常常會故意把關注點放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比如有一次,她問她為什麼百妖路分成了三股勢力,他們的地面也會分成三部分,琵琶就露出了“這是啥從來沒聽說過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小東西知道自己不知道”。“百妖路?”琵琶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這名字聽著就小家子氣的很,我們當初哪怕只有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妖聚在一起,也要稱之為萬妖宴。”阿藥:……她默默地用“你開心就好”的眼神註釋了琵琶一會兒,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還沒走到門口,便被琵琶一個瞬移堵住了去路,她伸手抽走了阿藥的冊子,“你和那個傢伙聊得那麼開心,都聊了些什麼啊……不會是我的壞話吧?”“沒有。”阿藥伸手,用楊素閒暇時教給她的技法把冊子又奪了回來,從琵琶身邊擠了出去,“沒什麼特別的事。”琵琶摸了摸下巴,深深地為小孩子長大了開始嫌棄長輩了這件事感到憂慮。大概是在五個月後,墮神闕首次提到了除了他以外的妖族同胞。“獄天玄皇?”阿藥輕輕地念出了他寫在紙上的名字,“這是他的名字嗎?”“不然呢?”墮神闕反問道,自從他們越來越熟悉之後,他就經常用這種稍稍透露出鄙棄對方理解能力的反問句。這讓阿藥有些懷念起當年那個為了和她拉近關係,說話客客氣氣偶爾還會讚美兩句的墮神闕了。“你不是說你們妖族不是依靠血緣決定王位的嗎?”阿藥秉持著成大事者的氣度容忍了下來,客客氣氣地追問道,“他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萬一他沒當上王的話……是不是會有點尷尬。”“所以說玄皇是天生的王者,他心思縝密、手腕果斷又不失圓滑,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墮神闕沒有一點停頓地寫道,“如果你也生在妖界,並且有幸得見玄皇的風采,你也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的。”一種讓牙發酸的感覺撲面而來,阿藥咬了咬毛筆,組織了一下語句不服氣地寫道:“那可不一定,我覺得我師兄最厲害。如果你是一個人類,並且有機會見到我師兄的話,你肯定也會和我有相同的看法。”看到資訊的墮神闕“呵”了一下。他不僅這樣做了,而且把這個沒有具體語義但是飽含惡意的語氣詞寫到了冊子上。如果他的性格再活潑一些的話,說不定還會畫一個足夠傳神的表情上去,以確保對方能切實地感受到他的不屑之情。阿藥:……她很想為師兄據理力爭一下,但是她對於各種用詞的積累嚴重不足,這使得她找不到一個恰當的詞語來描寫師兄的英姿……當然她也將之強行解釋為師兄的風采難道是區區文字能夠表現得了的嗎?她正想賭氣強行結束這次對話,卻看見墮神闕再次寫下了一行字:只可惜你變不成妖,吾也變不成人。這個人在抒發一些特別正經特別傷感的感情的時候總會用“吾”來做自稱。阿藥覺得接下來就要轉入一些會讓他們中的某一方(她認為是墮神闕的可能性大一點)心情低落不說一聲就消失的話題,於是不想面對那種尷尬的她強硬地轉換了話題:“對了,我們來說說彼此的樣貌吧,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呢。”對方沉默了好久,過了一會兒,冊子上才重新有了墨跡,只不過那並不是字,而是幾道彎彎曲曲的弧線,又過了一會兒,隱約能看出來那是個畫像。只不過這畫像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除了墮神闕的下巴非常尖以外(她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畫臉時的失誤),阿藥看不出絲毫特點。“你是黑髮黑眼嗎?”阿藥問道。“不是。”墮神闕說道,“我髮色為青,雙瞳異色,一金一紅。”墮神闕的畫像在填上顏色後一下子就特別有辨識度了,然而阿藥最先想到的不是墮神闕的全貌,而是……“你是異色瞳?”她興奮地寫道,筆記有一點點的潦草,“我師兄也是,不過他是一紅一藍。”“這倒是頗為少見的。”看見這樣的回答,阿藥更加高興了,她繼續寫道:“晴天的時候,還有施術的時候,我都看到師兄的眼睛裡好像有金色的光芒閃動,特別漂亮。”“你師兄的咒術強於你?”“那是當然的啊。”阿藥寫道,“師兄最厲害了,師父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