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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碧山的時候,她對私塾的熱情一天天地冷卻了下來,但有些基本功,比如書法並沒有落下,一直都有練習,有進步是顯而易見的事。不過,能夠被人誇獎還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再加上阿藥今天心情實在是不錯,於是她難得有興致和這位不愛說實話的另一本書冊的擁有者聊了下去。“謝謝你的誇獎。”她寫道,“琵琶也未曾誇讚過我。”“你一直都直呼你師長的名字嗎?”看到對方的回覆,阿藥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琵琶曾經給自己安了個“琵琶真人”的名號,這一筆下去無異於是暴露了自己之前的謊言。她有想過要不要圓回來,但又覺得似乎沒有這樣的必要,後面一種想法很快佔了上風,她乾脆提筆寫道:“上次我撒謊了,不過你也沒有說實話吧。”這一次對方的回覆慢了一些,但也沒有讓她等太久:“這麼說我們是彼此彼此。”阿藥並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平日裡還能察言觀色,單單從文字上很難看出別人的喜怒,因而也無法從這句話判斷對方有沒有生氣,但她想對方好像沒什麼生氣的資格,換言之,就算他真的動了怒,難道還要她去哄不成?“那你的名字是真的嗎?”對方又說道。“你猜呀。”“我告訴你的名字是真的。”“但你沒告訴我你是妖啊。”阿藥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升起絲毫愧疚之心,義正詞嚴地反駁道,“我們扯平了。”冊子上出現了一大灘墨跡,阿藥想是不是對方震驚之下把墨打翻了。“你怎麼知道的?”這一次阿藥看出他的震驚了,對此,她的反應也很是震驚,她把書冊翻到前頁(她實在想不起那幾個字要怎麼寫),然後又翻回來寫道,“墮神闕這名字肯定不是人類的啊!怎麼會有這麼怪的名字啊?”“也許這是我的外號呢?”“是嗎?”阿藥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但她憑直覺不覺得這個可能性在這裡適用。“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阿藥從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中想象到了對方一臉的鬱悶,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對方的態度坦率了一些,她並沒有之前幾次聊天過程中的尷尬,對這個名為墮神闕的妖也起了幾分好感,覺得他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告訴你一件事,這一次我真的有師門了。”阿藥繼續寫了下去,“我師兄可厲害了!”“是嗎?也是道門嗎?”“算是吧。”阿藥寫道,忽然她想起了自己剛知道師兄修行道術時產生的擔憂,又補充道,“不過我們既不斬妖也不除魔……我不討厭妖的。”“是嗎?也許只是因為你沒有遇見過妖,也沒有遇見過討厭妖的人吧。”對方的回答出乎阿藥的預料,她愣了一下,迅速反駁道:“才不是呢,我認識妖,琵琶就是妖,我是她養大的,我很喜歡她。”“居然有會撫養人類的妖?”“為什麼不能有?”阿藥反問道,“我不討厭妖,那你呢?你討厭人類嗎?”這一次她等了很久對方也沒有回答,直到她忍不住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書冊上的最後一句話也依舊是她自己的筆跡。這讓阿藥感到有些鬱悶,畢竟以前都是她停筆不聯絡,沒想到這一次輪到對方了。但她的鬱悶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就到了修行鬼谷/道術的時間了。因為琵琶沒有什麼事要忙的話,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因而阿藥並沒有打攪她,徑直去了練武的地方。她特意提早了一些時間,但是當她到達那天楊素帶她去的那個練武的空地之時,卻發現楊拓已經等在那裡了,他額上有一層薄汗,顯然已經練過一會兒了。阿藥感到有些羞愧,她昨晚還大言不慚地說要保護師兄呢,但是師兄實在比她勤奮太多了,因這羞愧她越發有幹勁了,心想明日定然要比師兄起得還早。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楊拓說道:“你不必太過逼迫自己,我修行幾年來,身體已經不同常人了,一日僅睡一兩個時辰便足以,你才剛剛修行,不宜操之過急。”阿藥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心想即便如此,她還是很希望和師兄一起修行的時間能更長一點。“師父他老人家還需多休息一會兒,我先帶著你練一些基本功,或許有些乏味,但仍需仔細對待。”楊拓說道。“基本功,是扎馬步什麼的嗎?”阿藥問道。楊拓點了點頭,再次強調道:“這並不怎麼有趣,但卻是必須的,因此你一定要堅持下來。”阿藥點了點頭,看了看院子,說道:“那我扎馬步的時候,能看著師兄練功嗎?”楊拓愣了一下,而後點頭道:“能。”大約到巳時接近午時的時候,楊素才姍姍來遲,他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情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拍了拍阿藥的肩說道:“不錯,看來你比還沒起來的單姑娘勤奮許多,你先休息一下,吃些東西,下午我會教你如何凝聚、釋放靈力。”雖然可以一直看著師兄,但無論如何,扎馬步總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因而聽說下去能夠練習別的,阿藥還是感到很高興。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