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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沒有。”他又不是傻子，那個女鬼多可怕，他只是個小孩子承受不起那種壓力。那就更糟糕了，這幾天連個傳話人都沒有。顧朝陽起了身：“你們先拆著，我去看一下。”這一次，不管是伊麗莎白還是鍾離休都沒有在嚷嚷著要跟著他一起過來。等到了自己新房外頭的小院門口，顧朝陽嚥了口唾沫，推開了那扇房門。 “你終於回來了！”一陣強大的風把顧朝陽颳了進去, 順便帶上了院門。惡鬼將軍帶著她腦袋頂上的小烏雲站在地上, 咋一看, 像是個正常人，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腳離地大概兩三公分，而且完全沒有影子。興許是因為聽進去了顧朝陽先前的勸告, 她換掉了自己身上那身厚重的鎧甲, 幻化出了一身素色的襖裙，腦袋頂上還撐了一把用魂力幻化的小雨傘，如果不看塗得像猴屁股一樣的鬼臉的話, 這身裝扮像極了溫婉的江南女子。鍾靈在顧朝陽的面前轉了一個圈，問他：“我這樣怎麼樣, 態度夠端正了吧？”她不開口還好, 一開口剛才造成的溫婉表象瞬間全部都破滅了，到底是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大將軍，閉著嘴還好, 想要扮成溫柔嫻淑的女子，簡直比登天還難。顧朝陽嘆了口氣：“鍾靈將軍, 你容我說一句，這一身打扮，實在是不大適合你。”鍾靈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頭頂上的烏雲也彷彿雷神陣陣：“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你這個小鬼，怎麼這麼麻煩！”顧朝陽倒也不怕，鍾靈雖然在女孩子裡算個子高，但比起他來說，還是矮了將近十公分。他掏出口袋裡疊得整齊的帕子，把鍾靈臉上塗得厚厚的胭脂擦掉：“胭脂雖然好，但是塗多了就不好看。”鍾靈身上冒著的鬼氣弱了幾分，難得有幾分羞澀，但她嘴裡說的卻是：“你一個大男人，還貼身帶著帕子，怎麼娘唧唧的。”顧朝陽也不氣惱：“我只是比較愛乾淨。”他有輕微的潔癖，外出的話，習慣性帶一條手帕，在很多時候都能用的上，而且可以迴圈利用的手帕比餐巾紙要環保得多。現在的華國還不像生活的國度，天天倡導節能減排，不過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反正不是什麼壞習慣，也就懶得改了。“不需要那麼麻煩。”本來這妝容就是鍾靈自己憑藉著記憶用魂力幻化出來的，她讓自己的臉重新變得乾乾淨淨。“你說的，這個妝容不適合我，那就你來負責弄出適合的。”鍾靈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警告顧朝陽說，“要是小鬼你弄得不好看，就給我等著好了！”顧朝陽把帕子疊好，放回去。他仔細打量鍾靈的本來面貌，沒有了血汙和縈繞的黑氣，也沒有那厚厚的腮紅，鍾靈的臉看起來意外的乾淨。在戰場的時候，她的面板被曬得很黑，但成為鬼魂之後，黑也變成了鬼魂特有的蒼白。像顧朝陽先前想的那樣，鍾靈和婉約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但也絕對和醜這個字沾不上邊。“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很好看了。不需要什麼亂七八糟的點綴。”被人誇讚，而且被一個長得挺不錯的年輕男人誇讚，是個女人都會高興，鍾靈是個女鬼，但一樣聽著高興，但高興過後，她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我說小鬼，一兩句恭維可沒有用，你不會是不想幹活吧。”說好的找男人，這個傢伙可別想輕易地矇混過去。她堂堂威武大元帥，可不會這麼一兩句甜言蜜語矇混過去。顧朝陽的眼神很認真：“我說的是真的，你這個樣子一點也不醜。你真的有好好看過自己的樣子嗎？”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篤定，眼睛看起來也一點也不像是在騙人。結果還是鍾靈動搖了：“你說的是真的？”她的眼睛一點也不大，而且還是單眼皮，看起來就像是個男人，那麼多年混跡在軍中，都沒有人懷疑過她的性別，直到後來，她被人戳穿了，定個欺君之罪的時候，那些軍營裡的弟兄們還一個勁的喊冤，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她是女人。鍾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對，還有胸也很平。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是個女人，但眼前這個樣貌英俊的男人卻說她長得好看。肯定是這個男人在騙人的吧。大將軍心裡想了什麼，全部都清清楚楚地寫在了臉上，顧朝陽嘆了口氣：“你要是不願相信的話，我去找其他人來。”他指的其他人就是伊麗莎白還有鍾離修了。鍾靈卻說：“我又不能出去，你找其他人的話，和他們串通了怎麼辦？”好吧，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他處在鍾靈的位置上，也會有這樣的懷疑。顧朝陽把手插/入褲兜裡，摸到了自己的手機：“這樣吧，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我有沒有在電話裡暗示，你在旁邊就能夠聽到。”他打了家裡的座機，開了擴音，接電話的是鍾離修：“鍾離，你過來新房子這邊一趟，對，帶上一點錢，過來路上你會經過學校還有文具店。你去文具店裡幫我帶一些東西，她們家有明信片，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