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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陽把枕頭抱在懷裡,定定地看著他:“以身相許,夠不夠?” 齊光看著他的眼睛:“自然是夠的。”不過到最後, 顧朝陽也沒有真的獻身, 當然也不是和最初的那一天一樣, 完完全全地蓋棉被純聊天。到底都是年輕的男人, 就算再成熟, 敢燃燒起來的時候,也是乾柴燒烈火。他們之間還是做了一些成年人才會做的不純潔的事情的, 只差做到最後一步,臨時剎了車。主要矛盾在於兩個人沒有決定好誰來當這個司機。顧朝陽是純1,齊光在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男人, 但他向來是做慣了上位者的,這個司機的位置, 他也不肯讓。結果到最後兩個人也只是互相幫助,實現了友好共贏。互相幫助的下場就是, 顧朝陽一早上起來把床單換下來,把床單卷吧卷吧, 用了個小盆擦肥皂, 讓肥皂泡泡掩蓋他們昨晚犯下的罪證。男人到了這個年紀, 都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但這還是他來齊家大宅的第一回。儘管沒有人會對他說什麼,但顧朝陽就是覺得很有幾分難為情, 讓長輩看到, 總會有些不好意思。齊光看他堅持, 也沒說什麼, 第一次麼,難為情很正常,如果顧朝陽表現得一點都不羞澀,還自然大方熟練的樣子,他心裡才要不舒服。等到把床單丟進了洗衣機甩幹,顧朝陽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差不多時間了,出去吃早餐吧。”他定的是11點的火車,這裡開到車站差不多要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早餐過後,他差不多就得準備離開。依舊是中式早餐,因為考慮到顧朝陽要坐車,擔心他在車上犯惡心,廚房準備的都是那種清淡的早餐,一點葷腥都沒有。離開的時候顧朝陽再一次檢查了自己的證件和行李。他是輕裝上陣的,來的時候帶了個小行李箱,裡面就帶了自己的作品,還有換洗的衣服。參加完了那個展會後,顧朝陽隔了幾天,把交流會上收到的一大堆樣書以郵寄的形式寄回到了雲水鎮。本來他只要帶自己的衣服回去,按理來說是更輕,但事實上,他卻大包小包地背了很多東西。給伊麗莎白帶的麻辣牛肉乾,齊家管家力強力推薦的各種零食。這幾天他除了旅遊之外,幾乎在齊家嚐遍了美食,十分喜歡吃的,不下數十種。齊光額外為他準備了另外一個大號行李箱,裡面裝滿了各種零食。這是不容易儲存,不方便郵寄的。還有更多可以郵寄的,齊光在顧朝陽寄書的時候,就同步寄了出去,等到顧朝陽到了雲水鎮,差不多就可以拿到那些零食。看顧朝陽這麼喜歡,他還決定,隔三差五地就去給戀人寄去喜歡的一些零食。零食很好吃,可也容易發胖,顧朝陽幾乎要預見自己為了維持體重每天拼命鍛鍊的場景了。雖然他不是那種喝口涼水就會發胖的體質,也不需要像那些流量明星那樣,為了上鏡好看,必須保持自己的完美身材,但他擔心自己的戀人不喜歡啊。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源自於美好的皮囊。顧朝陽自己都是個顏控,要是長得太醜,他覺得每天自己對著鏡子會抑鬱。分別總是來得非常快,無聊的時候,感覺時間無比漫長,一分鐘可以數幾百個數,但不想分別的時候,就覺得光陰似箭,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好像感覺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從那棟如同城堡一般的大宅子到了充滿現代化氣息的火車站。“到這裡就可以了,我會注意安全的。”說是這麼說,齊光還是買了張站臺票跟著他進站,一直目送他上火車才離開。顧朝陽買的是軟臥,他坐在玻璃明淨的窗戶邊上,朝著站在地面上的齊光揮手,一直到對方的身影在他的視線裡變得越來越小,從偌大一隻變成一個黑色小點,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自己的視線。總感覺自己好像談了個了不起的戀愛一樣。顧朝陽這樣想著,實在無聊,用新買的手機玩了一下午的俄羅斯方塊。他之前的手機因為摔了太多次,已經相當破舊了,鄉下手機的種類有限,也沒有什麼好的機型。反正現在手裡的資金還算是寬裕,這次到這邊來,他乾脆換了個好的,非常的經久耐摔。不過還是不能上網,手機裡也只有幾個簡單的小遊戲:推箱子,俄羅斯方塊,落果子,貪吃蛇……都是顧朝陽的記憶裡,曾經相當流行的遊戲,經典,但不簡單。這次去晉城,顧朝陽還有一個大收穫,那就是網際網路的發展,終於有了苗頭。計算機已經開始進入人們的生活,準確的說,主要是工人們的生活。它的體積還是龐大了一些,除了一些較為大型的工廠,幾乎沒有人會買這種又大又笨重的機器。想要學好這種新機器的操作,得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顧朝陽不需要怎麼學也會,不過他暫時沒有打算買這玩意。電子商品,不管是電腦。手機,或者其他,更新換代都很快。這又不是以前,自己的電腦又薄又輕,攜帶起來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