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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桀的心腹。落座之後, 席面便依次鋪開。張家雖是富貴人家, 卻因著有張夫人這樣的賢內助,近些年來是越發清雅了。這一頓晚宴安排得極為妥當,沒有那麼多珍稀食材,卻樣樣都是精心調配的家常菜。不僅趙府臺心裡滿意,就連顏青畫也能從這些這一餐一飲上體會到張氏的用心。一時間觥籌交錯,杯酒不停,談笑熱絡,也算是賓主盡歡了。顏青畫依舊是不喝酒的,不過有馮思遠在,他們這邊到底也沒落了面子。等到酒過三巡,顏青畫見大家已經用了個七八分飽,便輕輕放下筷子,轉而端起茶杯來。她慢慢站起身,衝趙府臺推了推茶杯:“這次我們能這般順利,還要多謝府臺大人額外開恩,我便以茶代酒,敬府臺大人這一杯茶,實在是多謝您。”趙大人也忙站起身來,特地換了酒杯端起,笑道:“榮夫人實在是太過客氣,這都是我應當做的。”顏青畫也衝他笑,一口喝乾了杯裡的茶。等到客氣完了,顏青畫便開始提正經事,她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問道:“我們這趟前來,其實是有兩樁生意要談的,一樁已經談完了,剩下一樁不知趙大人意下如何?”趙府臺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時間沒有答話,他心裡頭肯定清楚,卻是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顏青畫見得場面多了,絲毫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生氣。她頓了頓,再問一句:“今日大人賞光前來,我是否可理解為大人願意同我談其中一筆買賣?”趙府臺見她談吐大方,不由也跟著笑了一下。他微微嘆了口氣道:“夫人既已說到此,我便不跟您藏著掖著。我們奉金確實是有礦藏,手裡也有一批打造好的鐵器。我也不介意跟您說,早些年我當上府臺後,便開始做這生意。”他頓了頓,繼續道:“若是手裡沒個把銀子,這些年奉金的百姓是過不下去的。”便正是因為他是個好官兒,顏青畫才願意同他商量這買賣。他私自販售鐵器的所有盈利,自己沒落下半錢,全部填補了農稅和商稅。這兩年其實川西也乾旱,因有這筆營生,百姓便不用捱餓受窮,把家中所有糧食都交了稅。顏青畫拱手說道:“我知道你心繫百姓,是個堂堂正正的好官,我們家大人也是如此的。若不是之前日子實在艱難,國朝壓迫至極,我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至於……”她這話雖沒全講出來,大廳裡卻瞬間安靜下來,一時間沒再有人講話。倒是張夫人膽大心細,不一會兒便笑著捏起筷子:“咱們先把飯吃完,一會兒吃晚茶時再去細談你們的大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