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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的事:“咱們幫士兵們做冬衣,也不能白忙活,按件給工錢,等大家做完了,還得勞煩兩位嬸嬸給稽核。”翠嬸和方嬸都是爽快人,這些時日也算是一見如故,他們都命苦,自是更親近些。“秀兒以前同我學過幾天字,就受累當個記錄官,當著每個嬸嬸嫂子的面,給記上數便是了。”顏青畫頓了頓:“自然也是有工錢的。”方秀兒紅了臉,瞧了瞧自己婆婆,小聲說:“顏姐姐,這我怎麼好要工錢。”若是沒有顏青畫,她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更別說跟婆婆兩人在山寨裡安安穩穩過活。顏青畫笑笑,秀氣的臉蛋滿滿都是篤定:“怎麼不要錢,男人們出工要工錢,女人們也應當如此。”“出了力就有錢拿,這是多簡單的一件事。” 來書 兩日之後, 顧瑤蘭自己下了山。她走的果決, 只來得及跟顏青畫認真說一句保重, 便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山寨。顏青畫看著她的背影差點笑岔氣。保重什麼呢,過兩日她還要下山去找她。一晃便是六月末,梯田裡的麥子抽穗開花,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綠的。體態肥壯的江魚在水中歡快遊曳,無憂而無慮。寨子裡的百姓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笑,麥子花明明一點香味都無, 他們卻覺得風裡有股甜蜜醉人的味道, 那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等山上的事都安排完, 顏青畫這才準備動身去鎮裡。她不去也不行了。便就在昨日, 她居然接到了一封榮桀的來信。榮大當家大字不識一個,居然想出給她寫信這招數,實在很是稀奇。不過顏青畫開啟一看, 一眼認出是由葉向北代的筆, 不由氣笑了。她每每追著他要叫他讀書寫字, 他總是左顧而言他, 從不肯好好學。這會兒有了難處,還抓了壯丁代筆, 也是真機智。信上言:此番一別,已一旬有餘。夫望穿秋水,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念, 特此修書一封, 還望夫人撥冗下山, 以慰夫相思之苦。最後落款是榮桀二字,同上面那一行酸話字型不同,應當是榮桀親筆所寫。榮桀這人也就自己名字寫的利落些,筆鋒犀利大開大合,頗有些寫意風流在裡面。顏青畫反覆摸著這單薄的信紙,唇角勾起暢快的笑意:“哪裡學來的?”八成是當年孟老先生給他講的什麼戲本子,學了個不倫不類。山上事基本上都忙完,她收拾好行李,同馮先生又囑咐幾句,這才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