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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身體突然懸空的季琉璃發出一聲尖叫,開始劇烈地在男子手中掙扎起來,這男人是要幹什麼?“天哪!”汪財匆忙來到男子身旁,救下快要遭殃的季琉璃,汪財先是檢查了季琉璃有無大礙,後才提高嗓門兒怒瞪著男子。“趙永桓,你想死啊!”“汪財,你搞錯沒有?”趙永桓衝著汪財低聲咆哮,汪財難道沒看到小屁孩兒在褻瀆將軍?“他在褻瀆將軍!”又不是他在褻瀆將軍!汪財憑什麼朝他吼?褻瀆……季琉璃推開了救下自己的汪財,無可奈何地向趙永桓解釋她剛才的行為是為了搞清楚南宮墨白血液中的腥臭來自於何種原因。“我是在聞診。”“聞診?”另一名未曾說話的男子聽到‘褻瀆將軍的少年’說‘聞診’二字,不自覺地伸出手指指著少年,試探性地詢問他是否懂醫。“小東西,你懂醫?”小小年紀就知道聞診,應該是個前途無量的小學徒吧?可他並未在南稚軍營裡見過這名少年……這少年是何許人也?“封幽雲,不許對季大夫不敬!”汪財巴掌一揮,打掉了封幽雲用手指指著季琉璃的動作,封幽雲的動作可以算得上是對季琉璃的大不敬了。“季大夫?”“季大夫?”趙永桓、封幽雲二人顯然是不相信眼前十歲左右的少年是個大夫,這麼個小孩子,是大夫?是汪財口誤了吧。封幽雲不自然地笑了笑,右手攀上了汪財的肩部,自作主張地將汪財的‘口誤’改了過來。“汪財,你是想說這小東西是個天賦不錯的學徒吧?”“學徒?哼,你們別玷汙了季大夫的身份。”汪財嗤之以鼻地冷哼,既然顧隋遠堅持說季琉璃是大夫,他汪財也只能是相信顧隋遠的選擇。“人家可是顧副將不辭艱辛從東臨軍營請過來的大夫!”他不能讓被顧隋遠請來的東臨的大夫咋南稚受欺辱,萬一這季大夫生氣了,不救南宮將軍或者在醫治南宮將軍的時候動了手腳,那他們的南宮將軍絕對……死定了!封幽雲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本搭住汪財肩膀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沒聽錯吧?這小東西,真是大夫?他們南稚國軍營的所有人都知道顧隋遠是去了東臨軍營偷大夫……不過汪財用了個‘請’字,這就代表……這小東西在東臨軍營中的地位不低。趙永恆在得知先前被他提著衣領的小子確實是大夫後也是大吃一驚,他從沒想過這世上會有如此年輕的大夫。“……”季琉璃見封幽雲、趙永桓二人安靜了下來,便看向了一旁的汪財。“汪財,南宮墨白的‘舊疾’復發之時,是哪位軍醫為其治療的?”汪財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季琉璃的問題,雖然他不知道季琉璃問這個做什麼。“回季大夫,為將軍治療舊疾的是咱們軍中最德高望重的軍醫……邱老先生。”“能把他叫過來嗎?”季琉璃緊皺的眉頭已表明了她現在的思緒有多凝重,她想知道,邱老先生是不是真的將南宮墨白的‘舊疾’瞭解清楚了。“我想問他一些事情。”“是,季大夫請稍等,我去喚邱老先生過來。”汪財立馬轉身跑向了營帳門簾的方向,在即將踏出營帳時,汪財回過頭警告著封幽雲、趙永桓二人。“在我回來前,你倆不準說話,省得惹季大夫生氣!”說完話,汪財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很快,汪財帶著一個約莫六十歲的老者進了季琉璃所在的營帳。“季大夫,我帶邱老先生來了。”汪財扯著邱老先生的胳膊走到了季琉璃的面前,也向邱老先生介紹季琉璃的身份。“邱老先生,這是從東臨來的季大夫。” 墨白舊疾乃胎毒邱老先生哪兒有功夫管什麼季大夫不季大夫的,他現在只想大口喘氣,想他都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子了,還被汪財扯著跑了一段路,累死他了。“你,你個小,兔崽子,老夫,老夫,饒不了你。”汪財知道邱老先生是個挺記仇的人,也不想與邱老先生起了爭執。“行行行,我這個小兔崽子隨您老處置,但您老得先回答季大夫幾個問題。”剛才一路扯著邱老先生的胳膊跑著過來實在是情非得已,若不是怕耽誤了季大夫為將軍治療舊疾的最佳時機,他是不會在沒有說明原因地情況下拉著邱老先生就跑的。“季大夫?”邱老先生環顧四周,目光在掃過帳中唯一一個生面孔後,邱老先生朝著汪財吹鬍子瞪眼地怒吼。“小兔崽子,大夫在哪兒呢?”營帳內除了他、汪財、趙永桓、封幽雲和躺在床榻上正陷入昏迷的將軍南宮墨白,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孩童,哪兒來的大夫?汪財見邱老先生不願相信眼前的小少年就是季大夫,便走到了季琉璃的身旁,讓邱老先生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與季琉璃的身上。“這位少年就是季大夫。”“他?”邱老先生怒不可遏地上前兩步,扯住汪財的衣襟,用手中的柺棍連續敲打著汪財的小腿部分。“兔崽子,你是在戲耍老夫嗎?”“哎喲,邱老,您住手!他真的是大夫,是顧副將從東臨軍營請回來的大夫!”汪財痛呼,與邱老先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