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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卿似乎是不相信季琉璃可以一個人完成上藥的事情,不放心地詢問季琉璃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他幫忙。“不用我幫你?”“不用!”季琉璃的小臉兒漲得通紅,誰要他幫了?她可以自己給自己上藥!前提是耶律卿得先轉過身去別看她。“卿哥哥,你轉過身去。”“為何我要轉過身去?”耶律卿納悶兒地看著季琉璃,他轉過身去幹嘛?他還要監督季琉璃要好好上藥呢。“……”季琉璃沉思片刻,想要找個很好的理由搪塞,最終卻仍是實話實說。“我害羞。”“璃兒,你上輩子是個女人吧?”耶律卿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如了季琉璃的願,轉過身背對季琉璃。“好了,我轉過來了,你快點上藥。”若不是季琉璃地麻煩他來為她擦藥。下身僅剩一條白色短裡褲的季琉璃以餘光瞄了瞄耶律卿,見他並無轉身的跡象,安心地將自己長至膝蓋的純白色裡褲輕輕往大腿根部撩起。撩好裡褲後,季琉璃單手探進自己的衣襟,取出了一個精緻的陶瓷小紅瓶兒,拔開了上方塞得緊緊的小木棍,倒了點兒瓷瓶內褐黃色的清香液體在手心。將小瓷瓶兒放在了身邊兒還很寬敞的大石頭上,季琉璃小心翼翼地橫著合十雙手,開始揉搓起手中的金瘡藥。直到褐黃色的液體被揉搓成了晶瑩剔透的透明藥膏,季琉璃這才用右手的食指取了點藥膏塗抹在雙腿內側紅腫部位的一小塊地方。瞬間,抹上了藥膏的一小塊嫩肉顏色漸漸由紅變淺,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讓季琉璃稍稍舒了一口氣。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季琉璃穿好長褲,用布條固定捆綁好了長褲,彎腰拿起了放在石頭上的紅色小瓷瓶兒揣進了懷中,走向了遵守承諾到底的耶律卿。“卿哥哥,我上好藥了,咱們可以去跟吳保他們會合了。”“不急。”耶律卿朝著走過來的季琉璃迎上去幾步,牽住了季琉璃的小手,牽起馬兒的韁繩,原地轉了半圈後,往右前方邁出了腳步。季琉璃見耶律卿毫無上馬的打算,偏著頭用迷人的雙眸注視著耶律卿。“卿哥哥,咱們不騎馬嗎?”不騎馬,他倆很難趕上前往南稚軍營的東臨一萬眾精兵。“先走一段路吧。”耶律卿不是不想趕過去與吳保他們會合,可季琉璃在半個時辰內最好是別騎在馬背上顛簸了。“再騎馬……我怕你會抱怨的。”他初次學騎馬的時雙腿內側也是磨破了皮,想要早日學有所成的他不顧腿內側的紅腫騎在馬背上晃了半個時辰,結果下馬後在床榻上躺了兩天起不來身。半個時辰後,耶律卿摟緊被他按住側坐在馬背上的季琉璃,雙腿用力一夾馬兒的側腹。“駕!”馬兒的四隻蹄子撒歡般地跑了起來,收到了驚嚇的季琉璃一腦袋栽進了耶律卿的懷中,雙手圈住耶律卿健壯的腰身不敢放開,只能在耶律卿的懷中閉上雙眼,藉此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不多時,耶律卿便看到了東臨一萬眾精兵的身影,隨即加快了甩動韁繩的速度。“駕!駕!”……三天,很快便過去了。南稚國軍營,近在咫尺。“顧副將!”南稚國軍營中在遠遠地看見了顧隋遠的身影后衝了出來,未等顧隋遠開口就把南稚國將軍南宮墨白的病情告知了顧隋遠。“顧副將,將軍他……吐血不止……快不行了!”“什麼!”顧隋遠一把扯住眼前男子的衣襟,用長滿了紅血絲的眼球怒瞪著男子。“你再說一遍?”“行了!”季琉璃伸手拍了拍顧隋遠的……臀部,顧隋遠實在是太高大了,她的臂膀抬起來,手掌剛好能觸及到顧隋遠的臀部,不過眼下救人要緊。“快帶我去,別耽擱了!”“對對對。”顧隋遠如夢初醒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鬆開了抓住男子衣襟的手,指了指身旁小巧玲瓏的季琉璃。“汪財,你帶季大夫去將軍帳,快點!”將軍還沒死就成,東臨軍營中醫術最好的季大夫定然能治好將軍。 墨白血液腥臭味“季大夫?”汪財見顧隋遠用手指指著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少年,不免哭喪著個臉。“顧副將,人命關天啊,您能別開玩笑嗎?”季琉璃斜眼看著一旁的汪財,什麼話也不說,徑直邁開腳步往南稚軍營走去。她,又一次被人質疑了。唉……“璃兒。”耶律卿喚住季琉璃的腳步,在季琉璃因他的呼喚轉過頭時,耶律卿衝著季琉璃露出了笑容。“我們等你一起回家。”季琉璃愣了片刻,綻放出她自出谷以來最為璀璨的笑顏。“好,等我出來,就跟你們一起回家。”話音落,季琉璃繼續邁開往南至軍營內走去的腳步。她,原來還有家。“還不快跟上去,用最快的速度將季大夫帶到將軍營帳。”顧隋遠一腳踢在了汪財的屁股上,命令汪財直接將季琉璃帶進南宮墨白所在的將軍帳,同時下了一道命令。“傳令下去,一切相關事宜由季大夫全權處理,不得違抗季大夫的命令。”“是是是。”汪財踉蹌了幾步後,一邊揉著被顧隋遠踢疼的屁股一邊小跑著到了季琉璃的前方,一臉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