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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喜歡長在懸崖峭壁上巴掌大小的紅色花束,採摘十分困難。我本想明天再去,但趁著夕陽還未完全落山,免得錢無煙有了理由拒絕我,曬完衣裳,便往那邊去了。無涯山地勢險惡,我從陡峭的山腳上去,一路滾石飛濺,沙沙聲未曾停歇。手臂上的白紗已被血浸透,隱約能從袖子上看到。夏日的天色晚的快,爬到半山,也已經全黑了。月色皎潔,映的滿山銀白。遠處的東西看不太清楚,但是五米內的還能辨認,頂多我再多爬兩回,也能將這峭壁上的東西看個完全了。打定了主意,繼續往上慢爬。爬上山頂,沒看到。換個地方,往下挪動。又是到了山腳,手已經力氣全無,握著藤蔓的手掌也是血肉模糊。我坐在地上,看著誰月色下顯得有些悽慘的手,想著待會要怎麼回去跟白影交代,要不今晚乾脆不去拿劍了。“花呀花,你到底在哪裡……”我把頭枕在弓起的膝蓋上,想著休息一會,卻不想這一睡,再睜眼,月已升在頭頂上,差不多該到子時了。我忙起了身,準備再上山。爬到半壁,一陣冷風掠來,腰間不知被什麼纏住,歪頭看去,白影伸手握住我那緊抓著藤蔓的手,往後退去。見他凝神,似要下去,我忙說道,“往上,找青鳥花。”他抿緊了唇,不到片刻,已到了崖頂,將我放在地上,身形一閃,便又不見了。我坐在地上,有些失魂。等了一會,他再出現時,手中已拿了兩枝豔紅的青鳥花。我大喜,伸手接過,見花枝有血,驚了驚,“你受傷了?”白影盯著我,緩聲道,“是剛才抱著你時,手上沾的血。”我訕訕一笑,“那你衣服上肯定也染血了吧,明天我幫你洗好不好。”“瑟瑟。”他嘆了一聲,將我耳側的發撩撥到後,“大半夜的,做什麼採花賊。”我失聲笑了笑,避開他這話,問道,“這花好看吧。”“只怕沒等到錢無煙相信你,你就已經被她折磨死了。”我語塞,雖說當時他在屋內,但是一來我不是有這種閒情雅趣的人,二來能把一個傷成這樣的人使喚到這裡來摘花的,也只有錢無煙了,他猜得到並不難。這次,又不知道他尋我尋了多久。見他面色仍是那樣慘白,那傷口又長了一分,我驚道,“你現在每次化形,都會損耗性命?”他的眼中仍是瀲灩水光,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