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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說道,“你不是兜兜轉轉到這來的麼,怎麼像是東躲西藏才到了這。”說完,便被她雙手大開的捏臉,“小色姑娘,要不我全都告訴你呀。”“好好好。”我連忙求饒,脫了身,跑去找了二姐的衣裳給她,帶她去沐浴洗漱。沐浴後,她便霸佔了我的床,呼呼大睡起來,果然是累了。不過看她睡覺的模樣,沒了平日嬉笑的模樣,倒讓人覺得親近。關好房門,又逗小輩們玩了半日,晚飯時,錢無煙還沒醒來,我思量著要是在她睡的熟的時候叫她,不會被她劈死,就被她吼死,沒膽子叫她。正往大廳走去,就見那懸掛在廊頂的燈籠光影搖曳,一人正緩慢走著。見了那人,我忙招手道,“斬風。”他微微抬頭看來,仍是驅之不散的茫然,走近了些,卻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月兒,我們回去。”我頓覺心裡發毛,想要抽手回來,“斬風,我是林淺色,不是月兒。”見他滿目痛楚,倒像是還在醉酒,又提醒道,“落兒呀,我是落兒,月兒的朋友。”斬風怔松片刻,放開了手,“哦。”見他還不至於發了酒瘋,我擺了擺手笑道,“我帶你回房裡繼續睡好不好?睡著了就不會難過了。”斬風點點頭,末了又說道,“月兒在驪城。”我眨了眨眼,正想問個明白,他又添了一句,“她在驪城,不在這裡,也不在別的地方,那裡有她的氣息,但是我找不到她。我想回去,可是我不能回去。我怎麼能忘了,我留在那裡的目的……” 追逐把斬風送回了房裡,卻被他拽著手不鬆開,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了,我才脫了身。月已升高了,回到自己房裡,脫了衣裳,剛躺下,便覺得旁邊有一對幽深的眸子緊緊盯來。我嚥了咽,別過臉,錢無煙的明眸大眼正看來,驚的我縮了縮。她長長嘆了一聲,“睡不著了。”我打了個哈欠,“那出去找點東西吃吧。”“不餓。”“那你去外面賞賞月吧。”錢無煙側身玩著自己的髮尾,悠悠道,“沒有月色比翠竹林的更美,每天晚上啊,月色照林子裡來,細碎細碎的,用手去接,像一顆顆不成形的珠子。”我聽的迷迷糊糊,她的聲音又不急不緩,實在是太易使人入夢。剛入睡,便被人搖了起來,“你別睡,陪我說話,我約摸還要兩三個時辰才能再入睡。”錢無煙素來霸道,她不睡,估計我也別想睡了。我哀嚎一聲,“你讓我睡,不然明天誰陪你玩。”“現在陪我吧。”我揉了揉眼,笑眯眯看她,“不如說說晝隱的事吧。”她臉色一變,把我被子全搶了去,置氣道,“睡覺。”我無奈,往她身旁擠了擠,蹭著溫度睡了過去。早上起來,便被錢無煙拉去採藥。林家在齊州城中心,跑到郊外,用了足足一個時辰,又爬了半日的山,回來後,雙腿已經累的痠痛了。還沒進門,在門前掃地的福子便說道,“五小姐,有人找你。”笑意又彎到了眉角,“是個男人哦。”錢無煙在一旁笑道,“還是個好看的男人吧。”福子點頭道,“錢姑娘真是個明白人。”看著這兩人滿面賊賤的笑,我搖搖頭,大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身材頎長,面容淡然,眸如星海。我捅了捅還在笑的錢無煙,“晝隱。”她一僵,抬頭看去,便如脫兔跳了起來,轉身要跑,已被晝隱抓住她的手臂,她急道,“你幹嘛,鬆手。”晝隱淡聲道,“你還要躲多久?”“一輩子。”晝隱臉上微繃,我不知所以的看著他們兩人。錢無煙這樣子,就跟見了鬼一樣。她掙扎的厲害,晝隱也是抓緊了不放,那手握著她的袖子,磨的手都泛起了紅痕。我低聲道,“晝隱,無煙疼的很呢。”福子也弱聲,“不如兩位進去喝個茶,慢慢說。”晝隱偏是不放,錢無煙眼眸一紅,哽噎道, “放手。”“不跑?”“不跑。”晝隱鬆了手,她又像兔子一樣跑了起來,這一跑,發已隨風而起,又立刻被他握住,將她抓了回來,“你武功不好,輕功也差,還想躲到哪裡去?”錢無煙恨恨看他,“你再逼我,我就毒死你。”我嚇了一跳,“無煙,你在說什麼胡話。”錢無煙忽然撲向我,躲到我身後,“我們是朋友對不對,你幫我攆走他,我幫你解毒。”晝隱深吸了一氣,又是無奈又是不耐,“你留在這,在想明白前,不許亂跑,我還會在齊州。但如果你再跑,我就直接把你抓回翠竹林去。”我奇怪晝隱竟然還相信錢無煙會信守諾言,那只有一種解釋,無論她跑到哪裡去,都躲不了他。錢無煙連看也沒看他,“哦。”晝隱這才放開她,一句話也不多說,便轉身走了。倒是弄的我一愣一愣的,見錢無煙飛身往裡面跑,我忙跟了上去。進了房,就見她在拿錢袋,我臉上扯了扯,“晝隱果然不該信你。”錢無煙冷哼道,“我連自己都信不過,他竟然敢信我。”我扶額,“你怎麼能這麼騙他,你從這裡跑了,他還會找到你,那不如不跑了。”“天下不是他的,總會找到個藏身地。”“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