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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是他千里迢迢來找你,應該不會是不想娶你吧。而且,”我扯了扯她,又被她一手撣開了,“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看晝隱也蠻喜歡你的。而且你們當時都喝醉了,發生那種事也說不出是誰對誰錯。”“就是啊,”她驀地激動起來,“本來就沒對錯這種事,他為什麼一定說要負責任,只是躺一塊而已,又沒少塊肉,沒少根骨頭,他為什麼說要娶我,我拒婚他還不樂意。”“啊?”本來理順了的思緒,又糊塗起來了,我打住她,“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因為他要了你的身,也不是因為他不肯負責而氣跑了,而是他要負責、要娶你,你才沒命的跑?”錢無煙抹了眼角的淚,無比認真,“對啊。”“可……”我想不到詞反駁她了,我看連我們林家最厲害的人出來,也想不明白她的話了,“你為什麼不肯嫁給他?難道你要沒名沒分的繼續跟他做鄰居?”錢無煙默了默,眼眶還是紅的,鼻尖也還帶著粉色,卻似乎恢復了過來,盯著我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爹孃是怎麼死的?”“……知道。”我似乎有些明白,當年有人給這對伉儷下了毒,兩人當著自己女兒的面爭搶解藥,沒想到這陰影,還在她心頭揮之不去,我默了半晌,搖頭道,“以前你說過,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的是喜歡你。晝隱對你,你心裡也明白吧。。”錢無煙也搖搖頭,“如果我們只是鄰居,他哪日殺了我,我不會痛心怨恨。但是如果做了夫妻,日後反目,我做了鬼也不會安心。”我急道,“還沒開始,你就想著這些事。”“你不明白……”她那昔日神采飛揚的眼眸,已是晦暗無光。嘴裡念著這句,又躺回了床上。整個人,已沒了半分氣力般。我知她心中難過,卻又無法完全理解。在床沿坐了一會,見她又睡下了,才起身出門,去尋晝隱。齊州城基本都是林家人,四處打聽打聽,又因他是個外來人,模樣又好認,很快便找到了他落腳的客棧。敲了門,他開門見了我,倒沒意外,而是抿嘴嘆了一氣,“她跑了?”“沒有。”我眨了眨眼,“哭累了,在我房裡睡著了。”他微愣片刻,淡淡的苦意縈繞在臉上,“明明不想跑,偏偏還任性。”“她全都告訴我了。”我正色道,“還有她不願意嫁給你的原因。”“我知道。”見我意外,他才又點點頭,“因為她父母的關係。”我瞪大了眼,“你竟然知道,那你、你能懂她?”晝隱笑了笑,“如果這點都不懂,那十幾年的鄰居,豈不是白做了。”我摸了摸鼻子,這兩人的事和想法,果然不是我能夠想明白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她想嫁又不敢嫁,估計等她睡醒了,又準備逃了。”晝隱嘆息道,“那我只好又去追了。”我看著他,又想到錢無煙哭的傷心的樣子,不知要如何撮合他們,男女之事我本來就不拿手。我想起白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哪裡。☆、 斷線已經過了三日,白影約摸還有三四天就回來了。雖是早上,但天氣陰霾得很,隨時要下雨般。九月初的橘子還未完全熟透,也不知是誰送了一籃子過來,我挑了幾個看起來不至於把牙齒酸掉的,剝了後,遞給斬風,又剝了個遞給錢無煙。兩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亭子外,他們兩人發呆的時候,倒是很像。“好酸。”我忙把橘子放回盤子裡頭,喝了一口茶漱口,見他們兩人無異,頓覺就算放一碗醋,也能不皺眉頭的喝下去。“小色,他離開了齊州沒?”見她突然出聲,我忙說道,“還沒,你想見他嗎?我領你去。”錢無煙哼了一聲,“不想。”我扯了扯嘴角,又轉向斬風,“今天有出門走走嗎,有合意的人選沒?”當務之急是給他找個主人,幫他淡化月兒的事,蕭無痕的事。雖然他不說,與平時無異,但是那晚的事,還是讓我擔憂。萬一他忍不住又跑到驪城去了怎麼辦。“沒有,不過很奇怪。”斬風說道,“有很多人丟花給我。”我撲哧笑了笑,“那是因為喜歡你,你要是把花還給對方,就說明你也喜歡她。”“啊。”斬風茫然道,“我把花全都給賣花的大嬸了。”“……小姑娘們要哭瞎了。”錢無煙突然站起身來,側耳聽了聽,末了又坐下。不一會,便見七姑姑從牆頭上跳了進來,像只兔子一樣蹦躂,我朝她招手,她立刻噓了我一聲,轉眼就不見了。我撓撓頭,又見牆上落下一人,正想著以後我們家都不要門窗好了,就見那身影眼熟得很,“三哥。”三哥見了我,笑了笑,往這邊走來,見了錢無煙,略有些意外,“錢姑娘也在這。”“嗯。”錢無煙百無聊賴般應了一聲,自己剝起了橘子,她倒是一點都不嫌酸。“小妹,剛才看到七姑姑了嗎?”我眨了眨眼,思量一番,將他拉到亭子外頭,認真道,“三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七姑姑?”三哥愣了片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小妹,我自有分寸。”“三哥。”我急道,“我們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