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急忙抓住他肩膀,這一扯,衣襟緊勒他脖子,立刻翻了個大白眼,一臉要殺了我的模樣。來不及多想,抱了他往下摔去。身子重重摔在滿是石子的地上,還未反應過來,已像街尾大叔卷雞蛋卷那樣一直在熱石板上卷啊卷啊卷……卷的我腦袋昏脹,手掌著小鬼的後腦勺不敢鬆手,手背的骨頭都能感覺被咯吱斷了。幾乎力竭氣盡時,終於是停了下來,小鬼也隨之急停,腦門砰的磕碰在我的臉上,鼻樑骨差點被他撞斷。最要命的是唇上隱約感覺到兩瓣熱呼柔軟的唇……我:“……”小鬼:“……”守護了十六年的初吻,就這麼被一個小鬼奪走了!憤然握拳想揍他,可手已經沒力氣抬起,眼前模糊不清。據說猛烈的撞擊會導致神志不清,我果然已經出現幻覺了。要不然,為什麼我覺得壓在身上的人,越來越重。而且,似是一瞬十年過,變成了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算了,按照武林趣事記載,重傷之後暈倒,會走桃花運的。如此一想,安心暈了過去。 邪門歪道太師父說的沒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醒來後,我確實沒有露宿荒野,但是一睜眼就聽見劍聲鐺鐺還頂在脖子上是鬧哪樣。我嚥了咽口水,看著圍觀我的人,訕笑,“幾位大俠怎麼稱呼?”一人冷冷盯來,“大半夜擅闖山谷,非奸即盜。”另一人道,“師姐,殺了她吧。”我驀地哆嗦,“我、我只是路過,從山上摔下來。要是真的是來偷盜,怎麼會把自己弄的一身傷,那也太笨了。”那人擰眉,“聽聞昨夜山上有異動,正派圍剿水東流……你是……”我正色,“我當然是魔教的人。”正派人士怎麼可能會對陌生人拔刀相向,像太師父和幾位師伯,都是將人請到桌前,喝個茶,探討一下人生,等發現對方是奸佞之人,立刻碎桌開打。這才是正派的作風。他們笑的一臉小人模樣,怎麼可能是跟我同一個陣營的。那人微挑了眉,“魔教總舵分支皆離這裡甚遠,殺他幾個弟子也神不知鬼不覺。正好宮主缺個人練銀針……”我抖了抖,宮主……銀針,又是山谷裡,詫異,“這是邪月宮?”那人輕笑一聲,“是。”末了又哼聲,“好打不打偏偏在這玩什麼圍剿,活該被我們抓。”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掉哪裡不好,竟然掉進狼窩裡來了!邪月宮本來叫明月宮,後來他們前前前任宮主嫌棄太正派,喊出來也不霸氣,實在無法凸出邪惡形象,於是改名叫邪月宮。還有……要不是我腳踩空了,誰願意來這卷大餅!我瞧瞧身邊,不見那小鬼的蹤影,差點抬頭問跟我一起的小傢伙去哪了。話到嘴邊硬生生嚥下去,要是問了我簡直就變成了豬隊友。我厚著臉皮道,“我身負重傷,再不療傷命不久矣,還怎麼做針靶子,是吧?”然後我得到了一瓶金創藥,接著被踹進地牢。聽聞邪月宮的金創藥非常不錯,可惜份量太少,半瓶都用在了手背上。摸摸臉,也擦傷了不少,動動腳,又疼的嘶嘶抽氣。在破相和變瘸子之間要死要活掙扎一番,最後悲壯的把藥用在了腳上。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抱住師父的大腿哭訴,然後領兵十萬踐踏邪月宮。想到明天要被抓去做針靶子,頓覺前途晦暗無光。躺在幹稻草上,抓了一把草抱在懷裡,還好是夏天,不然一夜過後肯定凍成冰棒。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聲響,實在是又困又餓沒力氣睜眼,橫豎死不了,要抓去做靶子也逃不掉,乾脆讓他們拖著去好了,我還是多睡一會吧。鐵門果然咣噹開啟,能感覺得到地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聽就是高高手,那就更不用反抗了。誰想那人停在耳側,聲音極不耐煩,“死了沒?”我微微睜眼看去,那人正對著地牢小窗亮色,一身月牙白長衣,絲毫未襯得他膚色黯淡,反而在傾照月光下更顯白淨,如仙人臨世。狹長眉眼微垂看來,又皺眉,“沒死就快起來。”“你是……”忽然想起方才在破廟裡擠隊形,師姐心神盪漾指著前面一個白衣人說,那個就是衡山最年輕的師叔,武功蓋世英俊瀟灑,但不近女色真是太可惜了叭啦叭啦。現在他可不就是白衣加一臉禁慾,又是來救自己,不是帥師叔能是誰。我一把抓了他的手,借力而起,淚流滿面,“師叔,我就知道組織沒有忘記我。”“……”他抿高唇角,斜乜,“出去後,人情兩清,你若再敢這麼抓我的手,我就將你大卸八塊。”說罷,面露殺氣,連眼裡的煞氣也懾人。我哈哈低笑,“師叔你真是幽默。”他扶額,憤憤抓了我的手,“我要趕緊把你丟出去,從此天涯不見!”“嗷嗷……”我渾身一抖,“別抓我左手,抓右手。對,師叔,你進來的時候有沒看見個小鬼?”他換了隻手繼續拉著我往前走,頭也沒回,“沒有。”“就是一個穿著白衣,一臉你這個蠢貨不可一世又毒舌又欠揍的小屁孩,大概七八歲的模樣。”“……沒有!”沒有就沒有不要吼嘛,誰說帥師叔散發著禁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