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蘇雲開陸續問了五六個人,無一例外都會將事情解釋得神乎其神,如果不是他不信鬼神,真要去拜下榕樹了。他問完鄉民,並不讓他們離開這院子,轉身將一疊唱報遞給明月,“這些是這半年來意外過世的三人屍檢唱報,你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如果覺得有,就讓許大人和村長領你去看。”明月接過唱報,就坐在一旁看了起來。但凡完整的唱報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放過,而這份唱報明顯寫得很好,看來當地的仵作也是個極其負責的人。她仔細看了三遍,都沒有看見有什麼異樣,與官衙當初審問的案宗都對得上。這會見他已經停歇,便問,“你看過這三人的案宗了麼?”蘇雲開點頭,“看過了,案子辦得很好,卷宗也記得詳細,沒有疑點。”“嗯,這三份唱報也是,沒有疑點。”明月說道,“那就是說,這三人的確是死於意外,而跟榕樹村的鬼姐姐無關?”蘇雲開眉眼微低,“不但是這意外死的三人跟童謠無關,就連那接二連三病倒的人,也無關。但病倒的人,跟我一樣,和榕樹有關。”明月聽不懂了,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鬼姐姐的童謠跟榕樹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麼跟童謠無關,卻跟榕樹有關?”蘇雲開笑了笑,終於是從坐了半日的凳子上起身,說道,“走,去榕樹下挖寶。”明月眨眨眼,又想不明白了,可見他過去,心覺這幾個案子將有下文,也忙隨他出去,前往那株數百年的榕樹。☆、 殺人童謠(八)殺人童謠(八)蘇雲開從院子裡出來的時候,村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許大人迎了上去,只聽見一聲“挖寶”,也有靠近的鄉民聽見了,兩個字迅速在人群中傳開,後頭的人不敢問蘇雲開,便問走在後頭那面善的小公子。秦放哪裡知道這個,被鄉民纏得寸步難行,衣服都被扯得歪斜了,他叫了兩聲也無人散開。忽然有人撥開重重人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隨同喝聲響起,“大人辦案,休要蠻纏。”白水聲音高亮威嚴,村民再不敢糾纏,還齊齊退後。秦放雙耳也被一震,倒是開心,被她拉著往外走,笑看著她的後脖子。忽然見她回頭,瞪眼道,“這麼大個人連人都推不開,被擠得慘叫,你是軟泥做的嗎?”秦放彎眼笑著,也不惱她,就是察覺到抓在手腕上的手掌有點粗糙,一點都不像姑娘家的手,又不痛快起來。想來也是,這幾年她都是男子裝扮,不施粉黛,也不抹玉膏,到處辦案風吹日曬,手還嫩滑就奇怪了。白水見他總盯自己的手,忙抽了回來,一言不發追上前頭人的腳步。挖寶二字在人群中炸開,也讓明月困惑,細想之下,隱約猜出了些,問道,“你是想,榕樹下面藏了寶貝麼?”蘇雲開搖頭,“不是下面,是榕樹裡面。”“可榕樹那麼大一棵樹在那,是實心長的吧。”“你還記不記得樹幹周圍壘起有半人高的石磚?”明月頓時咋舌,“裡面是空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村口那株大榕樹下。蘇雲開和明月站在鬱鬱蔥蔥的樹底下,旁邊除了祝長榮,其他人都離了三丈遠,看得祝長榮恨聲,“哪裡有什麼邪祟,分明是你們的心在作祟。”蘇雲開敬重祝長榮在歷經了這半年的事後還能一身正氣,不信那些妖魔鬼怪的事。他只是過路人,但身為村長的祝長榮卻一直身處這種境地,卻仍不畏懼,反斥愚民。“把籬笆拆了。”一聲令下,許大人先愣了愣,心裡慌得很,“大人,這樹可碰不得。”蘇雲開知道身為父母官的許大人辦事勤懇認真,這從巡檢的案卷可以看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這人著實迷信膽小,“拆。”許大人無法,只好讓衙役去拆籬笆。衙役每近一步,都讓鄉民倒抽冷氣,連喊不可以。但蘇雲開已下令,衙役根本不會停。圍得已看不見裡面的籬笆被一點一點拆卸,終令整株榕樹再現眾人眼前。那需六人環手才能保住的樹幹周圍,還有許多直扎地下的根鬚,像是一座嚴密城牆護衛著城中腹地。樹幹下面壘砌的石頭有些散落在地,但依舊將樹底圍得密實。蘇雲開墨眉微攏,開口道,“卸了石磚。”村民連連嘆氣,不敢阻攔,也不敢上前,簇擁在一起默默看著。祝安康三人也站在前面,沒有靠近,安德興笑道,“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啊,可蘇大人不怕再病一次嗎?”蘇雲開聞聲,轉身往他的方向看去,“我不是得病,是中毒了,被人故意下了毒。”眾人譁然,又有人道,“中毒跟病了可是完全不同的,村長也算半個郎中,怎麼沒瞧出來?”“那毒我請大夫看過,是出自一種長在深山裡的樹,叫鬼遮眼。它的毒汁可以讓人陷入昏迷,出現的症狀就如染了風邪般。但這種毒不會要人命,發作起來讓人痛苦,但不過兩三天,毒會自己消失。”蘇雲開說道,“我所中的、還有這半個月來陸續染上怪病的人,症狀無一例外,都是鬼遮眼的毒汁。”這話剛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