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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的,這叫壯實。”白水聞言,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疼得秦放差點跳起來。白水哼道,“肉軟如棉,這叫肥肉。”秦放怒而要反掐她,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又忍住了。蘇雲開見明月還在掐小肚子,像個憂傷的杏色糰子,笑道,“長點肉好,太瘦弱風吹就倒。”明月抬眸,“真的?”“嗯。”明月這才不掐了,心裡歡喜得像有隻麻雀飛起。車又行三里,還未進鎮,便聽見有人爭吵。馬車停下,車伕在外面說道,“官爺,前面路上有人爭執,把路給堵住了。”蘇雲開撩了車簾往外看,前頭聚了十餘人,看熱鬧的基本都是捲起褲管手拿鋤頭,再看周圍都是農田,想必是附近耕種的人。那爭執的幾人罵得很兇,又不似在吵同一件事。“下車看看。”四人陸續下車,走到他們近處,才發現地上堆滿了甘蔗葉子。此時甘蔗已經快過季,再晚就不甜了。聽他們吵鬧的話聽來,這些甘蔗是例外,甜得發膩。那種植的人家準備明早就伐去賣錢,誰想到了地裡甘蔗卻不見了,便懷疑是那人偷的,就吵起來了。“路三,我這甘蔗就是你砍的,昨天你還跟人說你要砍我家甘蔗去倒賣個好價錢。”“趙四,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是不是明天有人跟你說我要偷你婆娘,你也信啊?”“王八羔子我跟你拼了!”“來啊,往我腦袋砸啊。”眼見那趙四真要拿鋤頭傷人,蘇雲開喝聲,將喧鬧的人群震得俱靜,紛紛朝那邊看去。來者四人男俊女美,說話的那人雖然衣著並不華貴,但面貌俊朗,五官正氣,一時也沒人對他呼呼喝喝。白水亮出腰牌,只在眾人面前閃了片刻就收回了,免得看清她的是提刑司的捕頭,“捕快辦案。”眾人這才面露敬畏,下意識就紛紛推開三丈遠,怕惹是非。那趙四一聽,立刻上前,憤然道,“捕快大人,我要告狀,我要告那路三砍了我家甘蔗。”路三跪在地上大呼冤枉,又道,“我今天一早就上山砍柴了,你看,刀還在這,什麼時候砍過你的甘蔗了,你倒是找證人啊,別血口噴人。”趙四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爛賭欠了一屁股債,家裡窮得什麼都沒了,就連這把刀,都是前天從阿狗家偷的。別人地裡少點菜少點果子也不追究了,可你這才太過分了,竟然把我地裡的甘蔗全砍了,你明知道我娘生病要錢治病,這錢你偷得心安嗎?”路三嗤笑一聲,“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要不你問問今天收甘蔗的人,誰見過我。”“你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喬裝了。”“那就是沒證據了嘛。”路三又得意起來,篤定他拿自己沒辦法。趙四無話,只能請蘇雲開做主。蘇雲開看看那鋒利砍刀,蹲身拿起看著,問道,“這把刀是你早上砍柴用的?”路三朗聲答道,“是的。”“那你的柴呢?”“賣了。”明月轉了轉眼,墊腳在蘇雲開耳邊低語兩句話。蘇雲開“嗯”了一聲,笑道,“我剛才那麼問他,就是想這麼做了。”秦放皺眉,“你倆在心有靈犀什麼?”明月眉眼有笑,“破案呀。”蘇雲開手指滑過刀面,幾乎是從鋒利刀鋒過去,看得旁人驚心。下一刻卻覺奇怪,只見他輕嚐了下指肚。隨即面露笑意,對路三說道,“不如你告訴我,你砍的柴叫什麼,竟然甜如蔗汁?”眾人微微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如果砍的是柴,那汁液哪裡會有甘蔗甜味。唯有砍的是甘蔗,才會有這種甜味呀。趙四一聽,立刻也去刮來嘗,這一舔大怒,揪住路三大聲道,“走,跟我去衙門。”路三想逃,可根本不是粗壯漢子趙四的對手。邊叫嚷邊被他往衙門拖去,最後怒罵蘇雲開多管閒事,罵聲漸遠,蘇雲開不以為意,此時又有一人上前,“官爺,也求您給小人做主啊。”方才他一直默不作聲,旁人譁然說話他也不吱聲,但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自己身上,蘇雲開便知道他也有話要說。“小人名叫五木,因為姓林名森,五個木,就得了這個諢名。小人也的確擅長種樹,最特殊的應當是種在離家較遠的一株柏樹。”秦放好奇道,“柏樹?那不是很常見的樹麼?”五木繼續說道,“對,但一般的柏樹幼苗時樹幹直,葉子張開成橢圓狀,但長個一年半載就歪歪扭扭不成形了。但我這棵長了一年,如今只是高了些,樣子依舊討喜。前幾日有個員外想高價買我這棵柏樹,我不得空,今日才過來。誰想剛到地裡,就發現柏樹不見了,卻在他的地裡看見了,還硬說是他的。”說著他指了旁邊一個鼻寬口闊的漢子,漢子一見他指自己,也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大人,我沒有,那棵樹本來就是草民家的,是他誣陷我。”蘇雲開問道,“原先種樹的地方在哪裡?”五木立刻領他去看,又將那漢子的地指給他瞧。蘇雲開見那地裡的確被挖開了個大口子,而那漢子的地裡也種了一些樹,其中有一棵橢圓柏樹長得十分喜人,一眼就看見了。他蹲身握了一把那坑裡的土瞧,又徒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