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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聽兩人爭辯,已明白二人平日關係並不好,梁枋更是因為囚犯而被良民於大看輕,這會於問,大有“你就是兇手”的語氣。他聽了一會,又問明月,“馬大概死了多久?”秦放聽見,插話道,“小片刻,我和白捕頭剛才就站在大門口,聽見喊聲就過來了。對了,於大應該不是兇手,馬慘叫之前,有個人從我身邊跑過,按理說房間離這這麼遠,於大也沒法從這跑開又回到房裡再過來。那時我和白捕頭到了馬廄後,就看見梁枋蹲在馬旁邊,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兇手還是那跑開的人是兇手。”於大一聽,說道,“許是什麼閒人路過。”末了更加氣惱,“梁枋,犯人就是你吧。”梁枋頓時急了起來,滿臉通紅,“你這是冤枉我,我沒有碰馬。”“其他驛卒都去送信了,就你我在這,難不成還是大人他們殺的?”梁枋被逼得沒辦法,大聲道,“你也有嫌疑!我知道我不願拿錢孝敬你你嫌惡我,想趕我走,平日給我什麼苦頭吃就算了,可現在是殺馬的大事,休想嫁禍到我頭上。我梁枋以前偷馬換錢是我糊塗,我認錯,可你又何苦將我逼死,非得說馬是我殺的。”“你一派胡言,竟然說我也有嫌疑,我剛才從馬廄出來的時候馬還好好的,回房後在房裡待了半個時辰,聽見馬叫我才出房門,這事大人和這位姑娘可以作證。”明月說道,“剛才我們的確是和於大一起過來的。”梁枋見證人越來越多,他幾乎要被逼入絕境,說道,“你說你從馬廄出來了,但我根本沒看見。你支使我去糧倉拿稻草,可等我出來你就不見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就躲在馬廄,趁我去解手的時候出來把馬殺了,然後再從前門逃走。那位秦公子看見的黑影就是你。”白水皺眉說道,“可黑影從前門跑,怎麼也不可能又出現在房間裡吧?”“我知道後頭有條捷徑,可以從窗戶跳進去,距離比你們從房間走到馬廄這還要短,不信我跑給你看。”蘇雲開說道,“白水,你跟他走一趟。”“是,大人。”梁枋立刻去帶路,秦放又想看這裡的戲又想看白水那邊的戲,想了想還是跟著白水跑了。明月這會仔細看看馬廄地面,又看看那匹已死的馬,想了片刻說道,“要劃破馬脖子,必然先靠近它。從整齊的傷口來看,那人下手快很準,想必根本連血也沒濺上。但能證明一點,他的臂力定然不錯。”於大低頭看看自己,胳膊的確壯實,他擔憂道,“姑娘也不能憑這一點來判斷吧。”“判案交給大人,我也得將我看見的說出來。”明月又道,“就算全部證據都指向你,但問心無愧,也不用慌。”於大笑了笑,“我當然不慌。”不多久秦放就跑了回來,喘氣道,“真的有捷徑,說兩句話的功夫就從門口那回到了房間。”梁枋也回來了,見了於大便道,“你也有嫌疑。”於大哼聲,“自己監守自盜,還要賴到我的頭上,就得讓大人懲治懲治你,送回大牢裡關著。”兩人劍拔弩張,幾乎要打起來。蘇雲開低眉稍想,問道,“於大,你方才一直在放裡頭?在裡面做什麼?”“今個兒不是中旬麼,得算賬,就在房裡拿著算盤算賬了。”“待了多久?”“小半個時辰,大人和明姑娘回房早,要是能晚點過去,就該看得見我在房裡,真是可惜。被這歹人鑽了空子來冤枉我。”梁枋瞪眼看他,“到底誰冤枉誰還不知道,大人,我曾是罪人,但我已經改過自新,請大人秉公處理。”蘇雲開點了點頭,轉身就往房間那邊走去,眾人不明所以,也跟在一旁。他徑直去了於大的房間,似乎是因為出來得急,所以剛才連房門都沒關。屋裡漆黑,狹窄的地方進去後什麼也看不見,白水要尋燈點,卻被蘇雲開攔住。“去我房裡拿盞燈過來。”白水腿腳快,很快就點了燈拿來。驛站裡用的都是煤油燈,這會她一跑,滿滿的油還溢了出來。蘇雲開接過,照著燈火去找那屋裡的煤油燈。那燈就放在桌上,旁邊還有翻開的賬本和撥了幾顆的珠算。秦放說道,“看來他剛才真的是在房裡算賬。”於大連忙說道,“秦公子可要為小人做主。”“做主?”屋子小,蘇雲開這一聲出來,倒讓於大愣神。他盯著於大說道,“你剛才根本不在屋裡,你說謊。”於大猛地一頓,隨後喊冤,“大人為何這麼說,這賬本和珠算都在這裡,就算您要問我剛才算的是什麼,小人現在能背出來。”“要背一個賬目提前幾天也行,這不能證明什麼。”他是官,於大不敢跟他橫,說道,“大人不能冤枉小人。”蘇雲開說道,“你說你在房裡小半個時辰,一直在算賬。外面的天黑得早,我回到房中都已點燈,你比我們晚進房,要算賬的話,定然要點燈。可我方才卻探得你這燈油是冷的,哪怕是白捕頭從我房裡拿來的燈油,已過了一刻,如今還溫熱。可你的卻冷冷冰冰,根本沒有用過的痕跡。”眾人恍然,唯有於大面如死灰。“梁枋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