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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開這才想起來,去看鞋底,一看便明白了,“我的鞋底納得厚,一般的碎屑是感覺不出來的,而且這裡的地都不平整,更感覺不出來。”明月想了想倒是有理,好不容易弄乾淨了,這才覺得舒服,“等下回我也要去換個厚點的。”蘇雲開又看了看她的鞋子,的確是該換了。回到村子,那楊敬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看見就跑了過來。蘇雲開看來看他,問道,“有什麼事?”楊敬說道,“大人,我們鏢局被捲進這件事裡實在是冤枉,我們鏢局走了一半的人,再留幾天,估計這個月工錢都要付不起了,可否允許我們先行離開?”“希望總鏢頭明白,現在是出了命案,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在案子沒破之前,誰都不能離開。”楊敬遲疑片刻,才道,“其實是因為我兒子的傷口發作,村裡也沒大夫,怕傷口擴散,傷了筋骨。”蘇雲開這才明白他急著離開的原因,說道,“恰好之前我中毒的時候在外面請了個郎中,還住在村子裡,不妨請他看看。”不能離開這裡楊敬也無法,能給這大人看病的,應該不是什麼草包,他唯有應允,“那我這就帶那郎中過去。”蘇雲開讓衙役進去請郎中,等兩人走了進了院子裡,去井邊打水洗手時,見明月站在那滿目疑惑,也不知在想什麼。明月想了好一會才皺眉說道,“按理說楊安的手受傷這麼久,就算很重,也該癒合了的,可是為什麼突然裂開了?難道是因為昨晚跑太急了。”她嘟囔的兩句話卻猶如清冽的井水傾灑,蘇雲開手中的繩子悄然脫落,那打了滿桶的水“砰”地一聲掉回井裡,濺起半井水花。“明月,他傷的是不是胳膊?”素來對傷口血這些都敏感的明月想也沒想就答道,“對呀。”蘇雲開若有所思,說道,“讓衙役去悄悄喊幾個八方鏢局的鏢師來……除了楊安。”明月皺了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喊人問話。衙役也不知,但領命後就立刻過去了,並沒有如明月這樣多想。☆、 殺人童謠(十四)殺人童謠(十四)榕樹村的村民被一陣鑼聲吵醒時,天已經大亮。響亮的喧囂在寂靜村莊中驚得雞鳴狗吠,牛羊不安,家家戶戶幾乎同時驚醒,紛紛穿衣起床,出門瞧看。外面身著官服的衙役手執一面銅鑼,邊走邊喊著眾人去榕樹下聽案子。一聽是跟榕樹有關,村民洗漱的速度便快了,有些人乾脆睡眼惺忪地直奔過去,佔個好位置等著。晚來的人只能遠遠站在後頭,膽大的還往前擠,坐的地方就在榕樹附近。他們看見那蘇大人又再次站在榕樹底下,一點也不懼怕,心中歎服,又想著他會遭何種報應,讓他不再這樣狂妄。衙役這次倒輕鬆了,連人都不用攔,有這榕樹做“牆”,他們是不會到跟前來的,不怕擠了蘇雲開。秦放這會就坐在村民中一塊湊熱鬧,也不敢去那樹下。太過白淨俊氣的面龐在村民中十分顯眼,白水也看見了。一不小心目光對上,兩人便迅速挪開,當做沒看見。明月站在白水一旁,等著蘇雲開審案。她還看見了祝安康三兄弟,站在很前頭,三人面色平靜,連安德興都沒了平時的吵鬧。鏢局一眾人也在一側,全部人都屏息看著蘇雲開,不知道事情會如何進展。許大人大致清點了下人數,上前稟報,“蘇大人,該到的人都到齊了。”蘇雲開輕點了下巴,往四周看了一遍確認,才道,“今日讓大家來,是為了審兩個案子。一個是榕樹藏寶案,一個是殺人童謠案。”村人幾乎都沒聽明白,有人高聲問道,“那鬼姐姐和榕樹要分成兩個案子?”“對,並沒有什麼鬼姐姐殺人,這是人為的。”“……我們村子裡有殺人兇手?”“榕樹村裡沒有殺人兇手,但是兇手,就在村子裡。”眾人訝然,紛紛偏頭四瞧,看來看去,也唯有衙門和鏢局是村外人了。衙門和鏢局的人也不知所措,被看得莫名,忙問道,“大人,兇手到底是誰?”他們此時都仔細聽著,忽然見蘇雲開偏頭看向一處,十分引人注目。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了那總鏢頭之子楊安。楊安見視線全在自己身上,愣了愣,好不容易才擠出尷尬笑意來,“看我做什麼?我不是殺人兇手。”“你就是殺人兇手,殺害常德的人。”蘇雲開的語氣堅定,連鏢局的眾人都忘了為他辯解,還是身為父親的楊敬先反應過來,愕然中還有不能壓抑的怒氣,“大人這是什麼話,我兒怎麼可能是兇手,他跟你的車伕無冤無仇。大人不要為了破案,就隨便拉個人頂罪!我兒根本沒有任何動機要這麼做。”“他有,因為他想借鬼姐姐的傳言利用村民的恐懼將我們趕走。”楊安無話,倒是楊敬已經忍不住,連聲調都帶有呵斥,“大人就憑一張嘴,可是卻毫無證據,若要草民來編個大人殺人的故事,草民也能說個通順。”許大人只覺頭上官帽一震,喝道,“大膽刁民不許胡說。”他怒目圓瞪,將他喝住,這才偏身作揖,客氣道,“大人方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