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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吧。”明月猜想常德被殺的地方離榕樹不會太遠,榕樹外面就是郊外了,雜草樹木荊棘都多,要想藏一個人不是難事。走著走著她倒想起個問題來,“你說常叔可能是傍晚就被人綁住了,可他是一個多時辰前遇害的,那為什麼兇手要隱藏這麼久才下毒手?天一黑不就可以這麼做了麼?”“或許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雖然天黑了,但村口還有人進出,兇手怕暴丨露。一個是兇手不方便那個時候殺他。”“不方便?”“兇手既然知道榕樹村哪裡能藏人,哪裡能殺人不被人所知,那他對村子肯定很熟悉,那就很有可能就是村子裡的人。既然是這樣,如果一個人突然消失半個一個時辰,那會不會被人懷疑?”明月瞭然,“所以必須得等到睡覺的時候,大家都躺下了,就算偷偷溜出去也不會被人發現懷疑。而且村裡不少人都是一個人一間房,就算一一排查,別人說沒有人證,那你也沒有辦法肯定對方就是兇手,畢竟大家都在睡覺。”蘇雲開輕輕點頭,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沒有去詢問村人的緣故。兇手既然能將一個人藏一兩個時辰不被人發現,必定是個心細之人,單憑排查誰不在屋裡睡覺,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你心裡有沒有懷疑的人?”☆、 殺人童謠(十三)殺人童謠(十三)“有。”蘇雲開緩聲,“或許是因為太過巧合,所以心裡總有一抹疑雲散不去。嫌犯之前一直沒有殺人,但是在開始調查樹洞贓物的時候就出現了兇殺案,而且很明顯是為了要驅趕我們。但寶藏已經被轉移,藏東西的人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所以我們是踩到了兇手的底線了。”“那是贓物的主人所為?那個神秘的託鏢人?”“這倒未必,我之前說過,贓物對託鏢人很重要,但是也見不得光,贓物出現沒什麼,倒是攤上一條命案,事情才會更復雜嚴重,官府也勢必要追查到底,贓物既然不能見光,託鏢人為什麼要做這種砸腳的事?”明月深覺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說了這番話她才理順了思路,“也就是說,託鏢人不是兇手,藏寶箱的也不是兇手,兇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保護寶箱,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頓覺頭疼,“完了,一分析竟然又多出個案子。”案中案中還有案,明月覺得這種費腦子的事還是交給蘇雲開想吧,她越想越亂。蘇雲開也想不通兇手目的何在,那人到底在掩飾什麼?他已經吩咐了衙役在榕樹附近找尋常德被殺的地方,既然是被害不久就被人吊在樹上,血也為凝固,那必然就是在那附近,想必很快就會有衙役來稟報。果然,兩人還未走到村口,就有衙役來報,說找到那個地方了。&&&&&常德遇害的地方與明月所說的不差,那兒是一片無人耕種的荒地,之前被人當做燒製瓷器的地方,如今亂石散落,還有不能忽視的血痕。衙役是從榕樹附近沿著血跡一路找到這裡的,傷口在喉嚨,血流了很多,灑成一條血路,在夜裡看得並不太明顯,但可見兇手的殘忍。明月順著血跡往前走,找到一處血水灘,再往前看去,已經沒有血的痕跡,看來這裡就是常德被擒住殺害的地方。許是掙扎過,地上石頭都被拱開一個坑,大致的摩擦痕跡跟常德背上的傷吻合。“常叔是在這裡遇害的。”蘇雲開往四下環視,周圍雜草奇高,剛才進來如果不是事先撥開了灌木叢,還以為無路可來。他走到那燒製瓷器半坍的石洞外,見那石壁有些許磨損,上面還掛有細絲,跟常德所穿衣物的細思相同,“這裡應該就是捆綁常叔的地方。”明月也過去瞧看,捻了絲線來瞧,見有一處掛了指甲片大小的衣物碎片,輕輕嗅了嗅,說道,“常叔沒事喜歡喝兩口,身上常帶有酒味,這碎片也有,氣味差不多。只是奇怪,為什麼常叔被人拖進這種地方來,卻沒人看見,當時天還沒有黑吧?”蘇雲開細看周圍,半晌才道,“常叔不是被人拖進來的,而是自己進來的。”他指了指遠處一個半碎瓷器裡的小水坑,“這幾天沒有下過雨,這裡也是一片荒地,無人行走,不如方才我們碰見的小水坑,恰好兩邊都是田,裡面盛了水也不奇怪,但這裡不是。”明月等著他說下去,誰想沒有,還見他停頓,倒是旁邊的許大人補充道,“大人是在說,那車伕是想尋個地方方便,而恰好就在那。”“啊……”這一圈全是成年男子,她又沒出閣,明月略覺尷尬,“原來是這樣。”蘇雲開岔開話題說道,“兇手應該不是早就埋伏在這裡,畢竟常叔的行動是不能預測的,所以可能是被人跟蹤了。”虧得他一說,在場的人都往他看去,無人注意明月了。許大人不解道,“可為什麼非得是大人的車伕?”“因為他的目的是要制止我繼續追查這件事,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要隱瞞什麼。我和明月一直都在一起,秦放一直在安家院子,白水也和其他衙役一起,唯有常德落單,兇手要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