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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證人,沒想到昨晚有約好友,心下一沉,只怕這人又非兇手。案件審問的人越多,那就越有可能讓兇手溜走,還有可能說他不擅辦案,傳到上頭人耳朵裡,政績又要添了髒。他心底有些後悔,當初就該定吳籌的罪,一了百了,何苦受這折騰。葛送所指的朋友都在城內,衙役很快就將人帶來了。秦大人掃了一眼那跪著的五人,問道,“你們昨夜和葛送一起喝酒了?”幾人面面相覷,眼神示意一個人,那人才代為答話,“回大人,昨晚我們是和葛送一塊喝酒了。”“仔細說來。”“昨天元宵,我去葛送鋪子裡打酒,他說今晚不回去,不如約在一塊喝酒吃菜,讓我去找人。我就去找了阿五他們三個人,在戌時到了酒仙鋪子。葛送就打烊關門,一直吃酒閒侃到午夜,都喝醉了。我們就在他那打地鋪睡。”葛送這會安了心,有人證在,秦大人還能定自己的罪麼?秦大人一聽,也覺葛送的嫌疑沒了,正要結詞,就聽蘇雲開開口,“你們在酒仙鋪子裡打地鋪睡的時候,葛送在何處?”秦大人瞬間意識到這個線索,又高聲重複了一遍。那人說道,“葛送說他頭疼,就自己回房睡了。他房間小我們是知道的,只能睡一人。我們本來也打算再喝一會回去,誰想聊到興頭上,喝高了,就在鋪子裡打地鋪睡了。”“他何時回房睡的?”“都到子時了吧。”蘇雲開唇角微微一抿,“也就是說,在子時之後,葛送就是一個人在房裡,直到早上,你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知。”葛送突然知道他是指什麼了,原本悠閒的神情頓時不見,“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秦大人,草民醉酒之後就一直在房裡待著,早上我還起來送他們走。”秦大人冷笑一聲,“那為什麼今日一大早你就回了葛家村?據本官所知,你三四個月才回一次家,這次年關剛過,你怎麼又回去了?”葛送頓了片刻,才道,“元宵賞燈的人多,熱鬧,所以就留下來做生意了。第二天想回家就回了……”底氣不足,說的話聲音也小了。蘇雲開見堂下有個婦人眼神凶煞,死死盯著葛送,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細瞧她的神情,心下揣測她興許就是葛送的妻子呂氏了。念頭剛起,就見那婦人厲聲道,“葛送!你昨晚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