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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瞥他一眼,右手放在腰間刀柄上,冷聲,“大人還在斷案,是不是兇手,等會就知道了。”明月見蘇雲開皺眉往裡看,扯扯他袖子,“喂,你是不是想進去聽秦大人審案子?”蘇雲開聽出話裡的意思,“你有辦法?”“能呀。你等等。”說完,她又奮力往裡擠。蘇雲開想了想,跟了上去。明月走到那白淨秀氣的捕快跟前,仰頭衝他“噓噓”了兩聲。白水動了動耳尖,低眉看去,就見一個好看的腦袋正往他這瞧,擠眉弄眼的朝他噓噓噓。他本想當做沒看見,可她噓得越來越大聲,連她周遭的人都往她瞧,終於是又將視線落在她臉上,瞪了一眼,“休得喧譁。”明月笑盈盈道,“白哥哥,我想進去聽案子。”白水不理會她,“小姑娘家的聽殺人案做什麼,快回家去。”“白哥哥你就讓我進去吧,二門那不是挺多人在聽的,多我一個不多嘛。”白水還是不理會她,倒是旁邊的衙役聽見往這看,一見她就笑開了,“喲,原來是阿月啊,怎麼,又心癢癢了?”明月朝白水做了個鬼臉,道了句“不要你了”,就跑到那衙役面前。那衙役二話不說就給她開了道,明月立刻拉了蘇雲開進去。大門離大堂還有十餘步距離,蘇雲開見裡頭的人也不攔她還跟她打招呼,分明是熟人,“你是什麼人?”明月答道,“我爺爺是南樂縣最有名的仵作,衙門上下的人都認識他,我成天跟在爺爺身邊,他們當然也認得我,不過我爺爺前兩年離開衙門了。”原來是仵作之後,難怪跟衙門的人這麼熟。蘇雲開趁著這餘暇努力細想,總覺得她不單單是因為自己說秀才不是兇手而產生了好奇之心。走過一片衙署,過了二門,才看見大堂。此時堂上兩邊衙役手持殺威棒,神色肅穆,滿堂唯有秀才吳籌的痛吟聲。他薄衫染血,面有紅痕,臉都紅腫了大半,咿咿呀呀地痛叫,一看就是剛才受了刑。蘇雲開擰眉,抬眼看堂上知縣,微微屏氣。大堂上只允許一些百姓旁聽,二門離大門頗遠,因此這裡的氛圍比起外面來要安靜得多,吳籌痛叫的聲音聽來就更加清晰可辨了。一會白水也進來了,打量了兩眼剛才和明月一起進來的男子,目光淡淡。蘇雲開察覺到他的視線,也往他看去,兩人目光一對,就各自收了視線。“啪。”一聲驚堂木敲響,桌子上的筆墨也跟著震動。秦大人年過半百,但中氣十足,聲音很是響亮,“堂下犯人吳籌,你殺害柳氏,證據確鑿,是認罪還是不認罪?”吳籌平日好吃懶做,也不怎麼強健體魄,現在受了刑罰,又驚又怕又痛,伏在地上起不來。但他深知要是認罪就死罪難逃了,柳家人定會將他往死裡整,吳家也沒人能幫得了他,因此咬緊了牙不鬆口,“草民沒有殺害自己的妻子。”“胡說!”秦大人大聲道,“仵作,你再將方才的話說一遍。”仵作上前兩步,說道,“方才小的檢驗柳氏傷口,發現死者頭部有傷痕,是遭鈍器重擊所致。而傷口呈紫黑色,證明非舊傷,傷勢足以當場斃命。死者身旁有沾血的硯臺,可做兇器,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致命的傷口。從案發時間來看,吳籌應是兇手。”吳籌急聲,“那也不能證明是草民所為,也有可能是賊人進屋盜竊,劫財奪命!”秦大人冷笑一聲,“吳籌,虧你還念過幾天書,竟然說出這樣不合理的話來。我剛才問你,昨晚寅時,也就是你妻子死去的那個時辰,你在哪裡,你說你在房裡睡覺。”“對。”“房間離店鋪才多遠的距離?如果是有賊人進店,還和你的妻子發生爭執,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卻不知道?休要矇騙本官。”吳籌一時氣急,欲言又止,秦大人頓時得意,“果然如我所料。”“不!草民沒有!草民沒有殺人!”吳籌憋得滿臉通紅,卻仍是欲言又止。他這一遲疑舉動,更是落入秦大人眼裡,頓生得意,看得吳籌差點嘔血,可卻死活不願再辯解。“奇怪。”蘇雲開突然聽見明月唸了一聲奇怪,問道,“怎麼奇怪了?”明月抬頭看他,“女掌櫃的死因至少有二,不單單是鈍器重擊,可仵作卻只說了一個。”“仵作沒看出來?”“不可能,那麼明顯的事。而且黎叔他也是老仵作了……”明月苦想細想,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仵作要瞞著可能造成女掌櫃死亡的另一個原因?蘇雲開問道,“有可能致死的其它原因是什麼?”☆、 古董鋪子(三)古董鋪子(三)白水聽見他們兩人說話,因聲音不大沒有阻止。但這話傳入耳中,還是禁不住加問道,“對,還有什麼死因?”明月說道,“剛才我也在百寶珍那,那柳佩珍眼球突出,口鼻內都有清血水流出,面上還有血蔭,也有可能是被悶死的,怎麼黎叔就只說了鈍器。”蘇雲開低頭問道,“真的?”白水想了想,“嗯,說的不假,與我方才看見的一樣。”“但我還不能肯定,得驗屍後才能確定,不過黎叔說的太武斷了,實在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