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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頓了頓,示意車伕。蘇雲開說道,“無妨。”明月明白過來,估摸那車伕是他的心腹,難怪剛才在蘇家特地喚了他來趕車,蘇夫人還唸叨了一聲好好的車伕不用,非要個護院。不過又念護院武功好,這麼晚了,身邊有個會趕車的護院倒也好,就沒阻攔了。蘇雲開將平西侯私藏錢財、白水詐死的事和她一一說了,聽得明月的心七上八下,猶如聽了一場戲文般。他說的時候聲音低沉,明月都能聽出話裡的壓抑和沉重來——畢竟,對方是權勢滔天的平西侯。“籲——”車伕拉住韁繩,將馬停下。蘇雲開警惕地撩了簾子往外看,車伕手中緊握馬鞭,偏頭低聲,“有人在跟蹤我們。”“什麼人?”“看不太清,武功很好,跟了很久。”車伕想了想一路上偶爾能看見的影子,說道,“個子應該很嬌小。”蘇雲開微頓,似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先走,走遠一些,能聽見一點動靜就好。”車伕沒有多言,就領命走了。蘇雲開轉而朝車廂伸手,將明月接了下來,將她拉至陰暗巷中,這才往車伕剛才所指的方向看去。明月見他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巷子,不知他在看什麼,“蘇哥哥?”“應該是故人。”兩人等了一會,才見那巷子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的身材果然小巧,頭戴紗笠,看不見臉。可明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剛聽完一場以死換生戲碼的她忙捂住嘴,沒喊出那喊過千萬回的名字。那人很是警惕,短短几步路左右看了許多遍,才終於走到他們面前,“大人,明月。”明月上前將她抱住,真有種對方劫後餘生的感慨,“水水。”她剛將她抱住,白水就忍不住擰眉,疼得輕輕吸了幾口冷氣。明月忙鬆開她,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地方不平整,像是纏裹了很多紗布。她心一涼,“水水你受傷了?”白水朝她笑笑,少了血色的臉笑意蒼白,“對方那樣厲害,我只是受點傷,已經很有福氣了。”蘇雲開問道,“你到了山莊後,那裡果真埋伏了人?”“是,我差點死在他手裡,可是我不能死。”白水說這話時連明月都察覺到了裡面的決絕和血腥味,“山莊火勢很大,我等了一天,燒得差不多了,才進去,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是找到了這個,或許是線索,又或許不是。”聲音裡是自認無用的落寞和自責,蘇雲開聽在耳邊,拍拍她的肩頭,“你做得很好了,白水。”他將東西接過,發現竟然是一塊木板。這塊木頭是塊梨花木,因結實美觀,多用來做桌椅。從形狀來看,倒不像。許是因為山莊和平西侯有關,一瞬想起許多與他相連的事,這一想,倒是想起一件他不太肯定的事,“明月,當初黃金貪汙案的時候,那運輸花瓶的箱子,是什麼木頭做的?”明月想了許久,說道,“好像是梨花木。”蘇雲開眉頭又鎖,白水已將那塊木板翻了個面,指著上面的點點凹處,說道,“大人,我奇怪的是這些東西,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山洞骷髏(十一)山洞骷髏(十一)那塊堅實的榆木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嵌入,像是被溫度極高的熔漿燒進了深處,所以才留下點點凹痕。而每個凹痕裡,都殘留一些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蘇雲開捻了一些在手指上摩挲,有些硌人。細看之下,手指微黑,這才猛然回神,“鐵鏽。”“可這些也是鐵鏽嗎?”明月指指旁邊的銀白色,也捻了一些,“好像是白銀。”鐵和白銀?蘇雲開將這梨花木翻看了幾回,問道,“白水,這塊木板是從哪裡找到的?”白水答道,“那山莊後面。當時火勢還沒有完全停,山莊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我就過去,可是我發現山莊後面還在不斷著火,就爬高了些看,然後就看見有人在那燒山。他見了我並不立刻過來,而是繼續放火,等我衝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像是峭壁的地方,下面竟然還有一條通道。”去過一回鼓山,但因第一天去就發生了命案而一直在破案無瑕去觀賞山景的蘇雲開一頓,“還有一條通道?”白水點頭,“對,我上前和他交手,將他生擒,誰料他竟然藥毒自盡了。我當時好奇通道通往何處,就順著那裡走去,結果竟然發現了山腰一帶,搭建了許多木架子,那些架子已毀,不知道原來是什麼。大概的樣子,或許是在淬鍊什麼東西。我尋了一遍,找到這塊木板,也不知有沒有用,就拿了回來。”蘇雲開沉思片刻,說道,“先前斷橋被毀,密道被堵,山莊被燒的時候我就奇怪,難道兇手一人能做那麼多事,後來我猜想有同黨,可為何同黨下山卻沒任何人看見,原來是另有通道。”“還有,大人。”白水從錢袋裡倒出一些黑色東西,“這是不是生鐵?我在那後山轉的時候,發現鼓山腹地,竟然被人鑿了個大洞,洞高十丈,寬有十二三丈,四面烏黑,我在最裡面找到了這些東西,還有一些散落的鋤頭用具。”蘇雲開忽然明白那是什麼地方了,他看著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