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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想到驀離,想到言非,又淚目了。她以為自己跟他們都是朋友,可是她忘了一點,這兩人都是君王。就算是摯友,也不能去觸碰他們君王的威嚴和所訂立的規矩。她不怪驀離,因為他有苦衷。她也不怪言非,因為他有苦衷。這樣一想,自己所受的懲罰,好像一點也不能覺得委屈。豆子說的沒錯,離宮裡的人遠些,否則你永遠不知道,刺在自己背後的箭,來自哪裡。子蕊以為晚上不用送藥給言非,因為今晚是除夕夜,他總不可能在這種日子裡還在處理國事。傍晚時分,吃過了飯,回到御藥房,就見御醫拿了藥給她,一看名字和時辰,竟然是言非的。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跟他多說話,不會再像那天晚上送他什麼壓歲錢。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做的事可笑又無趣。她回到屋裡,熬好了藥要送往靜寧閣,臨出門前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銅錢,那本來是要送給驀離的。默了默,徑直出了門。到了靜寧閣,子蕊想起紫靈已經出宮過年去了,但是奇怪並沒有其他宮女和侍衛。她敲了敲門,門便被開啟了,言非見了她,說道:“把藥放好。”子蕊把藥放了下來,便見他站在園中,好似在等自己。她頓了片刻,跟了上去。宮裡現在已經是晚上,張燈結綵,映得地面和花草都泛著鮮紅之色,總算是有了一點過年的氣氛。就是沒有鼎沸的人聲,還是顯得冷清。子蕊往手裡呵了一口氣,說道:“宮外這個時候,大家都吃過年夜飯,在街上看花燈了。”她剛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舌頭,下午才信誓旦旦的想不再跟他們多說一句話,但是現在又不自覺的開口了。言非問道:“你想去宮外?”子蕊看著他,眨了眨眼道:“能出去?”言非默了默,說道:“半個時辰後,在宮門口見。”子蕊還未再問得詳細,就見他往自己的寢宮走去。半個時辰?出宮?她眼已是一亮,這半個時辰,分明就是讓自己回去把這宮女裝給換了。下午才被傷得百孔千瘡的心,似乎立刻又忘得一乾二淨,歡天喜地的跑回屋裡,換了衣裳,把宮女髻拆了後,梳了個簡單的髮髻,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精神了許多。跑到宮門口,看著那守在門口的侍衛,想到離宮外只有百米不到的距離,已覺開心。夜裡氣溫更低些,宮門口無遮無擋,只站了一會,就覺身體冷得不行。她搓著兩手,等了片刻,就見一個披著長袍身子修長的男子朝這邊走來,等走近了些,見是言非,已笑著朝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