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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史。”聲音從後頭傳來,子蕊剛回過頭,便見柳吟風已是向宋金澤宋夫人作揖道:“宋老爺,宋夫人。”子蕊愕然。宋夫人見子蕊這模樣,說道:“蕊兒,這位便是柳尚書的公子柳吟風,也在朝為官。有他陪著你,娘總算安心了些。”子蕊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如果不是孃親向來無事瞞著自己,她簡直要以為三人是串通好的,她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不理會他們。聽得他們三人又在外面寒暄了片刻,就見柳吟風撩起車簾要進來,子蕊一見,說道:“你要是上來,我就下去。”柳吟風一聽,沉吟片刻,說道:“哦。”子蕊瞪大了眼,他已坐在了車內。見她不動,微微睜眼道:“你不下去麼?”☆、 邊關(一)從皇城到邊境,足足有半月的車程。夜幕漸落,耳畔已有了蟲鳴聲。子蕊在這顛簸的車上坐著,因昨晚沒睡,已是非常睏倦,可是車上有個人,還是個陌生的男子,她又實在是睡不著。撥開車簾往外看去,還依稀能見得到村落的燈火。她縮回身子,瞥了一眼柳吟風,好像在閉目沉思般。前兩次沒有仔細看他,如今一看,倒也是個俊秀的男子。天色已晚,三十幾人尋了個客棧住下。子蕊本想早早睡下,沐浴後剛回到房裡,便聽見敲門聲。“誰?”“柳吟風。”“做什麼?”“聽聞這裡有花燈可看,在下正要去看看記錄民俗風情,一起賞燈去如何?”子蕊眉一皺,說道:“不去。”“噢。”似乎是恍然一聲,說道,“淚姑娘不感興趣就算了。”子蕊聽言,跑過去猛地開啟門,瞪著他說道:“不許再喊我淚姑娘,我姓宋。”柳吟風點點頭:“我知道。”啪。門關了。柳吟風聳肩笑了笑,一個人下了樓,往鬧市走去。此時夜已有些深,但是因今天有花燈廟會,因此人並不少,熙熙攘攘,街上也有許多商販。柳吟風面上略有笑意的看著這景象,倒也沒有停下步子來看。見前面有個卜卦的,神色微頓了片刻,慢慢踱步過去。那算命的人約摸三十上下,卻留著一撮極長的鬍子,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見了柳吟風,問道:“閣下要卜卦?”柳吟風說道:“不卜卦,來這裡做什麼。”“那是算命途,還問姻緣。”“可以問神鬼麼?”算命先生這才正眼看他,說道:“說神不可,說鬼可。”柳吟風說道:“那就測字吧。”他提筆在紙上邊寫邊壓低聲音道,“不必跟隨,儘可撤回。”算命先生低聲道:“密探回報,邊境即將起戰事,大人不放心,要我們跟隨保護周全。”柳吟風頓了頓,眉頭已是微皺,筆已收了起來,不動聲色道:“就測此字。”算命先生一看,一個偌大的撤字在紙上,柳吟風又笑說道:“先生不會測了?”算命先生凝神片刻,才似輕嘆道:“此字可測。”從這小攤子離開,柳吟風又去街上吃了些東西,買了盞燈,到河邊放了生。看著那豔紅的燈從河流直下,想了許久,才回到客棧中。第一聲雞鳴剛起,子蕊便醒了過來。自從做了御醫,作息便有了規律,不管如何晚睡,都會強迫自己早起。洗漱後下樓吃早點,便見柳吟風已經起來了,她頓了頓,往另外一張桌子坐下,剛點了些早點,便見他坐了過來。“小淚早。”子蕊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柳吟風倒也不在意,說道:“烏雅國第一女御醫,生性冷淡,為人不和,待人不善,不近男子。”他又瞥了一眼店小二放在桌上的東西,悠悠道,“喜食素粥。”子蕊剛還覺得飢餓的肚子現如今已沒了感覺,看著他說道:“柳大人,你跟著來,是噁心我的,還是來記史的。”柳吟風失聲一笑,正色道:“戰場兇險,我是來保護你的。”子蕊瞥了他一眼,這身子架,風一吹就不知道要被刮到哪裡去了。比起相信他來,她倒更相信自己手上的弓箭。這麼多年沒有拿過弓,也不知道箭術退步了沒。當年雖然自己拿捏的不太準,但是也能射中靶子。只是姐姐不讓她碰,她在家練的也少,只能偶爾在郊外時偷偷玩玩。柳吟風見她不知想什麼出了神,也靜了下來,吃著自己的早點。一眾人吃過早點,又開始趕路。不管侍衛如何說放慢腳步,子蕊還是想快點到達邊境,快些見到姐姐。也不知她上次受的傷完全好了沒,萬一又添了新傷怎麼辦。離皇城越遠,子蕊便越覺得烏雅國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強盛,一路走來,偶爾會在農戶家歇腳一晚,所見的貧窮人家也並不少,雖然並沒有貧困到要到乞討的地步,但是也只是每日勉強飽腹。這日剛上了馬車,柳吟風見她眉頭緊鎖,說道:“烏雅國雖然號稱國強民富,但是實際上在每個國家裡,都會有貧苦的人家。小淚你大可以不用怎麼憂愁。在下週遊列國,烏雅國的情況,算是最好的了。”子蕊沒有笨到說為什麼不能普天同富,不管她如何不懂賺錢和持家之道,也知道人的貧富,不是因為一個因素才導致的。她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