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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似欣慰般道:“蕊兒懂事了。”子蕊聽著這話,或許是吧,長了一歲,的確是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三生之約(三)到了晚上,宋金澤讓管家接了白霜來,一進門,便給子蕊一包壓歲錢。吃過飯後,子蕊見他們長輩在說話,自己在一旁無事,便一個人出了門。街市如去年那般熱鬧,喜慶的氣氛讓她心情十分愉悅。見了那水餃攤子,她又想起了言非,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或許正攬著華容在眺望塔賞煙火吧。她有些忐忑的走在這鬧市中,如果自己不讓白霜來團年,爹爹想必也不會留在家裡吧,再華麗的家,也比不上他在那小院子中吃得開心。因為白霜才是爹爹所愛的人。那言非呢?他對自己的情,的確是比對華容要勝上不知多少倍。那晚他說年三十一起出宮,而不是登上那象徵這權力的眺望塔賞煙火。他的心意,明明已說得那樣明顯,她卻還要出宮。這麼想著,忍不住回家拿了腰牌,往宮裡走去。進了宮,她也不知現在言非在何處。如果他是在眺望塔,自己也進不去,她也不想讓華容知道自己進宮找他。想了片刻,往靜寧閣的方向去了。靜寧閣的燈火亮著,她壓下心頭的歡愉,門口沒有侍衛,也沒有宮女,她微微皺眉,言非百米之內,從不會少了他們。走到門口,聽見裡面有聲響,便停了下來,等聽仔細了裡面的聲音,身子已有些僵了。裡面的人,分明就是言非和華容。她真想在門紙上戳個小洞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華容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是笑聲,嬌媚的笑聲。她心裡微微顫抖著,他們到底在做什麼。當裡面傳來輕微的喘息聲時,她忍不住捂住嘴,心疼得厲害。她不是個傻子,就算她未經人事,也知裡面在做著什麼了。也只有自己這麼傻,胡思亂想的跑進宮裡來,言非是帝王,若覺得無趣了,身邊有千百個女子可挑,偏她還當作他只喜歡自己一人,她實在是個很可笑的人。似乎是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她剛回過頭來,就見紫靈瞪大了眼站在身後,見了她,脫口道:“子……”一字出口,已被反應過來的子蕊奪步上去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將她拽出院子,走了許久才鬆了手,不等她說話,便先說道:“不許告訴他我來過。”紫靈看著她已紅了的眼,說道:“你哭啦?”她想到華容在房子裡,已明白過來,搓著兩手道,“華容娘娘是自己跑過來的,你別怪主上。更何況……主上是國君……他……”“我明白。”子蕊每說一個字,就覺得心口疼,卻仍是勉強笑道,“你怎麼沒回去?”紫靈本還被她感染得面有傷感,一聽這話,已是恢復過來,罵道:“另外一個試藥宮女跟我說她給了麼麼半袋銀兩,不知道能不能出宮。我一聽高興壞了,就給了麼麼一袋銀兩。結果後來出了名單,我就去問麼麼,麼麼這才告訴我,那人給的是兩袋銀兩!氣死我了!壞女人!”子蕊見她真生了氣,安慰了她幾句,便說道:“我出宮去了。”“嗯,五天後等她回來,看我不罵死她。”紫靈兀自氣著,子蕊已經出了宮門。見地上有雪,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去,又下雪了。她嘆了口氣,走在熱鬧的街上,往家的方向走去。明知道與別人平分夫君是不能避免的,她卻還是當作自己能忍受,以為他只愛著自己一人就好。可是她現在才發現並非如此,不是她不喜歡他,而是正因為喜歡,才不能接受。或許還有一點便是,那個屋子,是每天她和言非見面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他和別的女人云雨的地方,只是想想,都覺得難受。心也疼得厲害,終於是忍不住抬頭擦著滾落而下的眼淚。她索性了斷了這情分,找個人訂了親,讓言非也斷了念想。一路走著一路哭著,雖然這街上熱鬧,人生嘈雜,卻也不敢大聲哭出來,這種悶在心裡的感覺,實在讓她很不痛快。這時手肘忽然被人從後面抓住,她睜著淚眼往後面看去,見了那張冷峻的臉,淚又決堤了。為什麼要在她剛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又出現在她面前。為什麼他還要出宮來找自己。言非見她哭得似個淚人般,將她攬入懷中。子蕊伏在他身上,暖意襲來,心裡又疼又是掙扎,卻還是忍不住抱住他。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手。街市上熙熙攘攘,只是兩人聽不見,即使聽見了,也不會在意。此時的他們,只覺得這世間上,只剩下他們二人。子蕊哭得力竭了,才從他懷中縮了回來,擦乾了臉上的淚,才抬頭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言非說道:“一路循著來,就看到你了。”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發,說道,“既然出宮了,又回來做什麼。”子蕊咬著下唇,不答他的話。言非也明白,執起她的手,也不說去何處,去做什麼,只是領著她慢慢走在這鬧市中。尋了一處戲臺,兩人便坐了下來。言非見她仍不說話,開口道:“你會氣我便好,就是怕你連氣也不會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