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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發腫。”周不比認真道,“陛下今日是否吃了什麼平日裡少吃的東西?臣聽聞此事可大可小,大了可能還有性命之憂。陛下要不要讓尚食局查查食譜?”雖然這時候還沒有食物過敏這個詞,但朕估計周不比就是在說這個。問題在於,朕根本不是食物過敏!想到謝鏡愚那個暴風雨一般的吻……“可能是山葵罷。”朕尷尬至極,強撐著撒謊。周不比頓時恍然大悟。“那是臣多慮了。”他隨即告退。朕一人在屋子裡瞪著空氣,暗自磨牙——親完了也不知道提醒朕一下,謝鏡愚這坑爹傢伙!作者有話要說:周·盡說大實話·不比~ 正月裡最不缺的事物, 除了鞭炮焰火,就是流水一般的宴席。朝中大小飲宴本就不少;而為了慶祝朕的一干成年兄弟正式走馬上任新官, 皇姑難得主動擺宴, 日子定在上元節。這天本就放假,完全不會影響正常工作。雖然朕知道這種安排定然經過皇姑和她的駙馬兼宗正卿的反覆考慮,但朕還是忍不住要腹誹一句——本可以偷溜出宮的一天, 泡湯了!然而,這種宴席也不是沒好處。作為宗室裡資格最老的長輩,皇姑擺起家宴來,規模比朕通常擺的還要大些。規模大意味著人齊,人齊也就意味著朕可以伺機觀察可能的繼子人選。雖說朕估計這事兒真正實行起來還得過好些年,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提早考察一番總沒壞處。按照慣例, 過繼也要分個親疏遠近, 更何況朕要的是個太子。不過,介於三王之亂的緣故,父皇那輩的兄弟一個沒留下,朕只能在朕這輩的兄弟當中考慮——順王雍至和建王雍桓情況類似, 都有一個嫡子兩個庶子;魏王雍蒙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恆王雍孚有兩個庶子;寧王雍顯和懷王雍無咎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但雍無咎自己出身不夠,懷王妃肚子裡不管是兒是女都不能考慮。繼續深入思考,還得排除親王嫡子——原因之一是強人所難, 原因之二是親族麻煩——目前也就六個候選人。短暫致辭過後,宴席正是開場。藉著雍至等人挨個兒上來給朕敬酒的功夫, 朕悄眼打量他們身後。可不知道是幾個孩子年紀太小還是朕眼光太高,朕橫看豎看也看不出誰有當太子的資質。當然,以他們的年紀,就算當了太子也不會即位,但怯怯懦懦的怎麼能行?如此一來,現下朕做什麼過繼打算都沒用,因為根本沒有及格人選。退而求其次,朕只能希望謝鏡愚那邊的進展順利了。擱下這事,朕就開始注意到別的——阿姊向來頭疼的兩個兒子還是很皮,然而今日座上長輩極多,就算是他們也不得不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如坐針氈的表情簡直逗極了。至於雍昶,他正委屈巴巴地望著朕這邊。朕瞧著好笑,便招手叫他過來。不出朕所料,他覺著委屈的原因是,朕去了劍南好幾個月,回來又開始忙;等忙完了,朕並沒看他,而是自己去了湯泉宮。雖然他不敢明著抱怨,但意思就是朕說話不算話。“許久不見,昶兒的拳練得怎麼樣了?”朕故意逗他開口。雖然雍昶氣鼓鼓地嘟著個嘴,但事關個人榮譽,他還是答道:“還在練。”聽他尚未擺脫稚氣卻硬邦邦的口吻,朕又想笑,好歹憋住了。“那箭又練得如何了?”可朕沒料到,這話變成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因為雍昶瞬間變得更加委屈。“母妃不讓我練。”聽了這話,朕裝作不經意地瞥了眼女眷們的方向。杜氏是禮部杜見知的堂妹,飽讀詩書、溫婉柔順;更別提她當年是太子妃,父皇挑她的時候確實想要她做下一任皇后,標準低不了。說她不講道理絕不可能,朕便壓低聲音問:“你母妃說了緣由麼?”雍昶眨眨眼,也跟著壓低了聲音。“母妃說,陛下自小練箭,心無旁騖,長大了才能有通神的箭法。昶兒本身就練得晚,若是還三心二意,拳也練不好,箭也練不好。”朕恍然大悟。“是不太中聽,可確實如此。”雍昶一聽就不高興了。“陛下也覺得昶兒沒法練好箭?”他嘴一扁,泫然欲泣。“朕不是……”朕瞬間很無奈。雍昶平日裡並不會如此嬌貴,偏生在朕面前心思敏感得很。“照你母妃說的,把拳練好也不壞。”朕儘量放軟語氣勸說。“可昶兒就想練箭。”雍昶又道,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一點水光要掉不掉。心疼之餘,朕有些納悶。照理說,少年人容易心血來潮,也容易拋諸腦後;劍南大捷大半年過去,他怎麼還惦記著?“想練到如朕一般的箭法,少說也得十年功夫。”還不一定能成,朕在心裡補充。“只要能練好箭,昶兒願意花十年功夫,二十年、三十年也行!”雍昶堅定道,就差賭咒發誓了。“你……”朕一時間無話可說。怎麼又一個死心眼?朕就是招死心眼的體質還是怎麼地?“朕問你,為何你一定要練箭?”剛剛還斬釘截鐵的人瞬時囁嚅起來。“昶兒……我……”“你怎麼?”朕忍不住追問。雍昶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