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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反抗,朕就知道他會這樣。身後力道極大,朕覺得有點窒息,不由掙動了一下。這可能被謝鏡愚當成了另一種標誌,原本在朕腰上的手立即移了下去。困極歡餘,芙蓉帳暖,且相將共樂平生。作者有話要說:教給皇帝的繩結居然用在了宰相身上……某劍南道小兵表示自己十分惶恐。另,這章很肥了吧~~ 一夜顛鸞倒鳳不提。等到最後, 朕倦極而睡。再到半醒之時,朕還沒睜開眼睛, 就察覺到身前熱源。這和平時起床上朝前的感覺不太一樣, 朕下意識地摸了摸。“時辰還早,”有個熟悉的聲音低聲道,似近似遠, “陛下接著休息罷。”即便朕還沒完全清醒,也能分辨出這是謝鏡愚。身後的痠軟和未散的睏意無一不提醒朕發生了什麼,再想起中秋放假……朕一點也不想說話,只朝那個方向靠了靠。謝鏡愚原本就攬著朕的手順勢收得更緊。“陛下……”他輕聲喚道。見朕不動彈,他便安靜下來, 發頂隨即傳來輕柔的力道。現在這姿勢,他該不會在親朕的頭髮吧……朕模模糊糊地想著, 有心看謝鏡愚此時的神情。可是眼皮重逾千斤, 下一刻朕又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身邊人沒了,朕估計這是已經日上三竿的意思,便也想起身。可稍稍一坐, 尾椎就開始抗|議。朕記得昨夜的情況,暗呼自作孽不可活,這下真吃教訓的人變成了朕。不過身上很清爽,想必謝鏡愚已經打理過。朕稍稍吸口氣, 勉強換了個側坐的姿勢,感覺總算舒坦了一些。就在這時候, 門扉一動。謝鏡愚拐過屏風,見朕正倚在床頭盯著他,驚得差點把手裡的托盤摔了。“陛下,您怎麼起來了?”朕朝還閉著的窗戶努了努嘴。“都什麼時候了,朕還不能起來?”而後朕又問他:“你府上沒人了麼,這等粗使雜役的活兒也叫你做?”原因別無其他——朕發現屋子裡多出了木盆熱水,而謝鏡愚剛進門,朕就已經聞到粥香。“這等小事,臣本來就喜歡自己做。”謝鏡愚解釋,把托盤放下就要來扶朕,“臣服侍陛下洗漱。”朕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朕自己來。”見他瞬間一臉委屈,朕不由猛瞪他:“朕的手還沒斷呢!”雖然謝鏡愚不情不願,但朕堅持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忤逆。過了片刻,朕洗漱完畢,又喝了一碗粥,便說夠了。“陛下,”謝鏡愚遲疑地端著空碗,一副不確定的模樣,“臣府上的廚子遠不如尚食局……”“得了,別說有的沒的廢話。”朕吃飽後又開始犯困,但事情沒做完,只能強撐精神拍了拍身側,“過來,朕有話問你。”謝鏡愚趕忙照辦。他坐得近了,朕才注意到他眼底有些青黑,本來準備好的話出口就變成了另一句:“你昨夜沒睡好?”注意到朕的目光,謝鏡愚下意識地摸了摸顴骨邊上。“沒有的事。”朕不信任地盯著他。“你要對著水盆照照你自己麼?”“不,臣只是……”謝鏡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老實交代了:“臣只是不捨得睡。”這話說得,朕沒忍住高高挑眉。“你的意思莫非是,朕睡了多久,你就看了朕多久?”“沒有從頭到尾。”謝鏡愚立即為自己辯解。朕現在已經把謝鏡愚的脾性摸得很通透。沒有從頭到尾的意思是,他中途扛不住睡了一會,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朕又想起半夢半醒時他的話,心道那時候他沒睡、怪不得反應這麼快。“朕睡覺有什麼好看的?”面對朕的詫異,謝鏡愚有點窘迫。“畢竟機會難得。”機會難得?看著朕睡覺的機會難得麼?他說得太簡略,朕稍稍想了想,才明白其中關節。論魚水之歡,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但後續都是各自回去、裝作無事發生,確實從沒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著再起來過。“你說你……”朕嘆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管說什麼,都沒法繼續接昨天的事情罵他了。但提起昨天,朕就不意想到了另一件事。“你的手腕如何了?腳腕呢?”聞言,謝鏡愚立刻垂下手,但被朕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你以為這時候你還能躲得過?”朕嗤了他一聲,便撩開他寬大的袖口。只見近手背的地方勒出了一道如皮套寬度的血痕,一時半會兒怕是消不掉。再看另一隻手,也差不多。“怎麼會這樣?”朕不由蹙起眉。“昨夜陛下用唇舌……臣實在忍不住。”謝鏡愚一嘴就帶了過去,顯然不欲多提。朕回想了下,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他最後不自覺彈起身來的時刻。彼時朕光顧著不要被嗆到,確實沒注意別的。“那你上朝怎麼辦?”傷痕這麼靠外,隨便一動就會被人看到啊!“這也是臣想和陛下說的。”謝鏡愚道,“臣預備請病假,留在府上辦公,請陛下恩准。”朕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主要因為痕跡實在太過明顯,一看就不是正經玩意兒弄出來的。“那就這樣辦罷,等你傷好了再回來。”謝鏡愚立即稱謝。朕向來不耐煩他周到的禮儀,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