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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愚又轉回腦袋,一眨不眨地注視朕的面孔。“陛下已經找過了魏王殿下?今日陛下襬的家宴其實是特意為魏王殿下所設的鴻門宴?”他的語氣恢復平常,看得出已經接受了現實。“你說呢?”朕似笑非笑地反問。謝鏡愚頓時沉默下來。雍蒙知情且以此警告他,不管什麼出發點,都不是好事。“臣以為魏王殿下不會說。”他半晌後才道,帶著明顯的思索,“陛下肯定逼他坦承——是臣哪裡漏了破綻麼?”朕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他談具體內情。“朕和你耳提面命過多少次,不管出了什麼事,自有朕處理?你居然還瞞著朕,啊?”幾句質詢過後,又是一陣沉默。滿室落針可聞,只聽得窗外微風偶過的聲響。“臣只是不願陛下心煩。”謝鏡愚低低地回答。朕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朕仍舊沒好氣。“如果有一件事令朕煩心,你再瞞著朕,那就是雙倍煩心了!”謝鏡愚瞬時睜大眼睛。“陛下……”他似乎有所觸動,之前的緊繃也隨之一鬆,“臣明白了,此事確實是臣的錯。”朕還想再訓他兩句,未曾想他這麼幹脆誠懇地承認下來,一時間卡住。謝鏡愚察言觀色,又接著問:“陛下可曾消氣?”“還早著呢!”朕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能說沒有賭氣。謝鏡愚的話肯定還沒說完,但看朕的態度,他明智地閉上了嘴。這反應可謂乖覺,可朕垂首瞧著他,還是覺得這種程度太輕了,根本稱不上懲罰。謝鏡愚確實知道朕的底線在哪裡,但事不過三,他這次必須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只不過,身為人臣典範,謝鏡愚深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準則,朕想給他教訓並不容易。再者說了,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比起貶官流外和皮肉受痛,還是精神上的苦頭來得有用些。至於具體要怎麼做……朕走遠幾步,解開外袍,掛到一邊。玉簪也被拔下,臨時紮起的髮髻便鬆散開來。謝鏡愚應當能捕捉到這些細微的聲響,但再見到朕時,他還是吃了一驚:“陛下……”他的目光從朕的赤黃中衣轉到朕垂落腰側的長髮,不出朕意料之外地想歪了。“如果陛下想要臣……”他沒說得太明白,眼睛在帳幔隱隱綽綽的陰影裡卻顯得異常明亮,“把臣解開才比較方便。”朕一聽就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想都別想!”朕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以為朕聽不出你在哄朕開心?”“臣不是這個意思。”謝鏡愚立即否認,想了想又說:“那至少把臣的雙腳鬆開一些。不然……”他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瞟著下面。從謝鏡愚的視線方向裡,朕讀懂了他的舉動——如果繼續把他綁得只能平貼在床,就算朕想上他也不可能,畢竟姿勢對兩個人來說都太過痛苦。“那也是你佔便宜。”朕沒忍住嗤之以鼻。其中邏輯完全不合常理,謝鏡愚徹底被朕弄迷糊了。“那陛下想要如何?”他試探性地問。“現下情境,你知道是為何麼?”朕不答反問。“陛下想要罰臣。”謝鏡愚幾乎沒有停頓地答了。“沒錯。”朕說著,在床沿坐下,語氣很沉,“既然是懲罰,那就沒有便宜事。”大概是朕確實嚴肅,謝鏡愚微微瞪圓眼睛。“陛下想要如何?”他又問了一遍。這種反應不像他平時會有的,朕知道他已經被朕唬住了。“謝相一會兒就明白了。”朕微微一笑,揭開了薄被一角,俯身下去,親吻他的肩側。只一下蜻蜓點水,朕又起身,對上他的雙眼——果不其然,裡頭已經無聲無息地燃起闇火。“謝相可要小點聲,”朕故意強調,把薄被拉得更開,隨即翻身上了床榻,“若是把守夜的家僕引來,朕也沒有辦法解釋。”不管是肆無忌憚還是為所欲為,大概都是為這時候的朕準備的形容。謝鏡愚幾乎不能挪動,朕想對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片刻功夫,唇下的修長軀體就多了一些發紅吻痕,襯著因為床帳而顯得晦暗不明的燭光,情景堪稱香豔。朕對朕的成果相當滿意,但謝鏡愚好似不這麼認為。因為姿勢,他根本沒法掩飾自己起的反應——喘氣急促,臉頰發紅,眼睛裡的闇火已經燃成了燎原之勢,滿是侵略意圖。見朕稍停,他才開口:“請陛下鬆開臣。”朕不由挑眉。其中並沒有多少命令意味,但他敢這麼要求,就說明他快忍不住了。“朕假定謝相還記得這是個懲罰?”謝鏡愚立即閉上了嘴,但他依舊緊緊盯著朕。“如此才對。”朕回以嘉許一笑,轉而去檢查他的右手腕。之前皮質繩套恰能縛住,如今已經勒進肉裡,隱約可見一圈紅痕。“看來謝相的定力還是不夠。”朕不由嘖了一聲。此時的嘲諷接近於激將。謝鏡愚身軀一震,看樣子很想用視線把朕扒光。但朕不以為意。等確定所有繩結情況正常後,朕換到了一個更微妙的位置:若是彎腰,就正對他的身下。幾乎是立刻,謝鏡愚又掙扎起來。“不要,陛下!”他肯定猜出了朕的下一步,但反抗是徒勞無功的。“這時候朕應該說什麼?”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