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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愚和雍蒙鬧翻人盡皆知,此時又雙雙請假,免不了讓他們猜測二者有聯絡。更何況,雍蒙赴宴之前面過聖,朕又一反往常地沒出現在家宴上。至於說到中秋沒過好,他們又能聯想到謝鏡愚。細節好像都對得上?謝相和魏王殿下怕不是被陛下勒令思過了罷?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都以為朕正在氣頭上。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謝鏡愚銷假才稍稍好轉,因為他們發現朕並沒故意給謝鏡愚苦頭吃。一切如常,似乎謝鏡愚真的只是生了場小病。雍蒙則不然。和謝鏡愚一樣,他也請了半個月假。半個月過後,謝鏡愚開始上朝,他又讓雍至私底下遞了半個月的假條。又過了半個月……得,假條變本加厲,加成兩個月了。一而再再而三,這是著涼也能生重病,還是他只能想到這一個藉口?即便只是代為轉交,雍至也不免戰戰兢兢。面對朕“魏王到底生了什麼病”的疑問,他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大夫換了好幾個,湯藥也是一劑劑吃下去,可就是沒有好轉。”他愁得臉都拉成了苦瓜,“一日裡有大半日在昏睡,醒過來也不說話,魏王妃急得都在臣面前抹了好幾次淚。”……昏睡大半日?醒了不說話?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雍蒙應該知道苦肉計在朕這兒賣不動吧?朕不由心中嘀咕。但朕瞧雍至的樣子不像作偽——叫他編造細微之處、再在朕面前自如撒謊根本不可能——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朕實在沒料到,著涼也能病得如此沉重。不若這樣,朕給太醫局傳個口諭,一會兒你就帶幾人去魏王府上罷。”雍至頓時喜形於色。“如此甚好,臣替魏王謝過陛下!”見他如此反應,朕更確定他說的是實話。畢竟,若雍蒙真的裝病,也不可能裝到讓朕派太醫——那根本是給自己找麻煩。“朕常聽人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去魏王府上時,順便把朕這話帶給魏王妃,叫她安心便是。”雍至自然又是千恩萬謝。等他告退,朕想這事兒只需要等太醫回稟,便接著批摺子去了。作者有話要說:不用擔心,這事兒馬上搞定啦~ 此時離立冬只剩半月。從地裡的莊稼收割後, 就沒什麼重要事務,年年如此。己時還沒過半的時候, 朕已經批完了所有奏摺。無事身輕, 朕又去練了一個時辰的箭,發過汗才接著用膳休息。午後慣常是留給大臣們覲見的時間。朕本想練練字看看書,但派去雍蒙府上的太醫還沒回來, 反過來令朕想到了另外一件還沒完成的麻煩事。“劉瑾,”朕出聲,沒忍住按了按太陽穴,心道夜長夢多、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去把杜尚書和周舍人叫來, 就說朕有事吩咐。”被點名的兩人很快就到了。杜見知品級高,自覺向前一步請示:“不知陛下喚臣等前來, 所為何事?”朕從桌案上更矮的那疊摺子裡挑出一本, 劉瑾立刻會意地接過,再轉交給杜見知。“杜尚書先看看罷。”杜見知有點疑惑,翻開奏摺後有一絲瞭然。“這是透過宗正寺初選的女子名單。”“看下去。”杜見知依言照做。不過片刻,他那點了然很快又變回了疑惑, 而且程度較之前更甚。“陛下是要臣制冊造寶麼?”朕點了點頭。“今日叫你等前來,正是為了選秀之事。杜卿,你寶冊做完便交給周卿擬詔,之後再叫內侍監著手具體事務。”然而杜見知並沒立即領命。他把摺子來回看了兩遍, 很是猶疑,最後還是說道:“透過宗正寺初選的女子足有二十八名。陛下只在其中點了兩名, 是不是有點……太少了?”說實話,朕就知道他會有異議。但另一句實話是,朕覺得兩個也太多。“就那兩個。”朕少有不聽建議就直接下令的時候,杜見知更遲疑了。“可是……”一邊的周不比從頭聽到尾,便是沒看摺子,光從朕和杜見知的對話裡,也足夠理解當下發生的事。“陛下向來節簡,如今朝中官員人數堪屬歷朝歷代最少。但辦起事來,怕是也不輸歷朝歷代。由此可見,人貴精不貴多。”他侃侃而談,“臣以為,便是放在此處,這條道理也適用。”周不比竟然站朕這邊,杜見知這會兒的表情已經變成了極度驚訝。他瞧了瞧面色坦然的周不比,又瞧了瞧不動聲色的朕,忽而一臉恍然,似乎覺得朕肯定先和周不比通了氣。“臣明白了,”他躬身道,“臣這就去做。”雖然他仍舊心存疑慮,但朕只要他這麼一句話。反正朕上面沒有人,朕說了算;即便阿姊有些意見,也不至於太過強求。等杜見知先行告退,周不比才重新開口:“臣備了一二三條理由,杜尚書卻沒讓臣派上用場。”言語之間,竟然頗為可惜。“是麼?”朕揚眉,差點被他逗樂——要知道朕真的沒讓周不比陪著朕唱雙簧——“還有兩條是什麼?”周不比跟著莞爾一笑。“既然已經失了用處,臣也用不著說出來浪費陛下的工夫了。”朕瞧著他,沒有立即說話。周不比早前便認定他要輔佐朕幹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