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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什麼都說了,可又什麼都沒用、甚至還變得更糟……朕實在心煩,悻悻然地拍了一下身側。瞧謝鏡愚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還遠遠沒完呢!作者有話要說:父皇:兒啊,為父不是和你說過,小謝血性男兒嘛~~ 第二日早朝,氣氛前所未有地古怪。首要原因自然是謝鏡愚額頭纏了紗布,顯眼得很;次要原因嘛,就是朝野瘋傳,昨日謝鏡愚被朕訓到半夜才出宮,怕是今日要被貶了。要知道,自朕登基以來,還沒誰享受過被朕訓到半夜這種待遇。如今謝鏡愚成了第一個,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好戲,殿上的竊竊私語吵得和西市似的。但他們註定要失望了。雖然朕氣還沒消,但沒有正當理由,朕也不會隨便貶人。一切照舊,散朝時朕幾乎能看到一片無形的八卦耳朵失望地耷拉下去。眾臣之中,只有王若鈞的表情顯得特別高深莫測。不過朕知道,當王若鈞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他就用這種表情糊弄下屬。既然他猜不出,那他就一定會和朕旁敲側擊。這不,藉著彙報洛水壩前期準備進度的由頭,王若鈞找到了只有朕和他的機會。“陛下,”他彙報結束後沒立刻告退,而是小心地繼續,“臣還有一事要稟。”“說。”“今日早朝,謝相的傷瞧著非同小可。依臣愚見,不如讓謝相在府中休養幾日?若是謝相帶傷上朝之事傳揚開來,臣擔心百姓會以為陛下苛待功臣。”瞧瞧這話說的。不提謝鏡愚為什麼傷了額頭,也不提謝鏡愚前一日戌時末才出宮;自身私心包裝成了為朕考慮,不愧是根歷經三朝的磨牙老油條。朕簡直想給他的說話藝術鼓掌。“愛卿所言極是。一會兒朕就讓人去傳個口諭,讓謝鳳閣傷好了再來。”他會演戲,朕難道不會?王若鈞微微一愣。他後頭八成還有些話等著,比如說朕不同意他就能繼續打聽為什麼。但路被朕堵死了,他只能介面:“陛下英明。”謝鏡愚惹下的爛攤子,還得朕給他收拾!朕不爽地給他又記下一筆。六月之後,時序入秋。天還沒涼下去,七夕便先到了。倒不是說朕惦記著七夕。什麼扎綵樓祀牛女,朕都毫無興趣。奈何順王雍至遞了帖子上來,說機會難得,他七夕當日已包下了春明門附近的笑春樓,請朕與民同樂。朕拿著這本帖子看了兩遍,心中大致有了底。雖然父皇常年在外征戰,但子嗣絕不算少。除了朕和皇兄,光是已到弱冠的皇子,就有淑妃所出的雍至和雍顯,賢妃所出的雍桓及雍惕,兩位昭容分別出的雍蒙及雍孚,以及宮女所出的雍無咎。這其中,雍惕薨了,滿打滿算還剩六個。雍至、雍桓、雍蒙、雍孚年長,父皇在世時已賜婚封王。剩下雍無咎和雍顯兩個,只比朕大一歲,弱冠之時正趕上匈奴犯邊,婚事和分封自都拖了下來。考慮到雍顯是雍至的親弟弟,雍至還特意選了七夕,這番請客必然免不了為雍顯請恩旨了。年紀到了自當嫁娶,沒什麼可挑剔的。至於分封,不過領個王銜、再遙領個外地的刺史,最後分一座城裡的府邸,這事兒便完了。王銜府邸都好說,朕唯一不確定的便是他們心中是否已有王妃人選,便準備赴宴一探究竟。笑春樓這名字聽著不如何出眾,實際上卻是興京城裡最有名的胡姬酒肆。不管是粟特人的胡騰舞、俱密人的胡旋舞,還是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漿;只要你說得出名號,笑春樓都能提供。當然,享受原汁原味異域風情的前提是,要有錢。作為順王,雍至顯然不差這點錢。為了不讓進不了笑春樓的百姓抱怨,他甚至還包下了邊上兩家酒肆,放言酒錢都記在他賬上。父皇素行節儉,這麼幹顯然算鋪張,搞不好就要被御史參一本。雍至自己也知道這點,朕還沒下車他就迎了上來,行禮完後立即保證今日特殊、僅此一次。“特殊?如何個特殊法?”朕一邊往酒樓裡走一邊問,心裡卻在想,雍至怕是上次凝雲閣宴裡就想和朕開這個口了,然而那天沒趕上好時機,只能今日再宴。“臣知道,陛下定然以為,臣今日如此破費是為了臣弟。”朕掃了眼跟在後頭的另兩人。為了不落人話柄,雍至不僅帶了雍顯,還把雍無咎也拉來了。說出去便是他為兩個弟弟請恩旨,還能有個美名。雍至見朕往後看,不由大笑:“陛下是不是在想,不過是一個臣弟變成兩個臣弟而已?”“怎麼?”朕揚了揚眉,有些納罕,“朕以為今日也算家宴,莫非你還請了別人作陪?”雍至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確實如此。陛下定然猜不到,臣剛到這笑春樓,就見著謝相正在街上閒逛。這不,臣便硬把謝相拉進來了!”他喜孜孜地道,不乏得意,“這興京城裡誰不知道,請謝相赴宴比登天還難,臣今日還是沾了陛下的光!”就在他說“謝相”的時候,朕已經看見了等在樓門口的謝鏡愚,心中暗罵雍至盡給朕找事。今天要談的東西有一半是婚事,不連帶著提謝鏡愚才有鬼!“要臣說,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