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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夢裡都能有這種待遇,我不可謂不滿足。“睡吧,陛下。”我用最輕的聲音回覆,也抱住他,手掌半籠著他的後腦。“……嗯。”好半晌之後,周潛低低地道。我正要跌落夢鄉,不意聽到回答,下意識地把人攬得更近。“你怎麼醒了?”我含糊問,條件反射地往下一瞥,卻撞進他無比清醒的眼睛裡。周潛似乎沒料到這個,目光一閃,隨即垂落下去。“沒事,睡吧。”說著,他埋下頭,就靠在我肩膀附近。這姿態都稱得上乖覺順從了,但……沒事?我蹙起眉,剛才聚集的睡意霎時全都消散無蹤。“怎麼了?”我在他脖後稍稍施力,迫使他看向我。“真的嗎,還有不能告訴我的事?”掌下身軀微僵,讓我更確定他在撒謊。雖然我很心急,但強迫他不僅沒用、更可能起反效果,我只能按捺下來,耐心等著。不長不短的安靜過後,周潛軟化下來。“只是做了個夢。”他用上了自己最輕描淡寫的語氣。“噩夢?”我條件反射地追問,因為我很確定他之前睡著了。如果不是噩夢,怎麼可能醒那麼快?周潛對此的回答是幽幽嘆了口氣,可能是明白了他無法輕易地搪塞我。“沒有,”他否定,而後更靠近了我一些——幾乎像是蜷在我懷裡——“想你而已。”這四個字比之前還輕飄飄,似乎根本沒有重量。但我立刻聽出了言外之意,渾身不由一震——也許他做了個夢,也許他沒有;然而,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能使他在短時間內清醒如斯,一定不是什麼好原因引發的。再考慮到他最後的那句……歸根結底,極可能是我的離開導致了他的驚醒,即便是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如果真正入睡前都算同一天,那我已經是 雖然周潛請了十天假, 但我們還是提前返回了國都。倒不是說區區幾日就足夠一敘相思,可週潛還有其餘正事要做——他是個專業運動員, 同時還是個學霸, 自然不肯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他想要的學位早就到手了,然而這並不影響他繼續進修的決心。“我去找導師,你去管公司, 正好,嗯?”對此,周潛這麼形容,不能說沒有打趣。我必須承認,公司事務確實需要我。但對現在的我而言, 唯一重要的事情只有他。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只能勉強定下心, 專注對付這幾天積壓的工作。最近集團沒什麼大動作, 我很快就解決了,在辦公室裡如坐針氈,乾脆摸起車鑰匙就走。相對之前幾乎天天都能在公司留到最後,這太過不同尋常, 看見我下樓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一瞬不瞬地目送我,滿臉都寫著活見鬼三個大字。在電梯門關閉的前一刻,我聽見了他們遽然爆發的議論——“……副總這就走啦?”“咱們公司要倒閉了不成?”“瞎扯什麼!看不到副總滿面春風嗎?”“不是吧, 難道咱們要有太子妃了……”……滿面春風?我?我忍不住在光滑如鏡的電梯牆壁上端詳起自己的臉。基本上沒什麼區別,但嘴角的細小弧度確實怎麼壓都壓不下去。想象著他們知道所謂的太子妃是周潛時會有的反應, 我差點真的笑出聲。大概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藍芽耳機正好在此時接通了,周潛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晚上有空嗎?”“當然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陛下要請我吃飯不成?”他低低地笑了笑。“禮尚往來,也該輪到我請你了。”我忍俊不禁地搖頭。“你我之間,談什麼禮尚往來?陛下,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對面沉默片刻,忽而撲哧一樂。“多年不見,謝相果真是愈發牙尖嘴利了。”“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煞有介事地反駁他,“陳述事實不叫牙尖嘴利。況且,有周相金玉在前,我怎麼敢班門弄斧呢?”周潛真的樂了。又來回扯了幾句有的沒的——和別人扯是沒營養,和他扯就變成了樂在其中——他先把話題拉了回去:“說正經的,下午六點見?”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針正指向十一點整。“你還在學校,陛下?”這種不答反問顯然讓周潛猜出了什麼。“你這麼早就下班了不成?”他懷疑地問。我也不打算回答他,因為這明顯是預設。“中午也一起吃吧,”我飛快道,完全沒打算給他留拒絕的餘地,“我現在出發去接你。”周潛安靜半晌。“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吧?”他用了個肯定語氣,之前的懷疑統統變作了又好氣又好笑。“他們遲早要知道。”我的回答很含糊,但我相信他明白——世界冠軍加學霸光環,還有容貌加成,倒追他的男男女女恐怕能繞大學城十圈;要是我不出面鎮一鎮,數量估計翻倍也不止。“你這是……”他低聲嘀咕,後面半句聽起來很像“什麼惡趣味”,但他還是允諾了。“低調點。”我應了,但心裡頗是不以為然。低調?就以咱倆的身份,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啊!但等把車停到教學樓跟前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周潛會那麼要求。這座樓地處校園邊緣,四下裡老樹深深,尋常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