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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喝完牛奶的小楊鋼坐在茶几前在本子上塗畫, 段則軒瞧見, 問秦皎:“這孩子就是程隱和沈晏清照顧的那個?”秦皎說是。段則軒來了興趣,逗小楊鋼,“你叫什麼名字?”小楊鋼抬頭, 說:“我叫楊鋼,叔叔好。”“不錯,挺爺們的名字。”段則軒點點頭,看了看他的畫,“你在畫什麼?”“程姐姐和沈哥哥。”小楊鋼指著另一張單獨的說,“這一張是秦姐姐。”段則軒一頓,琢磨著不對勁:“哎,你怎麼喊他們哥哥姐姐,喊我叔叔?”小楊鋼看著他,沒說話。秦皎正好翻完檔案,打斷他們沒有營養的對話:“好了,牛奶喝完你該去睡覺了。”又對段則軒說,“時間不早,段先生回吧。”而後不同他客氣,牽著小楊鋼送他回房間睡覺,讓他自便,自行離去。段則軒看他們往裡走,嘆了口氣。忙了大半天,大晚上跑到這來送上門給人嫌棄,他真是沒救了。沈晏清生病的第二天,容辛那邊給程隱傳來訊息,說舒家的事有了眉目。前一晚照顧沈晏清,程隱在他公寓待了一夜,睡的沙發,天亮回自己住所還沒顧上怎麼休息,一接到容辛的電話,立刻趕去。關於舒家洗錢的事,容辛這邊掌握了他們在國外運作的一些途徑和人員名單,但賬目以及更深層次的證據暫時沒有。調查方向換到國內有一段時間,這回終於發現了在這邊負責替舒家暗地操作的人的蹤跡。一秒鐘時間都不耽擱,程隱和容辛當即出發,怕打草驚蛇,只敢暫時先去那人所在城市的鄰市等待訊息。程隱走的急,只在上容辛的直升機之前,給沈晏清打了個電話,讓他照顧幾天小楊鋼。沈晏清追問她去哪,她只說有事要出去幾天,沒多言。到了以後先到酒店下榻,公寓式的大套間,有三個客廳並數個臥室,程隱一進屋就在最裡面的沙發坐下,看著窗外凝神。容辛讓她吃點東西,她沒胃口,吃不下。如果這次能順利找到那個人,就能順藤摸出很多瓜來,將線索證據整合一下提交檢方,舒家再無可逃,也沒了緩衝時間,她一直梗在心裡對秦皎和秦皎爸爸的歉意,就能稍稍減輕一些。可在結果來臨之前,等待是最無力且最煎熬的。容辛陪著她在沙發上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和她聊了很多別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亂想。說著說著提起沈晏清,他問:“昨天你去看沈先生,他病的怎麼樣?”程隱抬了抬眸,說:“就那樣。”昨天她到底還是去了,晚餐匆匆吃了幾口,他特意烤的鵝也沒有動。容辛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攔你麼?”程隱看他。他道:“就像回來之前我說過的那樣,趁還能做的時候,想做的事就要去做,免得以後後悔。你想做什麼,我都沒意見。”程隱默了默,說:“我沒有想什麼,我只想讓舒哲嚐嚐報應的滋味。”容辛睇她,“你不想什麼,是因為在意傷的事?如果傷能治好……”她打斷:“沒有什麼如果不如果。我知道我的傷治不好,醫生說的很明白。”她抬手摸了摸腹部,很快移開。提到這個,容辛有些低沉,抿了抿唇,“要不是為了我……”“意外誰能料得到?要是料得到,那一天我們也不會出門。”程隱笑了下,扯嘴角,“生不了孩子就生不了孩子吧,也沒什麼。看場音樂劇也能遇上暴亂中槍,說到底是我自己運氣不好。”腹部的傷口癒合,外部沒有一絲疤痕,留下的創傷卻是永久性的。容辛沒說話,不再提這個話題。見她臉色實在不好,他道:“你先去睡一會兒,有確切訊息了我立刻叫你。”累意上湧,程隱沒再拒絕,起身去了臥室。傍晚時分,天色黑下來,程隱睡到自然醒,睜眼對著燈光滯怔許久,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容辛。容辛在小廚房裡做了吃的,聽她追問進展,如實相告:“還沒有訊息。”她臉色失落明顯。“別急,一定會有結果的。”容辛安慰她,轉移她的注意力,把煮好的晚餐交給她,“幫我端到桌上。”兩人在桌邊坐下,容辛讓她先安心進食,已經到了這一步,心急也急不出結果。程隱無法,只好斂起情緒,專心吃東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吃到一半,房間門鈴忽然響了。程隱當即扔下餐具,容辛按住她,“我去看看。”程隱跟在他後面起身,他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瞧了瞧,卻沒開門。以為有什麼問題,她小聲問:“怎麼了?”容辛回頭看了她一眼,表情微沉,搖頭:“沒什麼。”而後開啟房門。門外站著的人是沈晏清。沈晏清大咧咧進來,反手把門一關,一副不速之客的做派,卻全無不速之客的自覺。容辛臉色沉了沉,道:“沈先生盯我盯的真緊。”能找到這裡,說明他必定是派了人看著。沈晏清道:“容先生說笑了。我只是有事來出差,剛好住這,碰巧又得知容先生也在,過來拜訪一下。”微愣的程隱回過神來,問:“你怎麼在這裡?”沈晏清還是剛才的說辭:“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