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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姜蜜轉頭對老闆道,“再加一提啤酒。”邵廷皺眉:“你要喝酒?”她說是。東西陸續上來,姜蜜吃了幾串就開始喝啤酒。邵廷見她皺著眉表情略有痛苦,從她手裡拿走酒瓶。“不會喝就算了,別勉強自己。”她懶得搶,重新開了一瓶,“不勉強。”嘴上這麼說,喝的樣子看起來卻不太輕鬆。不一會兒,她臉上就浮現紅意,酒量太淺。邵廷看著,問:“你撞上我的那次喝了多少?”“不多,就一瓶,還沒喝完,喝了幾杯而已。”她解釋,“主要是那天被人搭訕,我踢了人家一腳,後來撒丫子狂奔怕被人追上,酒在胃裡盪來盪去難受,所以撞上你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吐出來。如果不是怕被追上,不會那麼狼狽。”她笑,“說起來這段時間我的酒量也增進了不少。”邵廷臉色微微沉了。“大晚上一個人喝酒不安全。”喝醉了,遇上麻煩不好解決。尤其她還是女人。“有什麼關係……”見他繃著臉,姜蜜收了無所謂的態度,歪頭笑,“不是還有你麼?今天總該可以放心喝了吧?”邵廷喉間頓了一下,良久,說:“我在,也不安全。”姜蜜微怔,一剎後避開他的視線,當做沒聽到這句話。喝了三瓶的樣子,她身體有些受不住,去了好幾趟洗手間上廁所。邵廷不讓她再喝,叫來老闆付了錢,拉著她走人。把她塞進車裡繫上安全帶,邵廷開車要送她回去。姜蜜雙手懷抱,人微醺,坐得歪歪的。車開動,她忽地說:“小時候我自閉,小姨和姨夫和我說話,我一直不肯開口。後來小姨送了我一隻狗,和巴頓一樣,都是金毛。”“我就看著它從那麼小,長到比我還大,有了它,別的小孩都不敢再欺負我,不敢再笑話我是不會說話的啞巴。只要誰欺負我,它就會齜著牙叫,把他們全都嚇跑。”她的聲音在寂靜的車裡聽起來幽幽,悵然深重。“可惜它沒能活到該活的歲數。我比別的小孩遲鈍,反應慢,別人叫我和我說話,常常要慢幾拍才能意識到。有的時候更是走著走著就停住發呆。那一天也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在路邊停下。它為了救我,被車撞死了。我擦傷了手肘,膝蓋,還有手臂上一片,它被撞飛到燈柱上,奄奄一息,最後一口氣只留了半分鐘。”“……後來我的傷口好了,擦傷的地方長了新皮,可能是小孩子新陳代謝好,痕跡退卻,顏色深淺和其它面板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區別。”傷疤乾淨得,彷彿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世上的事就是那麼沒道理。疤會好,但那條任她牽著,帶她穿梭小巷和她做伴的狗卻再也回不來了。從那以後她沒有養過任何動物,即使後來學了這個專業,開了寵物店,也沒有養過一隻屬於自己的寵物。巴頓不是她養的,還是死了。邵廷沒說話,姜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不在意。她靜靜看著窗外,忽然道:“停車。”邵廷問:“怎麼?”“我想下去吹吹風。”車正好開到長河邊,有個小健身公園。他靠邊停了車,陪她下去。姜蜜趴在河欄邊,望著黑黝黝的河面發呆。邵廷拿出煙點燃,抽了兩口。煙氣嫋嫋飄起,她側目看向他,問:“什麼味道?我嚐嚐。”他垂眸,眸光凝凝。她枕著她自己的手臂,臉酡紅,河風吹來她身上夾著酒氣的香味。她不愛用香水,大概是沐浴乳的味道。邵廷挑了挑眉,“想抽?”姜蜜點點頭,看著他,站直身。邵廷抽了一口,她以為他要把剩下半截給自己,伸手去接。不想——他卻捏住她的下巴,俯首親了下來。一口煙渡進來,她不妨他突然動作,有些嗆到,想咳嗽,他拿著煙的手卻在她背後一摟,將她摟進了懷裡。河風微涼,黑夜下路燈昏暗,感觸更清晰的是他溫熱的唇舌。煙氣氤氳飄散,她嗅到他唇間彌留的淡淡的菸草味,深吻讓她呼吸急促起來,唇齒交融,他的氣息比她更熱,橫在腰後的手鐵臂一般,託著她,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可能。有人說,越是柔軟的位置,所能帶給人的歡愉感受就越大。嘴唇,是人體深長熱烈的擁吻結束,被攫奪的空氣霎時回到周圍,姜蜜唇瓣微張輕輕喘氣,滯頓在他的懷裡停留了好幾秒。邵廷的眸色和夜晚一樣深。姜蜜平復呼吸,回過神來推開他的胸膛,從他懷裡退出來,往後挪了兩步。這樣的氣氛,除了曖昧還是曖昧,姜蜜不知道該說什麼,舔舔唇,還有他殘餘的觸感。邵廷見她微垂著眸臉頰緋紅,正要開口,她忽地抹了一把嘴唇,抬頭瞪著他,說:“你親我。”邵廷嗯了聲,聲音磁性微沉,“我親你。”不知是不是酒氣太沖暈了頭,姜蜜站著定定看他幾秒,忽然從他指間奪過香菸。那菸灰燒出長長一截,快要燙手,輕晃掉落四散在地面。她抽了一口,忍著嗆人的煙味,上前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墊著腳昂首以唇覆上他的唇。唇瓣微張,煙氣嫋嫋渡給他,他怔了一瞬,手要攬上她的腰,姜蜜把那口煙渡完,驀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