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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加了兩回,每一回都是在原有籌碼上翻倍。兩人加起來算,最初的籌碼翻了四倍。包間裡一片屏息。決勝時刻,聶方先亮底牌,連起來牌面還不錯。他和他那邊一群人死死盯著邵廷,成敗全在於此。邵廷表情淡淡,動作顯得很是隨意,猶有餘韻地一翻,將底牌掀出——聶方那邊有人倒抽了口氣。而後包廂裡死寂一般,鴉雀無聲。牌面大過聶方。這回不是詐,邵廷的底牌是真的好,他是真的有把握所以才加註加得毫不猶豫。四倍!四塊地,四個專案裡的份額,再加前一局,攏共五塊地五個專案……這要是回家去,聶方非得被聶家老爺子打斷腿不可!“還來麼?”邵廷淡淡問。沒人回答,有幾秒靜滯,時間彷彿停住。陸合最先返過神來,挑著眉賤兮兮地笑:“願賭服輸,聶哥是今天一次性把籌碼償清,還是趕明兒我們哥倆上門去找你家老爺子討?”聶方的臉色略白,抿著唇發不出聲。這點空檔,邵廷已經點了根菸,抽了兩口欣賞夠了對面的臉色,“既然不來,那我們就先走了。輸給我的明天我來取,許久沒見聶老爺子,正好登門拜訪。”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拉著姜蜜起身。“……邵哥!”離開牌桌才兩步,聶方站起身叫住他。姜蜜愣愣被邵廷牽著走,還沒從事情已經解決中反應過來,當下,又被邵廷摟在懷裡,回身看向有話要說的聶方。聶方臉色萬分難看,紅了青,青了白,許久才憋出一句:“今天是我不對,還請邵哥高抬貴手。”邵廷沒說話,靜靜看了聶方一會兒,兩指折了手裡的煙,扔進旁邊垃圾桶裡。陸合在旁嗤笑一聲:“高抬貴手?願賭服輸懂不懂,輸不起就別上牌桌!”聶方動唇,沒能說出話。邵廷眯了眯眼,驀地勾唇,唇邊笑意點點,“行吧,我也不為難你。”他攬著姜蜜走回桌邊,朝陸合遞去眼神,“拿酒。”陸合和他相識多年,立刻會意,不管玻璃桌上開了的沒開的,一股腦全往牌桌上拎,滿滿當當擺了好些瓶。和他們一起的朋友順手幫著遞來幾個杯子。以前玩得野的時候,什麼沒鬧過,聶方他們會的,陸合他們同樣也會。不需要邵廷親自動手,晚上和他們一道出來的其他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三兩下將幾瓶名字不同但純度一樣高的洋酒兌在一起,倒了五杯,沒有加任何沖淡純度的軟飲。連同聶方先前要姜蜜喝的那杯改良深水炸彈,六杯酒一同列在聶方面前。“喝完這些,輸給我的一筆勾銷。”純洋酒,一整瓶下去甚至有可能酒精中毒,洗胃還不一定救得回來。這兌了這麼多,量不夠一瓶也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那杯深水……別說聶方要喝,別的人光是看,臉都扭曲起來。聶方瞪著面前的酒看了許久,大概在權衡。李薇儀在旁邊急得跟什麼一樣,一雙眼睛蒙了水汽,看著邵廷想說話,然而邵廷一眼都沒看她,身邊還有個不久前才嗆得她臊紅臉的姜蜜,她插不上嘴,只能乾著急。“怎麼,不敢喝?”陸合輕笑。這幾個字擲地有聲,輸出去的籌碼不少加上被這麼一激,聶方一個狠心,端起酒一杯一杯往自己肚裡灌。閉著眼,不要命似得往下嚥。姜蜜看著,覺得胃裡直犯衝,往邵廷懷裡縮了縮。聶方越喝臉色越難看,不是裝的,胃和喉嚨都不舒服,酒意衝上來,臉很快漲紅。最後一杯喝完,他眉頭擰成一團,彎著腰就往旁邊倒,李薇儀和他的朋友趕忙圍著問有沒有事。“你這麼幹脆,我也乾脆。剛剛的帳一筆勾銷。”邵廷笑,“不過現在要來算算另一筆。”姜蜜疑惑抬眸看他,他也看來,垂頭在她唇上啄了下,“站著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閉上眼別看,乖。”說著抬手撫過她的眼睛,替她把眼睛合上。姜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很聽話地沒有睜眼。邵廷一個眼色,他們這邊的人立刻會意。出來幾個人,將那個在姜蜜進門時調笑她的男人拖出來。看著對方滿臉驚恐的樣子,邵廷居高臨下,眼裡霧色沉沉,“舌頭就算了,我這兒不興這一套。”話音落下,幾個人把他的手摁在玻璃桌上。有人拿起一瓶酒朝著桌角砸下去,酒瓶碎片和酒稀里嘩啦淌了一地。留在手裡的半截瓶身刺稜不平,尖角銳利。而後重重一刺——伴隨著慘厲的叫聲,那半截酒瓶扎進了男人的手背裡。聶方那邊的人圍著聶方已經顧不上來,平時打頭的就是聶方,他都這樣了,其他人更不敢上來跟邵廷硬碰。鉗制男人的手鬆開,他捂著手臂慘叫躺倒在地,痛得爆出青筋。邵廷淡淡看著,沒有半點起伏情緒。“以後,嘴巴放乾淨點。”有膽跟在聶方後頭作威作福,就要有膽承受後果。這一巴掌,是間接扇在聶方臉上。姜蜜聽見那一連串聲響,縮著肩膀將眼睛閉得死緊,緊到眉間皺起了痕。邵廷走回她身邊,摟住她,“沒事了,不怕。”另一手擋在她眼前不讓她看,護著她出了包間。他也不想暴戾。這些裹亂的事他不參與,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