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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合走了,少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屋裡顯得分外安靜。邵廷靠在沙發上,擰著眉心。姜蜜倒了杯水給他,“還好嗎?”“沒事。”頭有一點點重,身上燥,其餘無礙。“你這樣子還是先洗一洗再睡。”他被酒燥出了一身熱意,不消一消該難受了。姜蜜去浴室放水,出來給他擰了溼毛巾擦臉。浴缸裡水放完,他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些。該進浴室的時候,邵廷忽然一把抱起她,嚇得她叫了聲。看他的表情和此刻狀態,姜蜜不用想也知道他意欲何為,先是試圖掙扎,掙扎不過便只好賣乖。“我自己來自己來!衣服弄溼了明天沒得穿了……”邵廷頓了兩秒,放她下來,身上酒意明顯,將荷爾蒙渲染地越發強烈。“我等著。”他在她唇角親了一下,邁步進浴室。等著幹什麼?……還能幹什麼,幹她唄。姜蜜悶頭赧紅著臉快步進了房間。換上白色睡袍踏入浴室,邵廷已經褪了衣物坐在浴缸裡。浴室燈光暖而亮,明晃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在睡袍下裹了張長巾。一跨進浴缸,被邵廷伸手一拉,摔坐在他身上。手捂在胸前,姜蜜還沒說話,他直接扯了長巾,扔到浴缸外的地磚上。熱水只漫到胸前一半的位置,沒了遮擋,離得又這麼近,她霎時熱起來,全身紅的像被燜熟了的蝦。剛抬起手橫在胸前,背後鐵臂一攬,被摁進他懷裡。想要遮擋的手被他拿開,毫無阻擋地,肌膚細膩相貼。“擋什麼,你全身上下有哪裡我沒看過?”他的聲音比水面泛起的熱意更撩人,燻然讓人充血暈眩起來。是了,哪裡沒看過,此刻坐在他腰腹上,直接接觸,她和他最細嫩的生命源頭都在一脈一跳顯映著血管裡的燥熱。還有什麼好躲。她臉紅的快要滴血,卻放鬆了身子倚進他懷裡,側臉貼著他的胸膛。“晚上怎麼會來?”頭頂上方傳來他的聲音。姜蜜窩在他光裸的懷中不動,說:“陸合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熱氣太盛,水溫和他的體溫,攪得她有些發怔,頭昏。他沒再問。熱水漾過面板,分外怡人,一晚上的疲憊似是在水波里被融化。靜了許久,不知是被水熱的還是被熱氣燻的,姜蜜昏昏然快要睡著。橫在背後的手臂微微用上了力,邵廷忽地道:“和李薇儀認識是很久之前的事。”姜蜜怔了怔,抬眸看向他,下巴枕在他的胸膛上。“那時候我上高中,她在她老家縣城中學讀初中。”他說,“很窮的一個地方。”李薇儀出生在一個非常不富裕的地區,她的家鄉在那塊地方更是貧中之貧,困中之困。她家窮到什麼程度?窮到家徒四壁,連口好飯都吃不起,而在她們村子,她家並非特例,每戶人家都窮得相差無幾。因為窮,她差點連學都上不起,小學唸完就被家裡人當做勞動力出力。她能到縣城上中學,是因為她是她們村裡學校成績最好的一個,支教的老師不忍心看她錯失讀書的機會,跑去她家和她父母溝通了很多次。不厭其煩,不肯放棄,費盡口舌幫她爭取。以她的家境,讀書真的是唯一出路,如果不是捧起書本,她大概和那些面蒙塵灰四肢粗大的婦女沒有區別,一輩子只能和黃土為伍,前路與終點一眼就能望盡。她上頭有一個姐姐,下邊還有一個弟弟,儘管義務教務囊括九年,學雜費全免,但每個學期還是需要幾十塊書本費,在校也需要生活開銷。錢,一分都是錢,對於她家來說是負擔。她的父母咬死不鬆口,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她繼續讀書。最後是那位好心的老師給她墊付了書本和一個學期的開銷,並在之後聯絡縣城中學為她爭取到了貧困生補助,她才能繼續坐在教室裡。進了初中,她很上進也很努力,即使是在競爭嚴重的縣城中學,成績一直保持在前列,三年後考入了縣城重點高中。剛到縣城的頭兩年,她作為貧困生接受了省城一對夫婦的資助。好景堅持到她初中畢業,因為某些私人原因,對方停止資助,她的生活一下子又跌落回谷底。邵廷就是那個時候認識她的。當時他剛入大學,偶然在學校的‘多對一新雨’活動中看到了她的資料。心一軟,便作為新的資助人,出資承擔了她從高中到大學全部的費用。其實一開始邵廷覺得她挺好,上進又有拼勁,每個月都會寄手工卡片向他表達謝意,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連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後來她考大學,來了同一個城市,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他的訊息。第一次見面是在他當時住的公寓樓下,她帶著準備的禮物在樓下足足等了五個小時,極有耐心地從八點一直等到凌晨一點鐘。當時他沒想太多,只覺得這個小女孩心思細膩,聽她表達了謝意,讓司機送她回去。那之後,她時不時就會聯絡他,拿了什麼什麼獎,評選上了什麼什麼榮譽,興高采烈地告訴他說是和他分享。十次邀請裡他偶爾會應個一兩次,有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和朋友,就變成他帶著她一起吃一頓。那時他還說,等她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