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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和一張快掉光漆的木茶几,幾乎沒什麼大件。方明曦的房間在閣樓,原本是儲存雜物的,金落霞怕吵到她看書,單獨給她收拾出來。先上樓把落下的資料塞包裡,方明曦下來將排骨洗淨,從勉強維持執行的淡綠色老冰箱中拿出冬瓜,都處理好後放進高壓鍋加水,熬湯。做完這些,她端著小凳子坐在門檻邊安安靜靜摘豆芽根,聞著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溼腥味,聽草葉間蟲的低鳴。等到金落霞買完菜回來,方明曦已經將豆芽全部摘完,足夠明後兩天擺攤用。冬瓜排骨也煮好,方明曦用保溫盒裝上,揹包走人。金落霞問:“你不在家吃飯?”“不了。”“你那排骨湯帶去哪……”方明曦沒答。走出巷子,到最近的公交站臺搭上公車。人不多但沒有空位,她在後門對面站,一手抓住扶把,另一隻手提著不輕的保溫盒。腳下搖搖晃晃,耳邊隔一會兒便鑽入機械報站聲。頭頂的公交路線示意圖顯示,十三站之後就是市人民醫院。手機震動,方明曦改扶座椅椅背,費勁巴拉掏出手機。周娣發來訊息:“立大校論壇那個帖子又聊開了,聽說鄧揚那邊有人幫他請假,估計天之內都不會去學校。”第二條內容短些:“好吧我知道你不會去,就跟你說一下。”方明曦瀏覽完,默然收起。……瑞城市人民醫院正門朝東,從大門進,左邊門診樓,住院部在右。鄧揚的病房在四樓,不大,但是單獨的一間。當時出事,方明曦陪他那一大群朋友把他送來,他昏迷縫過針後轉到病房,時間太晚,她便打車回學校,沒有跟他們一塊留下守著。直到現在。走廊燈光白慘慘照下來,濃重藥水味躥入鼻腔,一下下挑撥神經的弦,讓人想放鬆也放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