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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及了,那些紋身的男人直奔而來。沒等方明曦作何反應,肖硯突然伸手扯她手腕,把她拉到腿上。“大哥”帶著幾個紋身男到卡座邊放緩腳步,客套笑了下,“喲,肖老闆怎麼在這?”方明曦被肖硯摁在懷中,他的手先是摟著她的腰,緩緩上移停在肩頭,姿態隨意又親呢。方明曦臉貼著他的胸膛,不敢抬頭,也一動不敢動。“出來喝兩杯。”肖硯接過寸頭遞來的煙,不點燃,兩指搓著,菸嘴輕輕磕在玻璃桌面上。“您懷裡這是……?”紋身大哥眼灼灼跟冒火似得,皮笑肉不笑睇埋頭在肖硯懷中的方明曦。肖硯只笑,不答。方明曦窩在他懷中,揪著他的衣襬微微用力。他身上有一種很清爽簡潔的男人氣息,像股熱浪將她包圍,隔著衣服面料,他堅實的胸膛觸感清晰。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是一種慌亂,和另一種慌亂相互交織的聲音。紋身大哥又道:“沒聽說肖老闆身邊有人吶,再者,她穿這一身我看著怎麼是賣酒的衣服,肖老闆別是認錯了人吧?”方明曦的心驀地揪起。肖硯很短暫地彎了下嘴角,“沒辦法,小姑娘家脾氣大,非鬧著要自己掙零花體驗一把。”圓話圓得隨意,臉上也全無半分不適之色。肖硯微微低下頭,大掌拍了拍方明曦的臀,“怎麼,你又捅什麼簍子了,把張老闆氣成這樣?” 四朵方明曦被肖硯的動作弄的渾身一顫,脊椎骨縫中彷彿嵌入異物,一節一節卡住,整個人都僵了。抬頭和他目光對上,半秒不到又猛地收回。她不說話,只安安靜靜躲在他懷中。肖硯作了這番姿態,看架勢是沒打算讓他們把她怎麼樣,至少這會兒在他面前不行。紋身的張老闆並非沒有眼色的人,心下不虞,礙於面子也不能全表現在臉上。“算不上得罪。”張老闆兩隻眼眯瞪成不一樣大,道:“就是年輕姑娘脾氣有點太沖。既然是肖老闆的人,那就算了。”“張老闆大人大量。”肖硯淡笑,衝卡座空位抬下巴,“坐下喝兩杯?”“不了,我那邊還有一堆人,呼啦啦都來了你這兒擠不下。”張老闆哼哼笑了兩聲,“改天有空再喝,回見。”肖硯頷首。一堆人怒衝衝來,鎩羽而歸。大廳裡仍舊放著不清靜的音樂,但沒了危險追在後頭,方明曦一顆心總算放下。“我身上坐的舒服麼?”上方傳來的聲音讓方明曦一頓,下一刻,面貼著的胸腔輕震,比方才低了幾個度的聲音傳入耳:“你還要坐多久。”她觸電般回神,彈簧似得飛快從他腿上跳下地。滿座人都在打量她,方明曦扯扯衣襬將褶皺拉平,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通道在後面,沒事就走。”肖硯變了副神色,剛剛應付那幫人的零星笑意煙消雲散,磊硬麵龐浮上冷淡,同片刻前彷彿兩個人。——就像在醫院初見那次,揪著她的頭髮,動作、表情、語氣,全無半點憐憫與溫度。方明曦緩慢動了動喉嚨:“……謝謝。”無論如何他救了她這次。肖硯端起酒杯喝了口,橙黃液體面上飄一層白沫,碎冰隨著搖晃,在透明杯身中啷噹啷噹。他放下杯子,抬眸睇她,“沒什麼好謝的,我只是看在鄧揚的面子上。”方明曦抿唇,垂頭視線朝下,躊躇道:“鄧揚,鄧揚他……”“鄧揚出院了。這次運氣好,頭上只是留疤沒大礙。”方明曦默然。肖硯瞥她,說:“他經不起你折騰。你要是真想謝我,那就離他遠點。”言畢,他不再看她,自顧自喝酒,好似桌邊沒這個人。方明曦沒說話,站了幾秒,扭頭就走。她走進後邊通道,在狹仄昏暗的長道里行了幾步,而後提步狂奔。……“硯哥。”寸頭給自己滿了一杯,笑嘻嘻捏著杯沿同肖硯的碰了碰,“嗑啷”清脆一聲,他挑眉問,“你剛剛為什麼幫那個丫頭片子?”肖硯把沒抽的煙扔還給他,“你耳朵不好?耳朵不好去治。”寸頭撇嘴。他哪裡耳朵不好,剛剛硯哥的那番說辭他聽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想再問問麼。肖硯沒空陪他廢話,方才的小插曲過去即是過去,在他這轉瞬就翻了篇。“週六去陂縣那廠看一看。”他說,“馬上要到交單的時候,都是訓練用的東西,材質要過關。”寸頭聽他說正事,也收了玩笑神色,“週六去?可是週六關教練就到了,要不周日?”肖硯稍作考慮,道:“沒事。週六等關教練到了,給他接完風,晚一點可以讓他一塊下去看看。”那個廠說在陂縣,實際在來往陂縣和瑞城的路上。“行,那就……”“算了。”肖硯皺眉,改了主意,“接完風我們自己去,讓關教練適應適應,早點休息。”“好嘞!”寸頭沒異議,仰頭一氣將杯中酒喝完。白天課業結束,沒有晚自習,方明曦和周娣吃過飯就從食堂回了寢室。她看書,周娣玩手機。周娣是嘴閒不住的性子,看到什麼好玩的都要轉述講給方明曦聽,一個嘴皮子不停,一個注意力停在書本上偶爾應一聲,只有她倆在的寢室顯得分外安寧。周娣翻了會兒網上八卦,朝